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温看着大家那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压力很大:“我如果真受伤的话我肯定知道的,但是我现在身上真没啥伤口。”
辛温再次强调:“不是我不好意思说,是真没啥流血疼痛的地方。”
这时江旭安突然冒出来一句:“不流血受伤的话,那难道是内伤?”
云夏对江旭安的说法很认可:“有可能。”
元树的话当然不会直接下结论到底是内伤还是外伤:“那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或者不一样的地方?任何不一样的都可以说一下。”
“不一样?”
本来辛温还觉得这修真界的大家都太热情了,连自己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生病都这么关心,可自己的身体情况她还是知情的。
真哪哪不舒服的话她肯定会有所表示的,可是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的话,辛温她觉得自己连以前的记忆都记不太清了,让她对比一下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这也有点难度。
听了元树的话后,辛温努力回忆说道:“一定要说什么不对的话,我好像最近体质是变差了一点,总是觉得困,然后运动过后总觉得累。但这到底是我的错觉还是太久没有锻炼导致的……”
“嗯就是这个!那你具体描述一下?什么都行!”
要具体描述,辛温也不知道说啥,她觉得自己的那点不对劲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真具体卖描述的话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矫情了?
想了想,辛温觉得自己还是简略说一下吧。
辛温简单地描述了自己运动过后腿脚酸胀,然后每天都有点困困的,感觉怎么睡都没有睡够。
当然在说完之后辛温还补充了一句可能是自己这段时间太久没锻炼了,所以体质变差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因为辛温描述的东西过于正常了,这些东西感觉和普普通通的体质欠缺不锻炼没啥区别。
如果要让元树来直接开药的话,那会觉得对方是气血不足补补就行了。
但现在扯上了域外天魔的话,那很有可能是和域外天魔有关。
可是如果真和域外天魔有关的话,那影响是只会是嗜睡和腿脚酸痛?
元树有点不敢相信,他盯着辛温看了一下又补充加上了失忆。
根据辛温的描述她是忘掉了一些事情的,失忆可能也是连锁影响?
【就这样子?感觉我每天做完日课之后也差不多是这样子,手脚难受,感觉疲惫……】
【这描述也太普通了,我感觉自己中了好几条。】
【这要是最后查出来发现就是这个天命之子太虚了,啥事没有,那会不会显得大家这各种问来问去的很蠢?】
【上面的,你这是质疑元树大人的医术?小心被药玉山拉黑,以后啥丹药都买不到!】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元树大人,我是在说自己蠢!是我蠢!】
……
当然元树觉得辛温的描述还是太宽了,就是这几点,也很难看出病因,可是刚刚他把脉的时候的确是感受到了辛温体内那点异常灵气波动的。
也正是这异常的波动在,他才搞清楚了辛温的体质,不然他也会和云夏一样忽略掉认为对方的灵气自己感受不到。
元树再次询问:“还有什么感觉不对的地方吗?”
不问清楚的话,那他这不就是白来了吗?
也许是众人的目光过于焦灼,辛温是不理解一群修士要怎么在乎自己一个凡人干什么?
难道这个修真界的人个个都是热心肠?
这么乐于助人?
终于辛温说出来了一个不一样的话:“如果一定要说什么不对的地方的话,那这里应该算?”
辛温将袖子挽了起来,将手臂上那深褐色带点黑的伤疤露了出来。
辛温是想不起来这是在哪里伤到的了,身上好几个地方都有这样子的伤疤。
可是因为结痂了所以辛温就没有理会,毕竟结痂就等于快要好了。
只是辛温想不到她在挽起袖子露出伤口元树的脸色居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有点生气:“如果有这个的话,刚刚为什么不说?”
云夏盯着辛温的伤口,眉头一皱:“这还叫没事?”
江旭安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辛温的这一伤口?:“这…”
辛温是想不到露出伤疤后大家变得这么严肃,她看了一眼元树却发现看起来笑眯眯和蔼的元树用极其严肃的表情看着她。
而斜眼看了一下元树身后的云夏,对方更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辛温被这突然变得严肃的气氛给吓到了,她有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这个…结痂了,所以觉得好了就没…”
“好?你这伤还冒着黑魔气,你说这叫好?”
辛温这平淡的回答让元树很不满,他指了指辛温手上的那个伤疤上面冒出来的一丝丝黑气。
而这黑气的来源元树不可能不熟悉,应该说找个修真界的人都不可能不熟悉。
辛温身上这黑气的来源正是修真界的最大敌人——域外天魔。
普通修士沾染上一些不及时处理的话,那身体就会出现异常变化。
应该说域外天魔的黑魔气正是异变的源头!
是他们所有人变成非人存在的罪魁祸首!
可是这么严肃的事情,在辛温这里,她却觉得没什么?
元树看着辛温那很是平淡觉得好像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如果他们不追问的话,这人难道是要带着域外天魔的黑魔气到处跑?
辛温听到元树的指责然后看了一眼自己手上伤疤处冒出的一丝丝黑气,她说道:“这伤口没流血,而且这黑雾冒了有一段时间了,我以为这没事就…”
元树打断了辛温的话:“没事?你…”
本想再好好批评一下她,可是想到不能透露更多信息就将要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这东西,留久了会生病的!而且是救不好的病!如果没死成的话,终身都是要带着这病‘活着’。”
元树没有将异变的事情说出口,而是换了一个说法。
这个说法涉及到了终身,也算是一个很吓人很严肃的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