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我
:有话直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我看上一姑娘。
:喔,这是好事啊,是哪个将士的家眷?说出来,本将军替你做媒。
:我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哦,是新新来的营妓
:吕布衣你
:将军,那姑娘本清清白白。男子汉大丈夫,坏了人家姑娘清白,自是要负责任的。我我要娶她。
:吕布衣,你可知,娶罪臣之女的代价,你本前途一片光明,他日建功立业,什么高门贵女,也是娶得的,何必要为一妓女,自毁前程
:将军,我本就一乡野做纸扎的,不比她高贵。我不嫌弃,我就要她,还望将军成全。
:你你来人,给我打二十棍
:将军不要啊,上次打的还疼着呢
听到这,凌乘风莫名有些心软,终是挥手示意部下退下去。
:您要打也可以,能不能先把她救出来啊,她已经是我的女人,断不可再让别的男子碰她。
罢了,人不风流枉少年,毕竟是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都是打那时候过来的。不就是一个女人,给他就是。但他仍给吕布衣留了后路,撂下四个字:只许为妾。
那日在妓馆,吕布衣本想直接将那姑娘带走,却被管事告知,这营妓从良,有钱还不够,还得上面点头,最后还是求到了凌乘风处。
考虑到阿玉刚升了中郎将,屁股还未坐稳,事情闹大了恐与他不利。这事,最终还是由吕布衣替公玉轩扛了下来。见那姑娘无处可去,还拿出仅剩的积蓄,在城中为她购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院。虽说是个凶宅,可价格合适,位置也不差。
:我的钱不多,只够买下这个凶宅,不过你可千万别害怕,我有办法,保管叫什么妖魔鬼怪,以后都不敢来缠你。
:我不怕。
是啊,这一路东躲西藏的,从豫州到北地,路上什么没见过,有时候,人心可比鬼可怕多了。此刻,能有处安身,那颗漂泊许久的心,也终于能够安定下来。
只是却没想到,吕布衣口中的办法,是这个办法。
只见小布在院里,一口酒喷出,火光四射的。嘴里还神神叨叨的,开始做起法事来。
:妖魔鬼怪都走开
最后一步,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符纸贴在门上。引得云苏捂嘴偷笑。
一切都安置妥当。
:这是纳妾的文书、这是今天刚办好的休书。本就是权宜之计,你可千万别介意。
:云苏都懂。
:这是你的新身份、这是房契,都过了明路的,可要收好了。以后,你就自由了。这世道不太平,只能委屈你,先住在这里了,你也别怪阿玉。事发突然,给他点时间接受。
:公子大恩,无以回报,来日定当结草衔环
:可不许再谢来谢去的了,咱都是豫州出来的,既然遇上了,便是能帮一把是一把。也别公子公子的叫了,怪不好意思的,和阿玉一样,喊我小布就行。
:嗯,小布。我叫方云苏,以后唤我云苏就行。
:云苏,好听。那我以后便叫你云苏了,你先休息会,我再去挑两桶水,把这水缸装满。
说完,吕布衣便挑着木桶忙去了。
小院距离城外的营地,距离不近,走路得近一个时辰。吕布衣却成日乐此不疲的两头奔波着。将那挑水、劈柴、洒扫的粗活都揽下了。心情好了,还会抱两盆花草回去,真有点居家过日子那味了。
只不过每次回营,都累的气喘吁吁的。有一回被凌乘风撞见了,当下就不乐意了。担心他小小年纪痴迷于情事,落下功夫。命她只许十日一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