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工作人员猛的清醒了过来。
    来这里的人,对他们态度有两类区别。
    一类,大部分会对他们唯唯诺诺,这类大多是没什么底子的,故而对他们小工作人员也非常的恭敬。
    还有一类是压根不怎么把他们当回事,这类人大多是可以直接进他们高层的办公室。
    对于这种小工作人员,当然不会有任何客气可言。
    此刻,这人刚拿了广告标王,敢在门口这么呵斥她,那只能说明对方肯定有所依仗,想到这里,她竟然一时半刻没说出半句多话。
    就这么眼睁睁的望着冯义胜离开了大门。
    反应过来后,再一看边上上一秒还对她非常客气的各家企业代表。
    一个个充满了看戏,讥讽的神态。
    明显,这些人对她也不是很满了。
    面子丢到了姥姥家,黑着脸去了那边办公室。
    …
    请冯义胜吃饭的人是范炳灿,工业相关部门的那个老头。
    老头是今天听他们单位的一小子说冯义胜来了,这小子刚好是曹军圈里的。
    刚好经过这边,于是就给冯义胜打了个电话。
    老头是个非常有原则之人,酒憨子,但上班时间不喝酒。
    过来找冯义胜就问了两个事。
    第一个,关于深市汽车工业园的,询问冯义胜有没有困难。
    冯义胜原本想把阳融的打压给直接告了。
    后来一想,他和老头关系很好。
    阳融是北派商人,可能没在京都维系关系?
    故而还是忍住了,免得又捅了什么马蜂窝。
    第二个事情,有些意外,关于康武的。
    老头喝酒习惯了,这拿杯子喝水的姿势都像是在喝酒…
    端起杯子喝了口后,情绪有些低沉。
    叹了口气说:“康家老爷子曾经是我战友,可惜的是没能活下来,也没能看到我们现在的大好河山。”
    “他们家是几代单传,康武爸后来也病死了,再就是他妈妈,他妈妈死了后,这孩子心里已经走向了极端。”
    “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杀了人。”
    冯义胜其实一点都不好奇。
    康武在满洲离为所欲为,手上可能不止一条人命这么简单。
    只是他们这些二代,在长辈面前装的很好。
    老头们的心思都在大事上,也没有太注意他们的变化,还以为他们是当年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孩子。
    冯义胜装作很惊讶:“杀人了?”
    老头点头:“逃到俄国去了,杀的这个人还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这个孩子的父亲是我们单位的。”
    “这不,中年失子,谁受得了这个打击?”
    “他知道我和康武爷爷的关系,所以没事就往我办公室跑,让我给他儿子做主,可我怎么做主?报案有警察,那不是我管辖的事。”
    冯义胜似乎听出老头的目的来了:“你是想,让我在俄国那边帮你们把人送回来?”
    老头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有个事你可得给我证实下。”
    “前段时间,我们部门有个小组成员去了俄国考察,他们后来被叶里青接待了。”
    “回来后,他们跟我说看到了一个我们华夏的小伙子,在和叶里青喝酒?”
    “而且这个小伙子,他们说在你们宝胜物流看到过?”
    别说是老头,就算是冯义胜也愣了下。
    我们团队里出现了这样的牛人?
    难道韩大师和克林宫的关系这么好了?
    问了一嘴:“长啥样?”
    老头又端着杯子喝出了喝酒的气势,一口闷了,哈了下,杯子一哚:“他们说有点老村干部的气势。”
    “长啥样他们形容个半天,我倒是没搞明白。”
    “但是有一点形容我记住了,那就是听他们说,这小伙子和叶里青喝酒的时候,一边在讨论气功…”
    “呼,果然是这狗玩意儿。”
    “这狗玩意儿,难道连叶里青都祸害了?”
    冯义胜心里寻思着。
    老头看他不说话,一脸奇怪:“小冯,难道真是你们公司的?”
    没成想,冯义胜直接回了句:“不认识,我们公司怎么会出这类人。”
    心里觉得有些丢人,当然,也怕承认了后,明天就会有人来宝胜查,看看是不是真的在搞气…
    老头有些失望,叹了口气说:“要是是你们宝胜的人就好了。”
    冯义胜回神,端起了杯子:“领导,和你上桌,端酒杯敬你,我不敢。”
    “但喝水倒是敢了,以茶代酒敬您。”
    老头一愣,哈哈大笑的举起了杯子:“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酒量一代不如一代了…”
    两人在餐厅里聊了起来。
    对面大楼三楼。
    王刚有些火冒三丈,在办公室里一拍桌子:“好嚣张!无法无天!”
    “这么多年来,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民营老板。”
    “现在人在哪里,不是让我去找他吗,不是想要体验一下什么是后果吗?”
    “我就让你明白后果是什么!”
    说完刷刷的在一张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关于整点报时的冠名商。
    果然,被这人直接更改成了槺巴思钟表。
    而冯义胜他们公平公正竞来的资格,就这么被直接取消了。
    刚刚那个门口被冯义胜怼了的工作人员,一脸害怕,也不知道为何,在被冯义胜在门口怼了后。
    她的心脏就一直悬空,怎么都没法安定下来。
    当这一刻,王刚确定踢出宝胜后,她这种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厉害,总感觉有大事情要发生。
    指了指窗户外面的烤鸭店:“他说…他现在就在那边吃饭,王主任,我们是不是要调查下…”
    “有什么好调查的,你做下属的就这么替你领导办事的?”槺巴斯钟表代表在边上有些冒火。
    已经到手的鸭子了,你一个小工作人还在这里指手画脚,不是在和我们作对?
    工作人员知道,还说下去肯定左右不是人,故而只能赶紧闭上了嘴巴。
    那代表看她不敢说话了,很是阴狠的盯了他一眼。
    但很快又马屁十足的对王刚说:“王主任,这人在大门口呵斥了你的下属,这是不给你面子啊。”
    “这事如果没有一个结果的话,估计明年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觉得…”
    “我用你说?”王刚本就火冒三丈,被这么一背后挑衅,更加火上浇油。
    拿着一份通知表就往门外走,一脸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