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比试是战神府的弟子商翼,对战一个小宗门弟子。
商翼是战神府大师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子,被战神府宗主十分看重。
自从罗馨死后,战神府宗主便给商翼安排了四个化神期保镖,随其左右。
牧箩在看台上,打量着这个只在书里面看到过名字的男人。
他长相周正,五官如刀削一般,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凛然正气。
书中,他在和林安蕾的感情中,做的每一个反应,都很有责任感,几乎没什么差错。
后来魔主出现,他将林安蕾从魔主手中救下,还问她要选谁。
不论什么时候,他都给足了林安蕾尊重。
商翼的对手是个凡间皇室子弟。
男人一身华服,器宇轩昂,身上每一件配饰都价值不菲。
全场肃静,看着两人使刀和剑打得有来有回,互相试探之余,两人的修为竟然相差不多。
几番试探过后,商翼耐心告罄,一刀断山河,发动地阶下品武技攻击过去。
那皇室子弟竟然同样使用地阶下品武技接了下来。
六长老哈哈一笑,“好!”
看台上处处叫好声一片。
“一个凡间皇室居然也能有地阶武技,真是难得啊。”
“这武技居然能抗住这一击,商翼这次是遇到硬茬了。”
“可惜啊,战神府的地阶武技太常见了,商翼刚刚那可怕一击,其实也是试探居多。”
之后,商翼再次施展了三个地阶武技。
他掌握的武技数量令人咋舌,招式变化多端,层出不穷。
那皇室子弟已经有些坚持不住。
他咬着牙,凭空立在空中,举着剑,“试试我这一招!”
金系灵气迅速汇聚,如此浩然声势令人惊叹。
“这样强大的招式至少有地阶极品了吧!没想到一个弹丸小国居然也能有这样强大的武技。”
“能掌握这种武技,他也是个天才了,留在凡间真是可惜,也不知道哪个宗门能把他收入门下。”
商翼与他拉开距离,忽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地阶极品武技么?我也有!”
更加强大的吞噬力自商翼体内传来,风系灵力在他身后形成了一对骨翼,宛若锋利刀刃一般,透着森森冷意。
“好!居然是战神府的风斩翼,这可是战神府秘法之一,被他学会了?”
“可惜了。”
随着翅膀扇动,仿佛空间都被扭曲。
商翼速度快如利剑,对准男人一个冲刺,溅起一缕血液,散落在地。
苏宴摇摇头,有些遗憾,“可惜了,他输在了武技上面,风斩翼已经达到了接近天阶的品质,而且随着实力提升,对风斩翼的领悟力提升,武技品质也会提升,日后可以达到天阶巅峰武技。”
毫无悬念,商翼获胜。
皇室子弟被搀扶下台,等着参加下一轮比试,只要再赢一场就算通过。
台下弟子们都暗道可惜。
能把商翼逼到这种程度,实力也着实不俗,只可惜,现在对上实在太早了。
六长老道:“气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个小辈一直被养在凡间的皇室,现在总算见识到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败在武技上,真是挺可惜。”
牧箩认真听着六长老这番话,舔舔嘴唇。
气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那她抢夺别人的好东西,是不是也算实力的一部分?
果然,关键时刻,机缘该抢就得抢,绝对不能心软。
这次大陆之争,若是与她同行的都是男主女主们,那可真是太好玩了。
这么多机缘,她不得抢到手软么。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没什么意思。
牧箩坐在看台上,一手托着腮帮子,反反复复查看书中内容,不放过半点蛛丝马迹。
大陆之争这条故事线,每个主角几乎都会参与,她提前琢磨好剧情,到时候就能安排好时间去抢夺。
“银月,你这几天多吸收几个天阶灵药,把状态调整到最好,等大陆之争的时候,有很多活要干。”
银月激动问:“那里面的天阶灵药我都能用吗?”
牧箩大方摆摆手,“随便用,我要炼的丹方已经给你了,别用我需要的药就行,其他的你随便吸收。”
银月欢呼一声,飘到了药田上方,两只手一左一右随便薅了一把塞进嘴里吸收。
跟在牧箩身边混,真是太爽了!
牧箩心不在焉翻看着剧本,忽然听到苏宴的提醒声。
“是林安蕾上场了,快看!”
牧箩从剧情中抽回心神,果然看见林安蕾上台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感觉林安蕾眉心处似乎笼罩了一层乌云。
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她的对手实力不强,林安蕾施展了一个地阶武技就将对方直接击败。
她那可怕的花瓣和绸缎武技没有施展出来,而这个剑术也是新的武技,有些不太熟练,却威力巨大。
她面上并无表情,施展结束,收了剑便朝径直朝着山峰飞去,并未多加逗留。
牧箩扭头看向六长老,“她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看上去愁眉不展的。”
六长老眯着眼睛笑了笑,“能有什么烦心事,可能是修炼上的问题。”
牧箩,“……”
您老在比赛前给人家下毒,这事是没发生过是吧?
其实牧箩也能理解。
最近的林安蕾是很倒霉。
先是药仙尊给她的乾坤器失踪,又身中剧毒,修为尽失,能有好脸色才怪。
但牧箩总感觉,她现在的脸色,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太倒霉。
银月那喝醉了般的声音传来,“她身上被魔主打上了印记,每天晚上睡觉时都会与魔主产生精神链接,看她现在肾虚的脸色,应该是没少和魔主恩爱,身体虚了呗。”
牧箩震惊,“可她人在这里,怎么恩爱?魔主能来这个地方?这里强者如云,魔族出没肯定会被察觉的。”
银月轻哼一声,“你没见识了吧,既然已经打上了印记,亲密就不需要用身体,只要精神结合就行。”
短短几句话,对牧箩的冲击不小。
她蹙眉思索片刻,“这是不是也算一种特殊的双修?”
“当然了,而且还是最顶级的双修,但前提是,需要两人都彼此无条件信任,并且都愿意为对方付出生命,做到真正的心心相印,双修的效果才能达到最佳,看林安蕾的脸色,八成是被强迫的,啧啧,这种好事怎么就轮到她了?”
牧箩脸一黑。
听银月这话里的意思,似乎对这种修炼方式十分向往?
她问:“被强迫做那种事,你也愿意?”
银月眯着眼睛,享受着天阶灵药,声音都有些模糊。
“不能拒绝就躺下享受呗,反正躺着躺着修为就能上去,何乐而不为呢,这林安蕾就是不懂享受。”
牧箩,“不劳而获,令人可耻。”
“可耻就可耻吧,舒服就行。”
牧箩忽而起身告辞,推说自己要回去修炼,便御剑朝着山峰飞去。
银月享受灵药之余,还有精力问牧箩,“你要干什么去?”
牧箩说,“帮助无助少女,不能让她堕入魔道。”
林安蕾刚刚回到住处,腿一软差点从剑上坠落下来。
胭脂都遮掩不住的煞白脸色,令她看上去格外脆弱。
林安蕾勉强支撑住身体,坐在屋内的石床上,盘腿而坐打坐修炼。
这几日,她夜夜睡不安稳。
做的那些无法言喻的梦,令她苦不堪言。
梦中,她被那强大的男人各种折腾,被迫神魂交融,无力挣脱。
那个自称为魔主的男人。
把她当成了禁脔。
可是白天一睁眼,她还是安安稳稳躺在自己的床上,衣服整洁如初,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身子也没有半点不适。
似乎,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
可梦境是那样的真实。
她白日里的精神状态也不大好,像是许久未曾休息过似的,身体也有些虚。
尽管修为有些提升,但并没有缓解这些虚弱感。
她感觉,自己应该是被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