很快便有人来开门,包间里除了来开门的守卫,还有五人。之前在大厅里霸气十足的虎爷也在其中,此刻正恭敬地和另外三人一起站在一个锦袍男子对面。见到芸娘进来后,虎爷等四人分开站在了两旁。
芸娘进门后向那锦袍男子行了一个万福礼,道:“启禀公子,那木公子除了替丁柔赎身之外,还要替弦歌赎身,并交于奴家一块晶石,说是可抵赎金,奴家从未见过此等晶石,还请公子掌眼。”
说着,芸娘双手呈上那块拇指大小的雷晶石。
那锦袍公子将雷晶石拿在手上看了又看,又对着光线照了又照,虽然隐约能感觉到此物不凡,但除了晶莹剔透,时有青光闪现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们可认得此为何物?”那锦袍男子对虎爷等四人问道。
“属下也是第一次见此等奇特晶石。”虎爷恭敬回道。
其他三人也都摇头说不知。
芸娘见状连忙补充道:“对了,木公子说这叫雷晶石。”
“什么?这就是雷晶石?”那锦袍男子又再细细察看了起来,他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问芸娘道:“对了,记得你好像说过,他来自魔渊?”
“是的公子,木公子的确自称来自魔渊。”芸娘恭敬回道。
“那就是了,之前本公子对他的身份还有所怀疑,这下应该没错了。本公子虽然从未见过雷晶石,却是听梁供奉说过多次,这雷晶石正是由魔渊流出。”
“公子,此物究竟有何用处?价值几何?”
“价值几何?”那锦袍男子神秘笑道:“这可是无价之宝,有钱也买不到的稀世珍宝。梁供奉曾多次求购而不得,听闻上次在帝都拍卖行出现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雷晶石,你们猜拍了多少?”
芸娘和虎爷四人哪里猜得透,皆尽摇头。
“一百万两。”那锦袍男子也是唏嘘不已,继续道:“之前也是因为见到这有拇指大小,所以没敢往那处想。按照大小推算,这块雷晶石起码值五百万两银子,还有价无市。”
“嘶……”众人猛吸了一口冷气,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位木公子芸娘你一定交好,不得怠慢。”那锦袍男子来回踱步,接着又道:“这样,他不是还要替弦歌赎身吗?允了!若是他还有其他想法,也都依他。”
“什么?这会不会……”
“无妨,本公子就怕他无欲无求,想要与他交好,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更何况,有了这块雷晶石,什么代价都回本了。哪怕是他要的是你,也要答应他。”
芸娘脸颊绯红,羞涩道:“公子取笑了,芸娘年老色衰,木公子又怎会相中奴家。”
“诶!芸娘过谦了。”那锦袍男子正色道:“正所谓,稚年不知徐娘妙,错把青涩当成宝。芸娘风华绝代,正值当年,若是真跟了他,那也是他的福气。”
他顿了顿又道:“这样,你等会去向弦歌打听打听,到底是弦歌求他赎身,还是他主动要替弦歌赎身。”
“这有何差别?”
“虽然结果相同,但我应对却有差别。”那锦袍男子笑道:“若是前者,说明他是心软之人,只要美人相求,无不应允。若是后者,说明他是好色自私之徒,见了心仪美人,便想私自收藏。但不管如何,只要他喜欢美人就便好,我们群芳阁最不缺的便是美人。”
“是,芸娘知道怎么做了。”芸娘正待退去。
“等等!”那锦袍男子叫住芸娘道:“算了,不用去打听了,以免多生事端。不管他是心软也好,好色也罢,与我群芳阁而言并无差别,只要尽量交好便是。只要他提出的任何需求,尽可能满足便是。不,不能等他提出需求,我们主动送他。”
那锦袍男子沉吟一会又道:“这样,芸娘你去找个机灵听话又能被他看上的姑娘送给他,嗯……既要嘴巴严实,又要色艺俱佳,最好能够迷得他神魂颠倒的那种……芸娘可有人选?”
“倒是有两个人选。”芸娘想了想道:“一个便是怜香,之前木公子每回过来都是怜香和弦歌相陪,可见木公子对怜香也甚是满意。且怜香口风甚紧又听话懂事,符合以上条件。”
“另外一个便是琴清,自从三年前林公子投河自尽后,琴清便一直沉默寡言,少有欢言笑语,觉得是她害死了林公子,又一直不肯接客,我观木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若是跟了木公子,也算是帮琴清找了个好人家,不如……”
“嗯,我看行。不如两个一起送,总有一个能迷住他,嘿嘿,就这么办,去吧!本公子也要去找梁供奉,鉴定一下这块雷晶石的真伪。雷管事,你这边也盯紧一点,以免魔都丁家出什么幺蛾子。起码在这群芳阁不能让那木公子出事。”
“是,公子。”
芸娘和雷虎领命离去。
……
芸娘回到木木的雅间后,一切按锦袍男子的指示行事,很快就完成了相关事宜,双方签订赎身契约。
契约上写明赎身的价格、付款方式、女子离开群芳阁的时间等重要信息。这一步骤是为了保障双方的权益,防止后续出现纠纷。
在天璇大陆,无论是水蓝帝国还是南青帝国,又或是丰川帝国,青楼行业都是受到官府的管理和监督,因此替青楼女子赎身后,还需要到官府办理相关的文书。
当然,这些事情已经无需木木去操心,群芳阁既然有意要交好木木,芸娘自会办得妥妥帖帖。
芸娘没有在这个时候和木木提起要将两个姑娘赠送于他的事情。
一是赠送和赎身不同,赎身要立契约还去官府报备登记,章程比较繁琐,赎身之后的姑娘就是清白人家,和恩人之间不再是卖身的关系。
而赠送的女子,仍旧是卖身的身份,只不过换了一个主人而已。群芳阁只要把该女子的卖身契和馈赠证明交给客人,再在交接文书上双方签字画押即可。
二是那两位姑娘还不知此事,芸娘要先去和她们沟通,若是不愿意,还得去开导劝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