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烁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声音依旧冷的出奇:“还不算太蠢。”
星觅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这是交了什么狗屎运,混到万魔殿的第一日便撞了上大魔头冥烁!?
天呐,想到方才她大言不惭说是他的女人,更加令她羞愤欲死。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星觅眼珠一转,呲着两排大白牙讨好道:“小妖仰慕魔尊大人已久,今日有幸得见,魔尊大人果然是玉树临风,俊美无双……”
星觅恨不得将所有形容男人英俊的词汇全部一股脑吐出,奈何她实在是胸无点墨,言到最后奉承的话便成了:
“魔尊大人长的如此英俊想必就是那未幻化人形的狗妖撞见了,也会被您的美色所迷惑,还有还有……”
冥烁冷声打断了她的话:“你若再说一句话,当心本座将你的舌头拔了。”
星觅立时噤声,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星觅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惹火了大魔头冥烁,她没有灵骨,若再被大魔头刨开丹田取走内丹,那她岂不是死翘翘了!?
她是惜命之人,最怕死……
思及此,她再次壮着胆子开口:“魔尊大人,今日是小妖无意冒犯,为了表达对您的歉意,小妖想送你一份大礼,请您笑纳!”
话落,她笑呵呵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药瓶,神经兮兮说:“魔尊大人,这药瓶里装的可是好东西,你晚上吃一颗,保管一整夜不累……”
冥烁抬头,犹如看傻子似的瞪着她。
星觅心里瞬间发毛,以为魔尊大人只是不好意思,继续小声嘀咕:“小妖知道魔尊大人很是厉害,可阴阳交合之事若是做的太多,日后恐会留下隐疾,您不用不好意思,这药你放心收下,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冥烁:“……”这是把他当成禽兽了吗?
他再次俯身,修长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巴,渐渐用力,星觅只觉得下巴都快被他捏变形了。
星觅眸子微微瞪大,满脸写着慌张:“魔,魔尊大人,这药是小妖孝敬您的,不收钱……”
“如此说来,本座还要谢你?”
冥烁勾唇冷笑,细细打量着她那星眸若嗔的小脸,上一世就是这张脸将他迷的神魂颠倒,被她玩弄于股掌而不自知。
“不,不用谢,为魔尊大人分忧是小妖的荣幸。”星觅骇然失色。
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冥烁锢住她的软腰,垂下头,俯在她耳边:“你这小妖不仅聒噪,还喜欢多管闲事,想死吗!?”
他的音量不大,可音调却冷的让人汗毛倒竖,星觅吓的身体直打哆嗦。
她能清楚感知到男人身上那股毁天灭地的恨意,他那么恨她,难不成只是因为她误闯的他的寝殿!?
还真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那只闪电貂糖豆早就被男人身上的强悍魔气震慑住了,吓的根本不敢出来。
真是一只胆小貂,星觅心底疯狂叫嚣,独自留她一人应付眼前的恶魔。
星觅眼珠子转了转,开始卖惨,她摇着他的胳膊抹起了眼泪:“我就说嘛,出门前就该看看黄历,我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妖,死就死罢,可是若因为小妖的死玷污了魔尊大人的名声,可如何是好?呜呜呜……”
“魔尊大人您如此英明神武,想来定不会跟我一般计较。”
她扑到冥烁的怀里,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
冥烁满脸黑线,声音冷若寒冰:“你就是如此勾搭男人的吗?甚是轻贱,本座嫌脏。”
言罢,他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掐着星觅的肩膀将她重重丢到了地上。
星觅骨头都快散架了,眼神里湿漉漉的,噙满了泪水,嘴巴一瘪,泪水便吧嗒吧嗒流了下来。
她哪脏了!?
她可是比外面汲黯雪山的雪还要干净几分。
死男人,竟然嫌弃她脏!?
星觅心底疯狂谩骂:你才脏呢,你全家都脏,整个万魔殿都脏,看着清冷禁欲的大魔头,实则就是个衣冠禽兽……
“尊上。”
寝殿外,逐风的声音响起:“绮罗姑娘见您迟迟不回,执意要来寝殿为您抚琴解闷。”
及时雨的声音刚刚落下,星觅吸了吸鼻子,露出笑颜说:“既然尊上有事,小妖就先告退了。”
多亏这大魔头荒淫无度,她才能脱险,她心里甚至已经对门口的美人感激涕零。
冥烁寒眸中的杀气逐渐弥漫,冷声道:“滚,莫要打扰本座的好事。”
“得嘞,小妖绝对不会坏了尊上的好事,这药您得服用,保管您……”
星觅将药瓶放到寒玉床榻上,悻悻一笑:“您有那么多美人,自然懂的……药若用的好,日后小妖还为尊上炼制……”
“聒噪。”冥烁寒眸一扫打断了她的话。
他大掌一挥,只听吱呀一声,寝殿大门敞开。
黑着脸一身墨袍的男人身边站着一位柔媚娇俏的红衣女子。
逐风身后则站着一位身着单薄轻纱的粉衣女子。
逐风看了一眼星觅,行礼问:“尊上今夜可是已有佳人相伴?”
冥烁满头银发披至肩头,清隽俊逸,星目濯濯。
他俊颜冷冽,似那桃花雪。
冥烁冷眼睨了一眼星觅:“一个玩物罢了,哪里有资格侍候本座,连给本座暖床榻都不够格。”
星觅松叹了一口气,自嘲道:“小妖是不够格,若没什么事,小妖便下去了。”
绮罗抬眸定定看着星觅,心里莫名腾起一股不安,总觉得尊上对星觅的语气虽然冷漠,眼神中却透露着古怪。
星觅转身大摇大摆走了几步,一道冷声从身后暴起:“将她关押到伏魔塔,没有本座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违令者死。”
冥烁掌心攥着星觅送的那瓶丹药,稍一用力,竟被他捏成了粉末。
听到这魔鬼般的声音,星觅瞬间觉得脊背发凉,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大魔头上辈子跟她绝对有仇,她如此想着。
就这样,星觅被两个魔兵带领着,去了伏魔塔。
魔尊寝殿。
“尊上~”娇滴滴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冥烁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端坐在寒玉床榻上,冷声开口:“本座让你抚琴,可曾有让你停下?”
绮罗满脸惶恐的跪在屏风外面,垂着头颤声说道:“尊上,尊上,都是奴家不好,这不是怕您一人在寝殿寂寞,赶着来陪您……”
见男人不语,绮罗嘴唇颤了颤,又道:“尊上,夜已深了,不如奴家侍候尊上歇息吧?”
她颤颤巍巍刚站起身,屏风后面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本座可有让你起来?”
绮罗双腿一软重新跪到了地上,匍匐着身体,惶恐道:“尊上,奴家错了,日后奴家一定听尊上的话,哪怕尊上让奴家去死,奴家也绝无半点怨言。”
透过屏风隐约瞧见一个曼妙的身影,冥烁微微眯眼,冰冷的声音中裹挟着掩盖不住的怒意。
“你就跪着,没有本座的命令,不许起来。”
“是。”绮罗浑身抖成了筛糠。
她不明白魔尊何故发那么大的火,天池山的众妖魔各个垂涎她的美色,怎么到魔尊面前,他都不愿正眼瞧自己一眼!?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哆嗦着道:“若是尊上心情不悦,奴家愿意继续抚琴给尊上解闷。”
冥烁冷冷对候在殿外的逐风说:“此妖女胆敢胡乱揣测君上心思,拖到幽冥窟里喂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