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福在广省的鞋服圈子里地位不低,消息自然也是最灵通的。
    这几天他拿着飞帆运动鞋的样品鞋,到处试探了下市场。
    下面的客户反响非常火爆,所以反而有些担心冯义胜会出尔反尔了。
    这次过来冯义胜也要和他明确这块,开口说:“黄老板,你国外的客户主要集中在那一片?”
    黄家福说:“当然系南洋啦,那些南洋仔比较喜欢我们华夏的鞋子。”
    “成,咱们明算账啊,国外市场我不可能全部都给你,你一个人也吃不下。”
    “南洋,港城,广省,这三个区域我都给你,其余地方不能再多给了,这样没问题吧。”
    听到冯义胜说到这里,黄家福心情瞬间开朗了。
    他后来仔细看了下合同,发现合同上的违约责任就一百万。
    一百万,就飞帆运动鞋这潜质,以后随便丢给你违约金一百万,你屁话都没得讲。
    所以预定的想法就是南洋市场,广省,港城给我,至于你想把哪里的市场给季长明,那与我无关。
    竖起了大拇指:“冯老板就系个爽快的人。”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又让人重新拟了一份合同过来。
    “啦冯老板,不系我黄家福不信任你。”
    “而系生意上的系情,我们还是要白几黑几体现最好。”
    “其他我都没变动,我就增加了两条。”
    “第一,每年保证一千五百万以上的货量给我。”
    “第二,违约责任增加到一千万,你看下有没有问题?”
    曾才洪边上嘴巴张的老大:“黄老板,你吃的下这么多货吗?”
    “小朋友,生意系做出来的嘛,我能吃下介么多货,你只管收介么多钱不就行了?”
    冯义胜笑了笑,看了下其他条例,感觉确实没有什么变化后,签下了名字。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那今天没事的话,我还是先去招待所休息了,坐了一两天车,有点累。”
    “阔以阔以,跟我来,我已经帮你安排了。”
    黄家福的心情大好,起身前面带路。
    可能别人不太理解黄家福会忽然加大年进货量,这好像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行为。
    但冯义胜心里很门清。
    那是因为温城因为季长明的关系,已经开始严打伪劣假货厂家。
    而黄家福的货很大一部分都是从温城拿的,这种局势下,他不得不找飞帆运动鞋想办法。
    而且,这人非常聪明。
    也断定了未来一段时间,限制飞帆运动鞋发展的,绝对不是销量,而是产能!
    谁能拿到飞帆运动鞋的货,等于就是赚到了钱。
    冯义胜确实是累了,进了招待所,在前台打了个电话给王小瑾报平安后回房间睡了。
    曾才洪这家伙本来也很困。
    可一躺床上,脑海里全是今天在大街上见到的那些穿着丝袜的美女。
    翻来覆去睡不着,朝那边床的冯义胜喊了声:“胜哥,睡着了?”
    冯义胜睡的很沉,没回应。
    曾才洪望着天花板,身上的骚气比九尾狐还浓烈。
    最终还是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拿着梳子在镜子跟前整理了下中分出门。
    首先是前台妹子,一下楼吞了吞口水。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凑了过来:“老妹啊,哪儿的?”
    前台妹子揭了揭眼皮:“有事吗?”
    “哦,没事,就想问下你,你对我印象怎么样?”
    妹子皱了皱眉头,她作为前台可能没遇到过这种骚包男吗?
    脸垮了下来:“你到底有什么事,可以别给我拐弯抹角的直接说吗?”
    曾才洪小城市里出来的,不懂大城市的套路,比较淳朴,显得很是纠结:“我真的可以直接说?”
    “废话真多啊你。”
    “那我说了啊。”
    “快快快,烦呢!”
    “成!”曾才洪没想到大城市里的女孩这么直接,鼓起了勇气说了句:“我们一起睡觉吧。”
    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冷却了。
    妹子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下巴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很快,妹子脱了高跟鞋就打:“你个臭流氓,你太无耻了!”
    曾才洪背挨了下,赶紧躲:“你这个女同志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刚不是你让我直接说的吗!”
    “我让你说你就说了你个臭流氓!混蛋!”
    “你也不看看你年纪,你这样在外面恬不知耻的调戏小姑娘,对得住你儿子吗!”
    “对得住你孙子吗!”
    “卧槽,老子只有十九岁啊!”
    曾才洪真想掏身份证解释,但妹子太暴力追着打,他只能躲。
    足足被追了两三条街才罢休。
    曾才洪在一个巷子里躲了好久后,看外表没动静了。
    出来就吐了口:“刘秃头,你特么就是个吹逼货,跟老子说南方前台妹子可以调戏,调戏个屁啊,老子那么真诚的邀请她一起睡觉。”
    “结果被追了三条街,你个刘扒皮,看我回江河县了,不把你头顶上的几根毛拔了剃光头!”
    曾才洪很是狂躁的唾骂着。
    不过,边上忽然飘过来了个令人酥麻酥麻的声音。
    “靓仔,心情不好?”
    “来我们这休闲一下啊。”
    曾才洪扭头看了过去,一个挂着红色灯泡的店门口,有个大姐正在媚眼如丝的对他招手。
    吞了吞口水,满腔怒火瞬间消失。
    摸了摸自己中分头:“呵呵,大隐于市啊,这店的灯泡好奇怪啊,怎么会发出红光呢?”
    “我得研究研究。”
    说着走了进去。
    …
    这一觉冯义胜睡到了下午五六点才醒来。
    人也精神了很多。
    不过,刚醒来,外面就传来一阵粗鲁的敲门声。
    冯义胜起身打开了门。
    只见外面有三四个大粗的汉子,凶神恶煞的盯着他。
    为头者凶巴巴的开口:“你叫冯义胜?”
    “我是,请问你是?”
    “跟我来吧,有些事需要你出面解决下,带上钱包。”
    冯义胜开口:“先跟我讲明白什么事,我不认识你们。”
    说着关门。
    但被那个为头者一把抵住了大门:“曾才洪认识?”
    冯义胜本能的看了看另外一张床,果然不见了那家伙。
    再看看时间,心里纳闷这家伙什么时候出去的。
    回了句:“是我朋友,怎么了?”
    “那事儿就好办了,带两千块钱现金,过来赎人。”为头者说完走去了楼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