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警铃大作,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与这个男人保持距离。我努力回忆着在特工训练课上学到的防身术,评估着眼前的形势。
“我……”我刚想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听不懂他的语言,更不知道该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怎么?哑巴了?”男人见我不说话,更加嚣张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道,“知道我是谁吗?敢冲撞我孙大炮,活得不耐烦了?”
我用力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根本无法挣脱。我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这时,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带着几个衙役走了过来。他面色严肃,腰间佩刀,看起来颇有威严。
“李捕头,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孙大炮一见到来人,立刻换上了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指着我说道,“这姑娘冲撞了我,还打伤了我,你看我的手都被她抓破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他的手腕上果然有一道细小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划了一下,根本算不上什么伤。我心中冷笑,这个孙大炮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
李捕头看了一眼孙大炮手腕上的红痕,又看了看我,眉头微微皱了皱,问道:“这位姑娘,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张了张嘴,却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根本无法为自己辩解。
“李捕头,你看她这副样子,分明是做贼心虚,不敢承认!”孙大炮见我不说话,更加得意忘形起来,他指着我,大声说道,“像这样的来路不明的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哪个山寨里跑出来的女土匪!”
周围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恐惧,仿佛我真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
“姑娘,你……”李捕头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孙大炮打断了。
“李捕头,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把她抓起来啊!”孙大炮不耐烦地说道,“难道你要包庇这个女土匪不成?”
李捕头看了看咄咄逼人的孙大炮,又看了看孤立无援的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对我说道:“姑娘,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意识到,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我只能任由他们将我带走,心中暗暗祈祷着,希望能够尽快找到一个可以沟通的人,帮我洗清冤屈。
“走吧!”孙大炮得意洋洋地跟在李捕头身后,临走前,他还特意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小娘子,乖乖听话,否则……”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我被孙大炮的话吓得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眼中的恶意让我不寒而栗。我更加用力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他却抓得更紧了,粗糙的大手像铁钳一样箍着我的手腕,让我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听不懂吗?我没有恶意!”我试图用最简单的词语表达我的意思,然而我的解释在孙大炮听来,只是一连串古怪的音节。他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他恶狠狠地说道,“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我告诉你,你成功了!”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个令人作呕的笑容,伸手便要来摸我的脸。
我猛地偏过头,躲开了他的咸猪手,心中怒火中烧。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再次尝试着沟通:“你误会了,我真的……”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围的议论声打断了。
“这姑娘真是胆大包天,连孙大炮都敢惹!”
“可不是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孙大炮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恶霸!”
“我看啊,这姑娘八成是外地来的,不知道孙大炮的厉害!”
……
人群中传来阵阵窃窃私语,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幸灾乐祸,却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我绝望地环顾四周,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帮助我的人,可是迎接我的,只有冷漠和畏惧的目光。
我意识到,在这个语言不通的地方,我孤立无援。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将我紧紧包围,让我感到窒息。
“小美人,别挣扎了,乖乖跟我走吧!”孙大炮见我安静下来,以为我屈服了,他得意地笑着,伸手便要来抓我。
“住手!”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外传来,“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我寻声望去,只见人群自动分开,一个身穿捕快服饰,腰间佩刀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中等,国字脸,浓眉大眼,不怒自威,正是这清水县的捕头李大壮。
李捕头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了孙大炮抓着我手腕的手上,厉声喝道:“孙大炮,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放开这位姑娘!”
孙大炮见到李捕头,非但不害怕,反而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他松开我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慢悠悠地说道:“哟,这不是李捕头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李捕头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见我衣衫完整,并没有受伤,便放下心来,转头对孙大炮说道:“孙大炮,这姑娘是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你别仗势欺人!”
“我仗势欺人?李捕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孙大炮冷笑一声,“我只是看这位姑娘面生,想邀请她到我府上一叙,怎么就成了仗势欺人了?”
“你!”李捕头被孙大炮的无耻言论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他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捕头,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孙大炮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阴狠起来,“我孙大炮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给我滚蛋!”
李捕头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却迟迟没有拔出来。他虽然是清水县的捕头,但孙大炮的势力遍布整个县城,就连县太爷都对他礼让三分,他一个小小的捕头,哪里敢得罪他?
见李捕头沉默不语,孙大炮以为他怕了,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伸出手,想要再次来抓我,口中还说着污言秽语:“小美人,别怕,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看着步步逼近的孙大炮,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李捕头,心中一片冰凉,难道今天真的要落入这个恶霸手中吗?就在我绝望之际,李捕头突然动了……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横在了我和孙大炮之间……
“孙大炮,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想袭警不成!”李捕头的声音都开始颤抖,握刀的手也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孙大炮却丝毫不惧,反而仰天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袭警?李捕头,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清水县,谁敢动我孙大炮一根汗毛?”
他说着,斜睨了一眼李捕头,眼神中满是不屑和嘲讽:“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一边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捕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依然死死地挡在我面前,不肯退后半步。我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顺着刀柄滴落下来,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李捕头,你这是何苦呢?”我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你斗不过他的,还是算了吧,别为了我搭上你自己的前途。”
“姑娘,你别怕!”李捕头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李大壮虽然没本事,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欺负!今天,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你周全!”
我心中感动,却更加担心。我知道,李捕头虽然勇敢,但实力有限,根本不是孙大炮的对手。今天这场闹剧,最终只会以他的失败而告终。
果然,孙大炮听到李捕头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狠毒辣:“好!好得很!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他说着,猛地一挥手,身后的几个打手立刻摩拳擦掌地围了上来,将我们团团包围。我看到他们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李捕头,谢谢你!”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李捕头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直面着孙大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想动我?那就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