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部落的木屋中透出温暖的光亮。
布尔落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在尹芷沫耳边响起:“芷芷,说好了,今晚和我住一个木屋。”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一个孩童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礼物。
尹芷沫看到艾斯特已经自觉地前往另一个木屋。他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无言的理解,这让尹芷沫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尹芷沫转过头,看着布尔落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她的脸颊不由得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吟:“嗯,我知道了。”
布尔落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的喜悦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尹芷沫的手,带着她走向他们的木屋。
木屋内的火光跳跃着,映照出两个相依的身影,他们的影子在墙上交织,如同一幅温馨的画卷。
……
云昭的眉头紧锁,他的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焦虑。
布尔落,这个名字近来在兽人部落中越来越频繁地被提及,每一次听到,都像是有一根细针在云昭的心头轻轻刺了一下。
他,云昭,是部落中的佼佼者,自幼便被寄予厚望,他的未来,本应是一片光明。
而现在,布尔落的出现,却像是一股不可预测的风暴,悄然改变了部落的风向。
他曾经明明是个默默无闻的雄性,生活简单而平凡,哪怕他是六阶强者,但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但自从他结侣之后,一切都变了。
布尔落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的身影在长老和首领的赞许中愈发频繁。
云昭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痛恨布尔落,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崛起,更因为布尔落的成就。
他找到了储存食物的办法,这在部落中是何等的重要,这让他的地位也在部落中水涨船高。
云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他的王位,他的未来,似乎都在布尔落的影响下变得岌岌可危。
“君的位置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云昭在心中默念,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他的目光变得冷冽,布尔落的存在,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威胁,而是变成了他必须解决的问题。
一处隐蔽的山洞内,昏暗而潮湿,火把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潮湿木头的气味。
云昭站在洞中央,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沉。
他的眼神锐利,如同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猛兽,随时准备出击。
“主,明白了。”一个兽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目光坚定,显示出对云昭的绝对忠诚。
他的身后,一群身形魁梧的兽人战士整齐地站立着。
云昭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冰冷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布尔落必须消失,他的存在对我们的计划构成了威胁。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兽人们沉默地点了点头。
“去吧,不要让我失望。”云昭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兽人们没有多说,他们转身离开了山洞,消失在夜色中。
云昭独自留在山洞中,他的目光在火光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
森林深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斑驳地洒在湿润的土地上。
布尔落带领着一小队兽人穿梭在这片林地中。
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尽量不惊扰到四周的生物。
布尔落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的身体在阳光的照耀下,鳞片反射出淡淡的光泽。
他们的目标是一头在附近出没的巨型野猪,它的肉质鲜美,是难得的美味。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布尔落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对劲。
他立刻发出信号,让族人们提高警惕。
但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紧接着是密集的箭雨和投掷物。
“陷阱!”布尔落的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他的身体在瞬间发生了变化,他的骨骼和肌肉迅速重组,变成了一条巨大的蟒蛇。
他的鳞片变得更加坚硬,身体在森林的地面上迅速游动,试图躲避那些致命的攻击。
然而,箭矢和投掷物的数量太多了,兽人们在猝不及防的攻击下纷纷倒下。
布尔落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的身体在攻击中受到了重创,鲜血从他的鳞片下渗出,染红了地面。
尽管身受重伤,布尔落的本能告诉他,他必须逃离这里。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扭动着巨大的身躯,穿梭在树木和灌木之间,躲避着追击者的视线。
他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隐蔽的洞穴,藏身其中。
他的身体在洞穴的阴影中逐渐恢复了人形,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大口地喘息着。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洞穴外,追击者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命令在空气中回荡,布尔落的心跳加速,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倒下,他的芷芷还在等他回家。
他的身体迅速变化,身体也缩小成了一条细小的蛇。
他灵活地穿过洞穴的缝隙,像一道红色的闪电在地面上快速移动。
布尔落的感官异常敏锐,他能听到追击者的声音越来越近。
“老大,这个洞穴有血迹!”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兴奋。
“追!”另一个声音下达了命令,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布尔落的心跳如鼓,他的速度变得更快了,身体在森林中穿梭,像一条红色的丝带在绿色的海洋中舞动。
他能感觉到身后追击者的气息,他们像一群猎犬,紧追不舍。
突然,一条宽阔的河流出现在了布尔落的眼前,河水湍急,波涛汹涌。
他没有丝毫犹豫,身体一跃,跳入了河水之中。很快,他的身影就被河水淹没,没了任何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