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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红衣女子竟然是陆悦之?

    陆倾之看着明明仿佛就在眼前的女子,却怎么也追不上去。

    奇了怪了,一个女子怎么跑得这么快?!他一个大男人都追不上!

    “我去追。”蓦阑撂下一句话就追去,脚踩街边的一个石缸,便飞到屋顶上去了。

    陆倾之停了下来,弓着腰,喘气道:“这个女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跑起来怎么这般快,连我一介男子都追不上。”

    时溪也停在陆倾之的身边,然而她并没有喘气,一脸轻松,见陆倾之此状,时溪捂嘴笑道:“少城主这体力有待提高啊,不过这也怨不得你。毕竟……”

    “毕竟什么?”

    时溪望着蓦阑追去的方向,眯起眼睛:“毕竟,咱们追的可不是人。”想必蓦阑也是认出这个红衣女子非人才会独自去追。

    !!!

    不是人?!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陆倾之听得头皮发麻,面露惊恐:“这天可还没有黑,时溪姑娘莫要吓我。”

    “不仅如此。”时溪靠近陆倾之,“只怕,这‘人’是有意出现在我们眼前啊。”

    陆倾之不由得问道:“时溪姑娘何出此言?”

    时溪道:“这几日城里出了事,人心惶惶的,除了重要的生活物资采买和买药,街上可几乎没有闲逛的人。而那女子两手空空,并未提任何物品,显然不是来买东西的。你一追她就逃,这还不够奇怪?”

    陆倾之:“是很可疑。”他望了望四周,自从公布了告示、加强街道巡查后,街上的人确实很少。

    时溪慢条斯理道:“而且她撑着伞你却追不上她,偏偏你分明追不上她,她却也一直保持在你的视野之中。”

    陆倾之道:“的确,按理说没有下雨也不必撑伞。”

    时溪看向蓦阑刚刚追去的方向,道:“依我之见,她倒像是有意把我们引到一个地方。”

    陆倾之心中思索,将他们引到一个地方去?

    引到什么地方?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难道城里的事真的是那红衣女子所为?

    时溪仿佛知道陆倾之在想什么,道:“待会蓦阑就回来了。”

    等蓦阑回来就知道这个红衣女子是什么情况了。

    陆倾之看着时溪,了然道:“时溪姑娘对蓦公子很是自信呢,说实话你们两个真的不像是姐弟。”

    蓦阑也该回来了,要不了那么久才对。时溪心想道。

    时溪道:“少城主对令妹不也很自信吗?”

    陆倾之一脸八卦道:“说起来你刚刚那个姓君的朋友和蓦阑,时溪姑娘你更喜欢哪个?”

    时溪语气有些无奈:“少城主怎么这么八卦?”

    陆倾之接茬道:“对朋友的好奇罢了,时溪姑娘应该不会不知道蓦公子的心意吧?”连他这个和他们相处不久的人都能看出来,时溪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一直觉得时溪肯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本来陆倾之以为蓦阑和时溪是一对,但是没想到今天又冒出了一个君临云,这复杂的关系真是让他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时溪漫不经心道:“我不值得少城主这么挂记,少城主还是多担心守诺城接下来的几天吧。”

    陆倾之偷偷打量着时溪脸上的神色,却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还有一点他比较在意,从陆府出来到现在,他并没有在她身上看见那些病人身上的无助和绝望。

    她仍是像往常一样,就像是不把这个怪病放在眼里一样。

    难道她知道了?陆倾之摸了摸鼻子,他什么时候穿帮了?

    就在这个时候,蓦阑回来了,他从屋顶上飞下来。

    时溪和陆倾之见他身边并没有刚刚那个红衣女子,陆倾之忙上前问道:“没追上吗?”

    蓦阑对陆倾之的问题仿佛置若罔闻,他径直向时溪而来,开口道:“追上了。”

    时溪并不意外,笑道:“我猜也是。”

    陆倾之顺着蓦阑的步子而走动,追问道:“那人呢?”

