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逍遥门的闭关室内,传来一声闷响。
随后是徐子岳一声刑满释放般的欢呼:
“我筑基啦!”
门外的闪电灵狼早已迫不及待,带着哭腔在门外哀嚎。
随着徐子岳欢呼着跑出闭关室,灵狼也狂奔着紧跟上去。
徐子岳一路小跑,直奔师尊府邸。
结果一到师尊门庭,被眼前的阵势惊到。
殷国大大小小宗门高层居然都来个遍,而江灵毓就在正中站着,一脸漠然。
“师妹!”
徐子岳正想上去献殷勤,他的师尊就瞪了他一眼。
他也只得悻悻退在一边。
在场的几大殷国宗门代表,包括灵剑阁的陆长老,问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也没问出来。
谁得到了凤凰机缘,那个女魔修是谁,更重要的,肖辰阳的底细,出身,还有背后的势力。
一个也问不出来。
只知道肖辰阳在此地筑基,她是去帮他筑基的。
别的一问三不知。
“哼!”灵剑阁的陆羽长老拍案而起,虚弱地举起颤抖的手,指着江灵毓骂道,“你个妖女,跟女魔修勾结,打死打伤我们那么多弟子,你还敢狡辩?”
江灵毓歪嘴一笑,淡然道:“明明是你们盯上凤凰的重生之力了,你们的人跟魔修们一拥而上想要袭击我们,我们反击罢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杀你们怎么了?”
“你……”陆羽长老噎住说不出话来。
主要是他当时昏死过去,确实不知道过程。
那天的情况就是,肖辰阳筑基炼成之时,站在太岁峰顶,身后竟闪耀着凤凰的轮廓。
虽然只有筑基级别的灵力威压,但是极品灵兽的稀有灵光还是令所有人震惊。
弱者看见壁垒,强者看见机会。
半山腰众修士修为稍微低点的,都被吓得萌生了退意。
但在场的修为高点的,比如血灵宗的金丹老色鬼丘尔矸,一晚上没见过几个女修,都已经想打道回府了,看见这景象眼睛都直了,屁颠屁颠举着血鼎就要上山顶去占便宜。
边飞过去边喊:
“诸位仙女!老丘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香艳的场面啊!赏点血给我老丘做个纪念呗!”
这丘尔矸修为不俗,其他三位是拿他没有办法。
倒是上官琴不为所动,骑上灵蛇便冲向丘尔矸。
丘尔矸见这女长老奔着自己而来,脸上笑开了花,当即催动自己的血鼎法宝飞出。
血鼎瞬间变得三四人高。长了眼睛般紧跟着上官琴,接着鼎口忽然一股吸力,将上官琴便吸了进去。
众人见四人中修为最高的被制伏,顿时蠢蠢欲动。
几个修为高的魔修,已经向山顶奔去。
一个魔修正要接近山顶,被地底一只钻地蠕虫跃上半空,活生生吞了去。
同时,从另一片山中飞出大片黄蜂,巨蝇,飞蝗,护主一般直奔太岁峰。
“有虫修!小心!”
一句“有虫修”忽地让正道修士们师出有名。
就等你这句话呢!
正道不绝对就是绝对不正道。
一个是魔修,全都是魔修!
人群中一声“上啊!杀魔修!”响起,众正道修士也跟着齐刷刷飞向山顶。
奈何这群正道修士除了陆羽实在是没一个拿得出手的家伙。
山上三人面对正魔各路修士,毫无惧色。
虫子,飞剑,兽化,打得不亦乐乎。
特别是肖辰阳,看上去根本不像刚筑基的。
可惜在场的修士们当时不在山顶,不知道肖辰阳今天刚筑基,不然肯定心里要骂:
“这他妈刚筑基?”
山上如砍瓜切菜一般,而山下的丘尔矸,本以为自己得手,不料脸色忽然涨红,浑身血管露出青紫的脉络,看上去甚是吓人。
原来翠华灵蛇的翠蛇之毒,金丹修士也抵御不住。
上官琴与翠华灵蛇被收进无量血鼎时,看见如此浩瀚的血海,害怕被稀释了起不到效果,直接下了能毒死一百个金丹的量。
何况这无量血鼎,里面的血海直通丘尔矸心脉,效果可以说立竿见影。
丘尔矸眨眼功夫七窍便开始喷血,不一会全身都开始喷血,半空中顿时黑色的毒血如雨下。
上官琴与翠华灵蛇也重新从血鼎中跃出,厉眼看向面前血灵宗众喽啰,表情甚是骇人。
自家的金丹头头都被办了,血灵宗众喽啰哪还敢跟一个长老对峙,纷纷四散跑路。
山顶的肖辰阳一看琴儿安然无事,心里的悬着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打得更加肆无忌惮。
剑煞宗的剑魂从他身上穿心而过,直接被地脉与凤凰之力齐齐烧得烟都不剩。
剑煞宗的修士都吓傻了,手中握着的煞剑都不自觉从手中脱落。
更不用说骑着飞蝗在半空中,操纵虫群大军搏杀各路正道修士的秦悦枝。
这帮虫子跟不要命似的,烧死一窝黄蜂,一大帮飞蚁重新蜂拥而至,直接将修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而奔着江灵毓而去的众魔修,根本看不见江灵毓的本体。
天上四处闪现江灵毓婀娜的倩影,不一会各路魔修便被绕得眼花缭乱。
不知不觉间,各路魔修身上不知不觉间便被剑气所伤。
剑气四处开花,各魔修凭空开始血溅山顶……
不一会功夫,太岁峰上的各路修士被四人一蛇杀得七零八落。
剩下的修士们见识了他们的厉害,纷纷只能落荒而逃。
……
这便是那天发生的事。
江灵毓向这些各宗门代表们一五一十道来,没有任何保留。
但是各宗门并不买账。
“不管怎样,逍遥门我只想问,你们是不是非要保你们这个天骄弟子?”
听闻此言,江灵毓又是忍不住地冷笑:
“我就算任你们处置,不用我的宗门保我,凤凰之力也到不了你们手里。”
“你!……”
江灵毓自觉当时根本没有杀正道修士,但面对各宗门代表,她懒得解释。
她知道这些老东西想要什么。
无非就是想要把在太岁峰失去的损失找个茬儿找逍遥门要回来。
但她坚决不会松口。
不知为何,经历了这番历练,她感觉自己似乎变成熟了许多。
是因为听了肖辰阳对这个世界的描述,还是因为湖心岛上的奇怪经历?
或是看见了太岁峰下各路修士的嘴脸,逐渐模糊了正与魔的界限?
她也不知道。
她现在只知道,她现在恐怕永远也忘不了,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