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泽……”花尘目光下垂眉头微皱,不知为何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之前的王天重也是如此。
他在那个梦中是见过白沐泽的,但那个梦却急促的有些抽象,白沐泽怎会与花仁站在一起?花仁不是已经被韩平杀了么。
但一种源自于内心的冲动却怎么都挥之不去,花尘最后还是选择顺从那股意志。
少年不愿相信梦境中的幻影,只全都将其归咎于自己还未消散旳戾气所导致。
他跪坐调息,与花仁搏杀的那晚虽然伤得很重,但韩平给自己的丹药确实不一般,只是一日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按理来说等级较高的丹药,若是玄力低于太多服用反而会因负荷太重而伤及经脉。
但是韩平给自己服下的丹药却没有,可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就医好自己,这药也绝不是凡物。
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丹药价值连城花尘心中一紧,下意识将拳头收紧,这件事却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调息一切顺畅,花尘缓缓站起,他想去外面走走,去瞧瞧这所谓的屹峰城是何等样貌。
也同时想去看看这白沐泽究竟是什么人物,他实在好奇,心中总有一种隐隐的意志,自己好像早就见过他。
一种强烈都无法言语的冲动涌上心头,他无法克制只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一样。
本觉得没用的面具却不想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带上面具,耳坠,花尘推门而出。
与想象中一模一样周围的建筑仿佛刻印在脑海里一样,木头的连廊,石子小路几乎连和自己想的一样。
木头扶手外是开满荷花的荷塘,或铺满鹅卵石子的地面,亦或是独栽着的一棵高耸繁密的松。
花尘正看出神者却忘了前方的路,差点与前方的一名弟子撞个满怀。
“小心些。”那女子见他一个踉跄,伸手扶了一把。
“多谢。”花尘盯着眼前的女子有些发愣,蓝色衣服银色铃铛,黑色丝发,他好似见过对方。
意识到自己的出神他连忙将目光收回,还好对方并未计较自己的无礼。
花尘正转身要走却被对方叫住:“你就是王天重长老新收的弟子?”
似乎在好奇对方如何看出来的他并未回答而是同样打量着对方。
片刻他开口道:“你该不会就是萧师姐吧?我听师傅提起过你。”
女子听后嘴角翘起正准备说什么时却听对方道:“师姐在府中可是出了名的天才,也不知师姐用的各种办法?
她身形一顿,微微抽动脸上的笑意却是不见,她平静道:“那有什么天才,我用的方法也只是平常人的笨方法罢了。”
“师姐骗人的吧。”他有些不信,“也是,师姐可是天才,即使用常人的方法也是一日千里。”花尘笑道。
“……”
萧铃儿听后不再说话,花尘看出也不再多言,他意识到自己好似说错了话但不知道到底说错了什么。
走出丹会花尘径直朝集市走去,屹峰城确实要比灵溪大且繁华得多,街上攒动的人头便已远超灵溪。
不过花尘此行的目的很明确去看看白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也看能不能窥见白沐泽的一点真正本性。在他心中总有种不安一开始是花仁,而见到白沐泽则时便变成了对方。
早在灵溪时他便听说白家与花家一样是以贩药为主的家族,那么人手不够时一定会向外雇佣庸人。就算是在平常也会有些下仆常驻在家中。
花尘经过打听来到白府后门前,果然已经有些人在了,想来是来给白府打杂的。
“哎哎……”刚一接近就有个面如枯槁的消瘦中年人将他拦了下来。
“这位大叔怎么了?”出丹会时换的是在灵溪时下人的衣服,本应该不会有什么阻碍才对。
他心中暗自警觉,仔细的打量着对方的举动,脸上做出一副讪讪的笑意。
那中年男人露出一抹晦涩笑容淡淡开口道“走吧小兄弟,人已经招满了,你我还是别处找活干吧。”
“满了?”
“对满了,最近招的人变多了,但你我没那好运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中年男人失望的摇了摇头。
花尘略做失望道“不会吧?我家亲戚介绍我来试试,说白家为人善良……”
“可不是么。”男人又开口道“但是最近来的人一多要求就高了,谁不知白家为人地道啊,那耿老头烙个伤病还被白家客客气气的送回去了,虽然他与白家有点关系吧……”
“原来如此。”白小石苦涩开口,有些失望。“看来是要到别处了。”
打听了几个同样无功而返的人,这些人都有些共同点就是身体看起来都不强壮,情理之中的没被选上,几句抱怨客套寒暄,白小石也算是了解了些关于白家的事。
耿老头名叫耿佳常与白家已过世的老祖有过一点交集,与白家现任家主也有点交情,扯来扯去竟还沾点亲缘。
“唉你可别想让我帮你介绍啊,有这个本事我自己干嘛不去。也不知怎的上次那老头一从白家出来就像发了颠,虽然他好似正常但我住他家对门但我明确感觉到他私下是在发颠呢。”
…………
此番话后让花尘将原本的计划打消,这从中一定是有什么问题的,自己发癫却从不在人前?这其中一定有隐情。而这邻居……他瞥了一眼还在说话毫无在意自己的那个人。
看起来也太过“健谈”了……
……
……
……
“呼~”
耿佳常吹了口热茶,自上次回来后自己便不愁了吃穿但却如何都找不回以前的乐子了。
虽说以前过得也不算拮据,但最起码不会看见那些东西。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耿佳常眼神微动身子却不由一颤,他本没有这般敏锐的。
“谁?”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发颤的喉咙,迫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而不是仓促。
只见来者是一个下人装扮,身着青色衣衫的戴着半块面具的他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