    蓦阑将手摊开,手里握着一点灰烬,而这仅剩的灰烬也被风吹散了。

    陆倾之呆呆地看着蓦阑手里少得可怜、又被风吹散的灰烬,疑惑道:“……什么意思?”

    时溪思忖少顷,道:“你的意思是她化作灰烬了?”

    陆倾之无语凝噎:“此刻我倒是相信你们是姐弟,心意相通啊。”

    时溪和蓦阑两人扫了他一眼,陆倾之只好闭上了嘴。

    蓦阑将手收回,道:“我一路追过去,跟着她进了古枫台,她却在枫台上跳舞。我出手正要擒住她,抓住她手的瞬间她就化作灰烬被风吹散了。”

    陆倾之听到此处,咽了咽口水。

    原来她她她她真的不是人!

    时溪又问道:“那你看清她的样貌了吗?”

    “抓住她手的时候看到了,不过……”蓦阑说着望向陆倾之,不再言语。

    时溪不知道蓦阑想说什么,但也顺着他的目光看着陆倾之。

    陆倾之被盯得心里发毛,吞吞吐吐道:“怎、怎么了?看、看我做什么?你要说就说啊。”

    刚说完陆倾之又抬手打住,他反应了过来,道:“等会,你的意思难道是这个人我认识?”

    蓦阑点头,说了一句让陆倾之直冒冷汗、脊背发凉的话。

    “我看清了那张脸,是……”

    “谁?”陆倾之咽了咽口水,紧张问道。

    “陆悦之。”

    甄府

    陆经年被挡在了甄府门外。

    陆经年的小厮再次敲了敲门,陆经年对着门外喊道:“甄宓!还不开门见我!”

    门内的甄宓一声短叹,道:“城主,我府内已有不少人感染怪病,若是让城主的身子出了意外,那甄宓可就是守诺城的罪人了啊!”

    陆经年看着这扇熟悉的门,感慨道:“你我二人朋友多年,如今你患此病,我如何能放心得下?”

    甄宓在门内,道:“城主近日怕是为此事愁眉不展,城主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见我甄宓,已经足够了。只是不能解城主之忧、不能解守诺城之难,甄某惭愧啊!”

    陆经年回想起这几十年的情谊,道:“守诺城曾经这么多苦难都挺过来了,这次,我们也绝不会被击倒。这些年你也为守诺城做了这么多事,何须说此丧气话!”

    甄宓望了望自己膝盖以下的部位,那里已经散发出淡淡的霉味,又开始发痒,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他的小腿上爬来爬去。

    甄宓即刻弯腰打算去挠,正要碰到自己的腿,双手握拳,强迫自己收回来。

    此时如果去挠去抓,那么便会血肉模糊,加速腐化。最终只是死路一条。

    甄宓背靠着门,瘫坐在地,将头抵在门上:“城主,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陆经年心领神会,给了身旁的小厮一个眼神,示意小厮和侍卫后退,当小厮和侍卫退到马车处之后,陆经年方才开口。

    “你若是给我开门,便是方便说话的。”

    甄宓听见他的声音,扯出一个笑容,陆经年既然回话了,那就说明周围的人已经被他遣散了。

    “老陆,我近来每日观察三次府里的病症、霉斑扩散的速度和大小,发现年老之人和年幼的孩童的霉斑扩散最快。”甄宓擦了擦额头因为忍痛而冒出的汗,看着自己的腿,神色严肃,“从双脚开始,腐烂、生蛆……这些症状实在是太像当年的‘尸蛆刑’了!”

    尸蛆刑!

    门外的陆经年当即怔了怔,道:“尸蛆刑当初就是一种极少用到的酷刑,被我废除禁止后,也过了这么多年,俨然被人遗忘了。”

    甄宓继续说道:“我这两日总在做梦,我梦见她回来了。所以有时候我在想这一切或许并非天灾,而是她的诅咒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