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是没有仔细端详过自己的形容,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为什么,那些人,就是要盯着自己看呢,这,是何道理?
    难道是吊坠的奇特力量么,所以才叫这些人失了神智,被迷了心窍?
    月儿躲避着这些人的窥视,躲到床上,放下床帘,仔细看着吊坠,却发现,吊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颜色,淡了些,不细看,还区分,识别不出来。
    这也就是说,频繁的变幻这些东西,会让它变回原样么?
    月儿不怕吊坠失去力量,毕竟,在那座诡异莫测的山穴里,还有一个真正的仙人,在替自己做支撑。
    仙人的力量强大,想来,自己在这里待的时间,也能长些。
    可吊坠这样,始终不放心,于是她就找了个珠链,串了,挂在自己脖子上。
    再把这串珠链放到衣服里面,系紧领口,这样,就不会被人发觉了。
    吊坠的事情解决了,自己的爪子呢,又该怎么收回?
    那一晚,指甲莫名的变长,这些日子以来,竟是,怎么也剪不掉,收不回。
    她是生怕自己暴露。
    所以都减少了出门的次数。
    这么长的指甲,生活,也确有不便。
    好看是好看,就是穿衣服,脱衣服的时候,勾到了,那叫一个疼。
    月儿掀开床帘,翻身下床,走到窗户那边去的时候,决定,还是要寻个丫头来,伺候自己,免得自己穿戴不来,倒白瞎了这些好东西。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就又得要出门去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怎么亮堂了,偷窥自己的纨绔子弟,也不在那里了,真好。
    她关好门窗,决定,明天早上再出去吧!
    睡,是睡不着的。
    在深山地穴,长眠那么久,不是盖的。
    她只能点了烛火,躺在软塌上发呆。
    躺了一会儿,她嫌发饰膈应,不舒服,就去拆解发髻,放好这些东西,也换了宽松,舒适的寝衣。
    又不休息,她又实在无聊得紧,只能把凳子拿去抵门,给自己增加几分安全感。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晚上,会发生些什么事。
    必须得要把这些事情做好了,才能有备无患。
    除了凳子就是桌子,还有泡澡桶,以及软塌,都叫她给拿来抵门了。
    贼人闯不进来,自己再躲高点,应该就没事了吧?
    于是做好这些,她就飞身上了房梁,猫着。
    这一猫,就猫到了后半夜。
    先是头顶上,传来瓦片有人踩过的动静,再是窗户那边,也被人撬动着,后是房门那里,也飘来稀奇古怪的烟雾。
    月儿冷笑,开始内循环,屏气凝神。
    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就好像,她不在房间里一样。
    与此同时,她又将自己的那些东西,收回,也绝不给这些人,触碰,沾染的机会。
    很快,她的房间里面,就进了好几个黑衣人,那家伙,一通翻找,把哪里都弄得乱糟糟的,也没有发现美人的身影。
    他们气急败坏,大搞破坏,终是败兴而去。
    她赶紧从藏身之处,滑落下来,顾不得许多,踩在窗台上,运着轻巧伶俐的身法,飞身而起,极速往别的地方掠去。
    一身白衣,在那清冷,皎洁的月光下,那样显眼夺目。
    那一伙人去而复返,又看见月光下,有人在往外逃窜,便追上前去。
    什么飞刀暗箭下毒之类的齐出。
    月儿一路躲避,体力终有不支,踩空一块砖瓦,掉了下去,扑通一声,水花喷溅,待她站起来,就看见一个男人,正一脸兴味的打量着自己。
    男人笑得有些痞里痞气,“你,很好,来吧,就你了。”
    男人大手一捞,就把她带入了自己怀里,强势宣示主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王的侧妃了,正妃未进府前,你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不许逃离本王的身边,以及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更不许避宠,本王要你给邕王府添几个小郡主,不过分吧?”
    说着,男人就开始试探起她的底线,尺度来。
    月儿又气又急之下,就开始用自己的爪子抓挠他,见他还不松开,叫咬了他一口。
    咬破皮,见了血,怪事,发生了,她的长指甲收了回去,一点也看不出来之前那么长的样子。
    月儿都有些惊呆了,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暖池里,热气一熏,她就晕倒在了他怀里。
    同时,身为邕王的萧瑾昀,对她的怀疑更甚。
    她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就出现在自己的别苑?还有她的指甲,又是怎么回事?
    有太多问题,得不到解答,他只能抱起她上了岸,命侍女给她擦洗,换上干净的衣服。
    就在这时,他看见她胸前悬挂的项链,那个吊坠有些眼熟,待走近,仔细确认,他总算知道了她的身份。
    原来,她就是十年前,被自己亲手所埋葬的护国神女。
    她不是已经死了么,又怎么从那样一个地方跑出来,招摇过市呢?
    还有这枚古玉,已经被尸气,污浊至此么?
    他召唤来暗卫,命其去把当初负责处理这事儿的人,都找来。
    活尸都跑来凌阳府,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么?
    他不敢再触碰她,生怕沾染上尸气,又把那些负责给她换衣服的人,贴身伺候着她,把她看严实,若是放跑了她,这些人都得要陪葬!
    邕王萧瑾昀,不敢再待在这屋子里,去了书房,召集幕僚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