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玄都的征途中,魏忠贤接获了锦衣卫密探传来的紧急消息。
他匆匆步入帝辛身旁,低语道:
“皇爷,喜讯传来,皇后娘娘已安然脱险!”
帝辛的目光穿越广袤的山河,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想当初,先皇自姜国为他选定了姜皇后。
遗憾的是,他们尚未及完成大婚之礼,先皇便驾鹤西去。
他临危受命,仓促间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帝位。
并遵循先皇遗策,急匆匆地集结兵马,攻打中山国。
然而,那竟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陷阱。
但如今,他帝辛来了,所有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尽管姜皇后的婚姻始于一场阴谋。
但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谁又是真正的布局者,谁又是棋子,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魏忠贤随后详尽地叙述了姜皇后不顾一切,决意前来支援他的事迹。
帝辛听后,微微颔首,赞道:
“嗯!”
“倒是情深义重,难得可贵!”
随即,他下达了指令:
“将李诞送至大将军处。”
待帝辛全面了解情况后,魏忠贤心中仍有顾虑,他轻声提醒:
“皇爷,眼下局势未稳,是否在返回皇都之前,先清理出一片安宁之地更为妥当?”
魏忠贤深恐此刻挑衅会招致危险,毕竟他们尚未踏入皇都。
对方可以无所顾忌,
一旦激怒对手,引来伏击,仅凭他们几人之力恐怕会招架不住。
即便是八品战将的他也难以抵挡敌人的人海战术。
帝辛却显得胸有成竹,淡淡道:
“不必多虑!”
他心中自有计较,玄都之内尚有五千大戟士。
这些由系统召唤而来的精兵强将,正是他自信的源泉。
见帝辛心意已决,魏忠贤不敢再劝,连忙联络锦衣卫,着手安排一切事宜。
帝辛现在缺人道值。
在帝位没有安稳之前,通过获取民心来增加人道值行不通。
因此,他选择了一条更为直接且当前可行的路径——从敌人的情绪中汲取人道值。
他思考的方向和魏忠贤是截然不同的。
看着面板上许久未涨的人道值,他叹了口气。
想来凤鸣殿的事情应该还没有被发现。
否则现在人道值应该是涨的。
思绪既定,帝辛振作精神,目光坚定。
随后几人上马继续赶路。
另一边,锦衣卫完成清理并撤离后不久,姜国的使者率队带着士兵匆匆赶到现场。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使者脸色骤变,急忙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姜皇后人呢?”
一名士兵上前禀报:
“大人,根据我们收到的情报,司马霆骁确实派人前来阻挡公主了。”
“看这现场的情形,他们应该已经得手。”
使者望着那片尚未干涸的血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沉重地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是晚了一步,公主恐怕已经被司马老贼抓走了。”
他深知,这一变故无疑让国君交代的任务变得更加棘手。
“这下子麻烦大了,国君的期望怕是要落空了。”使者心中暗自忧虑。
随即,他果断下令:“走,我们去大将军府,必须讨个说法!”
于是,姜国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大将军府进发。
玄国都城,大将军府内。
太师文渊,身着一袭雅致的青色长袍。
眉宇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与睿智,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大将军司马霆骁,则是身披耀眼的甲胄,眼神锐利如鹰。
刚毅的面容下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与深沉。
“来人,速速奉茶!”司马霆骁一声令下,侍从们立刻行动起来。
“不知太师大人今日莅临大将军府,有何高见?”
司马霆骁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客气,却也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
太师文渊轻轻一笑,缓缓坐下,目光深邃如渊,语气沉稳而有力:
“国不可一日无君,此乃千古不变的道理。”
“我等身为国之栋梁,自当未雨绸缪,以策万全。”
他微微一顿,目光直视司马霆骁。
自从双方共同筹谋那件事情之后,算算时间也该有个结果了。
“大将军也不必明知故问,老夫此行所为何来。”
“老夫一直等不到任何消息,就连老夫派去的人也音讯全无。”
太师文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质疑与试探。
显然他对于司马霆骁的意图心存疑虑。
毕竟,这次任务的主力是大将军的人。
他不得不怀疑司马霆骁是否想要独自谋划,独吞成果。
目前双方的势力对比大致相当,可以说是五五开。
在这个微妙的时刻,若是爆发内乱,无疑将是一场灾难。
尽管大半个玄国的官员和文人都倾向于他这一边。
但对方在边界上屯驻的三十万大军却让他不得不心生忌惮。
司马霆骁闻言,哈哈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豪爽与不屑:
“太师大人有话直说便是,怀疑本将就直说怀疑本将。”
“本将也未曾收到任何消息,按照时间推算,确实也快到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坦诚与自信,似乎并不惧怕太师的质疑。
“既然太师大人如此着急,我等便在此等候便是。”
司马霆骁说完,一挥手,“来人,上棋盘!”
于是,两人便默契地开始下棋,一边等待着那迟迟未至的消息。
“啊——!”
两声凄厉的惨叫穿透府邸的高墙,清晰地传入室内二人的耳中。
司马霆骁眉头紧锁,不悦地低吼一声:“何故在此喧哗?”
话音未落,一名下人神色慌张地奔入厅堂,喘息未定地禀报:
“将军,不好了!有刺客闯入,两名门卫已经惨遭毒手!”
“砰!”
司马霆骁愤怒地将手中的棋子重重掷于棋盘之上。
然而棋盘却稳如泰山,未受丝毫影响。
太师在一旁暗暗叹息,心中明了此乃司马霆骁有意为之,却也不动声色。
“不过是些宵小之辈,何足挂齿,大将军切勿为此动怒。”
他轻松地说道。
“老夫也已许久未见有人胆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了。”
“既然如此,何不一同前去瞧瞧?”太师提议道。
于是,二人并肩而出,步伐沉稳地迈向府门。
门外,除了两名门卫冰冷的尸体。
还赫然摆放着一只巨大的木箱,显得异常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