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什么都行!”
司空蔚说话笑的时候,眸子还挺温柔。这温柔刺眼啊,今朝下意识侧脸,目光却落在他腰间挂着的两根金色羽毛。“有一根新的?”
今朝不过一抬手,司空蔚就能感受到那两根羽毛,都恨不得飞她手上去了。他摘下挂绳,把两根金羽放在今朝手心。
今朝小心翼翼的捧着,眼中的惊叹实在看不出认识这两根金羽。而那两个羽毛却没了异动,静静地让人安心。
“这是什么羽毛啊?”今朝不认得,却不由赞道,“好美啊!”
“我想一定是一种非常非常善良的鸟,会把人拖出深渊,带给人希望和勇气。”司空蔚看她。
“你见过?”
司空蔚摇头。
“那你说的这么好,我都想要见一见了。”
今朝把金羽放在眸上,透过它看万家灯火的蒲州城,傀儡人被灭,这里又恢复了从前的热闹,真好。
今朝看着这世界,司空蔚看着她,然后转了头,和她看向同一个方向。
“是啊,真想见一见啊。”他道。
第二日一早,司空蔚就收到玄逸发来的信息,说药谷有灵船去云阳城,他就坐船直接去了,在云阳城与他们汇合。
阎厉和乐阳君昨天处理完析河村的事,也直接奔了云阳城。
司空蔚不知今朝今日心情如何,和她商量,“若是今日觉得还好,我们也出发去云阳城吧?”
今朝这才知晓司空蔚是担心自己心情不好,才在蒲州城多留一天的。她因为孙府之事,已经耽误司空蔚不少时间了,而且瑾儿姐也算借他的机缘去了药谷,自己就不能再误了他的正事。
正大口咬上包子的今朝听他说完,就立刻起身拿上包子,“边走边吃就行。”
司空蔚轻笑,“倒也不用那么急,先吃饭。”
“嗯嗯,”今朝估计像司空蔚这样的修士,肯定是不用坐马车的,应该嗖的一下就飞过去了。她坐下掰开一小块包子,放到小八面前。
然后又看看没动手的司空蔚,“好吃的,你尝尝。”
司空蔚早就不用吃饭了,昨晚为了让今朝开心,陪她吃了一餐。
今日他本不必再食,但小姑娘在他面前吃的实在是香,而且那看向他的眼神,还闪着非常强烈渴望同频的光,司空蔚还是不忍让她失望,接过了包子咬了一口,口味竟然惊艳。
“没骗你吧。”今朝扬着笑。
司空蔚点头,“好吃。”
吃了早饭,司空蔚带着今朝御剑前往云阳城。
如今朝所料,嗖的一声,白乎乎的一片,还没看清什么,就到了。
云阳城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两侧各有一个大秘境。每个秘境附近又零零散散的有十几个小秘境。因此一年到头,不是这个开,就是哪个开,所以前来秘境的人络绎不绝。
大家都在云阳城落脚,云阳城也就热热闹闹的发展壮大了起来。
而天鉴堂接下的这桩案子就是发生在云阳城姜家。
姜家是云阳城的世家大户,曾经也出过妙观境的修士,只是后来人丁稀薄,更没有天才人物出现,才慢慢不被人提起了。
但姜家祖上在修仙界算的上的。所以这次仙门大选,仙门联盟也给了姜家一块参加宗门测试的玉牌。
司空蔚告诉今朝,姜家的命案,就发生在拿到这块玉牌之后。
到了云阳城,司空蔚带着今朝来到了天鉴堂的云阳城分部。听阎厉讲述了这个案子。
“姜家家主姜桥和夫人虞红蓼,育有一子名为姜谊虞。这孩子今年十五岁,天资不错。姜桥也一直颇为重视,还专门请了教习先生在府上指导。据说此前有宗门看好这孩子,想要收为弟子,都被姜桥拒绝。一心只想他参加五年一次的宗门大选,搏一搏最高的仙家宗门。”
最高……今朝看了一眼司空蔚,那就是清风剑宗了。
“姜家本以为这次有了希望,却不想姜谊虞却遇了害。姜桥立刻找到了云阳城的天鉴堂,可这边的人探查后,发现那姜谊虞表面瞧着是被人用剑刺穿了胸口,可其内府却被人抽去了灵骨。”
五年前,十五岁的司空蔚被抽取灵骨之事,让整个修仙界人人自危,如今又有少年被抽取了灵骨,而且还同样是十五岁!
天鉴堂云阳城的人立刻将这事报告给了总堂,堂主觉得事关重大,便联系了清风剑宗的焰长老,正巧司空蔚入妙观境后出关,焰长老便直接让他一起来了。
玄逸路途比司空蔚远,但因为坐了灵船,也一同到了天鉴堂分部,听了阎厉的话有些不可思议:
“你是说他内府空空没了灵骨,可是身上却只有胸口的剑伤?”玄逸想不出这是如何做到的。
“既然大家都到了,不如就一起去看看吧。”乐阳君起身,毕竟说的总让人有分歧,不如亲眼一见。
司空蔚和玄逸也站了起来。
阎厉招呼今朝,笑眯眯道:“小姑娘,那日在孙府你那一招卜卦实在厉害,不如就入了我们天鉴堂,跟着我们学,没有宗门那些规矩,学到的不比宗门差。你想学什么?我和乐阳君都能教你,不行还有我们堂主呢!”
一边痛失今朝为徒的玄逸瞥了嘴,“今朝晕血,当不了你们天鉴堂的弟子了。”
要是不晕血早就拜在自己门下了,还轮到别人说话?
“晕血啊?”阎厉和乐阳君倒是想起,那天这小姑娘确实晕了,“可惜了!”阎厉道。
“那我们去姜府,今朝你就自己转转,回来请你吃好吃的!”乐阳君实在喜欢那一招占卜,连带着对今朝多了许多好感,出门前便详细交代道。
都说了不能收进天鉴堂了,乐阳君还在这儿示好呢?
真是一点儿也不为孩子前途着想,玄逸心道,要是随便入个宗门就行,那也是自己的药谷啊!今朝多舍不得瑾儿,他们天鉴堂的人哪儿能知道啊?
要不是自己的瑾儿徒弟心善,还轮得到天鉴堂的人给今朝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