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艾斯特和布尔落状若无意地挪动着位置隔绝潜渊落在尹芷沫身上的目光。
潜渊面上毫无表情,内心却在想怎么弄死眼前的这两个兽人。
尹芷沫越想越奇怪,她想单独和这个潜渊聊聊。
她坐在木桌旁,手托着腮,歪着头看向布尔落和艾斯特:
“你们先回木屋。”
“芷芷,我不想走。”艾斯特嘟囔着,眼神里满是不情愿。
“听话。”尹芷沫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显然冷了下来。
艾斯特显然没料到尹芷沫会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他愣在原地,整个兽都变得僵硬,站在那一动不动。
看着艾斯特这样,尹芷沫感到心脏微缩,有些刺痛,她无奈地站起身来向艾斯特走了过去。
侧过头,轻轻地在他耳边低语:“乖,听话。”
她呼出的气息轻轻拂过艾斯特的脖颈,让他不禁打了个颤。
“好吧,芷芷,我听你的。”艾斯特妥协地说。
尽管尹芷沫的声音很轻,但在场的其他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潜渊的眼眸一闪而过的幽光,真该死啊!雌性的温柔就应该都给他一个兽。
布尔落见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直接扯过艾斯特的臂膀,将他拉出了木屋。
“坐吧!”尹芷沫倒了一杯水递到对面。
尹芷沫举止投足之间的随意和洒脱,让潜渊暗了暗眼眸,可真让他喜欢啊!
潜渊倾身朝她靠近,嗓音低懒性感:“雌主这是怎么了,这么冷漠,明明刚刚还对人家又亲又抱。”
尹芷沫淡定地推开眼前的俊脸,“到底怎么回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潜渊缓缓后退,他坐下后,身体微微放松,然后一脸委屈地看向尹芷沫:“雌主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雌主对我动手动脚。”
他有绝对的把握眼前的雌性根本不知道他用了魅术。
尹芷沫心中充满了疑惑,她感觉自己在篝火晚会上的异常一定和眼前的兽人有关,然而,她却又找不到任何确凿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直觉。
尹芷沫轻抿唇瓣:“既然这样,那我就明说了,我没有打算再收伴侣。”
潜渊听见这话,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他正襟而坐,一双蓝眸尽是严肃:“雌主说这话,是想让我孤独终老吗?”
尹芷沫愕然,她并没有这样想,她只是不想收伴侣了,却没想到过对方的处境,她还没开口,就听到潜渊又说:
“雌主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我,雌主觉得还会有雌性会接受我吗?就算有雌性接受我,她会不会觉得我不干净,配不上她,然后对我随意地辱骂。”
尹芷沫下意识地反驳:“不是的,那个时候我根本不受控制。”
潜渊一句接着一句:“呵,雌主是觉得我很好骗吗?不受控制?难道不是雌主亲的我,不是雌主接受了我的礼物吗?”
尹芷沫哑口无言,“我你让我想想,是我对不起你。”
潜渊看尹芷沫低头思考的样子,唇角勾起了一抹怎么都压不下去的弧度,继续趁热打铁地说,
“欺骗别人的感情,玷污别人的身体,就不负责了。看样子雌主是个坏雌性?如果是这样,那我自认倒霉。”
话虽这样说,任谁都能够听出潜渊话里面的委屈。
尹芷沫被潜渊这猝不及防的话给震惊到了,什么叫欺骗了感情,玷污了身体。
如果她不是当事人,她都要骂那个不负责任的雌性了,可这些事明明没有做,就算有,那也只是亲了他一下,
算不上玷污了身体吧!尹芷沫在心中不确定地想。
尹芷沫试图说服潜渊:“那个,我们之间并没有感情。是不会幸福的。”
潜渊一向喜欢顺着杆子往上爬,他笑了笑:“雌主这是打算接受我了?感情?
我可是一眼就喜欢上雌主了,怎么会没有感情,雌主也爽快的接受我了,怎么会没有感情,雌主,你说是吧!”
尹芷沫被说得头皮发麻,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说“是”,眼前的兽人又会开始控诉自己是个坏雌性。
尹芷沫扶额,最终无奈地说:“我我有点懵,你让我想想,你有住处吧,你先回去。”
潜渊眼睫轻掀,站起身盯着尹芷沫。
尹芷沫被这个目光盯得极为不自在,她的头低得更低了,这件事确实是她的错,她怎么脑子一抽,就吻了这个兽人。
现在的局面让她陷入了两难:既无法继续前进,也无法后退。
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兽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的兽夫们解释。
潜渊像似拿捏了尹芷沫的心里似的,最终缓缓开口:“那我就等雌主好消息了,还希望雌主不要让我失望!”
木屋的门被轻轻合上,整个木屋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尹芷沫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脑海里思绪乱飞,不知不觉脑补了许多画面。
潜渊带着满腔委屈凝视着她,那眼神与他的脸庞相得益彰,让人难以抗拒:“雌主喜欢我好不好?”
布尔落则一脸困惑地望着她:“芷芷,这个兽人空有美貌,没有实力,你是想让我们养他吗,可我们只想养你。”
艾斯特满脸醋意,声音带着哭腔:“我不喜欢他,他长得那么好看,肯定会诱惑你,你会渐渐忘记我,不再爱我,我不要这样。”
墨格温有些恼怒地看着她,向她控诉:“沫沫,为什么你还要寻找伴侣?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佩德罗则将她拥入怀中,语气中带着疑问:“沫沫怎么收伴侣了?都不告诉我一声,是因为我陪在你身边的时间少了吗?”
尹芷沫用力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些纷乱的思绪,心中默默告诫自己:“不要想了,没事,可以解决好的。”
最终,在这些纷扰的思绪中,尹芷沫渐渐沉入梦乡。
屋外,潜渊忍受着蚊子的骚扰,终于等到木屋内传来了尹芷沫逐渐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几乎像风一样,他从那扇微微敞开的窗户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木屋,轻盈地跳入了鱼缸中。
“雌主,梦里见,这次你可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