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哇,皇伯伯,爹爹娘亲救我啊啊,我要被我大哥捂死了!】
    悠悠心里一阵乱吼。
    没想到,还真把文武帝吼过来了。
    “玉阳王,朕听闻你当场抓获了烧军粮的奸细,可有问出其由头?”
    言归正传,安允承也停止了与悠悠的打闹。
    所有人都安静了。
    就连百姓都认认真真地听着,似乎所有人都恨不得立马知晓,这奸细背后的主子是什么人。
    【喔,沈自安,你现在会以什么光环又一次活下去呢?不会是复活吧?】
    安望舒挥了挥手,命人将那牢笼之中的人送了上来。
    “皇兄,此人意志极其坚定,若是问他,他倒是不会回答,反倒要去寻死。”
    ·站在一旁的沈自安抿唇,手中的拳头捏得很紧。
    可他不能冲动。
    许长安也拍了拍沈自安的肩膀,暗自叹了口气:
    “唉,阿武此次难逃一劫。”
    再看看自己跟前还不算成熟的少年,他现在的心情也有些复杂。
    “长安,我知道该怎么做。”
    沈自安拍掉了许长安的手,一双眸子里尽是坚定与无奈。
    “哦?那你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文武帝挑眉问道,他听到了亲侄女儿的心声,已经知道这是沈自安那小子的属下了。
    恐怕自己的亲弟弟还不知道吧!
    嚯,突然觉得,能够晓得亲侄女儿的心声,不妨为一件美事。
    安望舒扯着嘴角笑了笑,干巴巴道:
    “我倒是见过他,是安定侯府世子的属下。”
    如此一说,所有人都惊呼一声:
    “怎么会?!那可是安定侯府的世子啊!”
    他们老百姓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儿,可是身为居功耀名的安定侯府,一个曾经不断辉煌过的侯府…
    竟然会做出这种勾当?!
    “那么说,那些重甲,不会真的是那世子干的事儿吧?”
    果然,已经有人联想到了重甲一事。
    二皇子看热闹不嫌麻烦,也凑上前来:
    “父皇,这沈自安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他连自己的军粮都烧了,还要污蔑儿臣!”
    二皇子一边指控着沈自安的“恶行” ,又一边愤愤不平,自己真是被诬陷了!
    那军粮可真不是他烧的!
    【嗐,二皇子你这脑回路也新奇,虽然不是你烧的,但沈自安也没必要自损一千后再损你八百吧。】
    文武帝转眼看去,发觉幽幽地眼神中,对自己的二儿子有着几分鄙视。
    【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绿帽子皇伯伯的种了!】
    如此一说,尹月不自觉地看了看文武帝的头顶。
    嗯,幸好,皇上听不到悠悠的心声。
    然,文武帝不仅头绿了,就连脸都快绿了。
    所有人都以为,皇上是因为听到了沈自安干这事儿的消息,而气得脸色大变。
    文武帝心里那个气啊:这小嘴炮怎么这么没礼貌!
    竟然叫他…嗯…虽然好像自己确实被戴了绿帽子。
    只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绿帽子。
    “沈自安,可有此事?”
    他别过眼神,瞥了一眼沈自安。
    沈自安就站在那里,走了出来,向文武帝行了一礼:
    “回陛下,微臣不认识那位男子,这男子确实与我的属下长得相像,不过,我那位属下在京城内。”
    哦?
    一众人面面相觑,突然为适才自己说的那些话感到尴尬。
    “是么?”
    安望舒蹙眉,显然是不满沈自安如此作为。
    这是什么品行?
    当真干完缺德事儿就丢下属下不管了。
    还有没有心?
    覃振武的眼神极其坚定,他畅快地笑了笑:
    “老子也不认识他啊,倒是听说过他是安定侯府的世子!”
    安允承轻笑,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会这么干,便问道:
    “既然如此,还请沈世子将你那位在京城的属下带过来,以自证清白。”
    沈自安笑了:
    “为何要我无缘无故地自证清白?还请玉阳世子证明一下,这人是我的属下!”
    【嚯,逃脱自证的陷阱,这沈自安还算机灵。】
    悠悠内心赞叹一句。
    安允承觉得肝有点疼,这妹妹竟在夸那沈自安。
    可是你记不记得,这沈自安的对立面是你的亲大哥啊!
    “证据?那倒是有。”
    安允承点了点头,从覃振武身上拿出了一枚玉佩。
    “瞧瞧,这不就是你们安定侯府的玉佩么?”
    覃振武一惊,满目不服气:
    他不能连累了世子!
    世子曾经救了他们一家子的命,他就算是为了世子去死也值得!
    他很放心,世子必定会善待他留下的家人的。
    沈自安脸色白了又白,最后又摇了摇头:
    “如若我从敌人手中拿出一枚玉佩,说这是玉阳王府的,你们信吗?”
    少年身穿白衣,却显得有一股飘飘淡然的气息,他脊背挺直,面上是极为淡然的笑意:
    “我想,是个人也不信吧!罢了,本世子将阿武叫来便是。”
    站在沈自安身后的许长安愣了愣,满是错愕地抬起头:
    “世子?”
    沈自安摇了摇头,随后道:
    “长安,你且去我那铺子上,将阿武寻来。”
    许长安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去了。
    这京城内哪儿还有什么覃振武?
    不过是硬撑罢了。
    【唔,男主这么有把握,肯定是有信心翻盘的,我的爹爹和大哥啊,你们到时候记得找台阶下!】
    听到悠悠这般分析,父子二人似乎立马发出了一抹和蔼的笑意:
    “看来,本王确实是有些误解沈世子了,罢了,你将覃振武请来了,本王便放你走。”
    “”
    怎么感觉,这玉阳王态度转变的有些快?
    文武帝都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玉阳王,这细作奸细的事儿,还是交给你吧!”
    既然亲侄女儿都说要找台阶下,那他这个做皇帝的,当然也得下台阶。
    【唉,看来沈自安是真有逆风翻盘的光环。】
    悠悠叹了口气,小小的年纪,正在为一国的未来而担忧。
    【容我想想,男主会怎样带来一个覃振武?】
    小女娃就这样站在一旁,牵着娘亲的手,想到了一个词:
    【易容术!】
    安望舒闻言,转头立马大喊一声:
    “等会儿!本王跟你一起去找覃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