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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成了反贼

    下一刻,白芒闪过,沈衡之同样被困灵阵爆发的力量击退。

    棠落赶忙扶住了他。

    苍明神色凝重,道:“连你都破不开不是说这道长的能力只够除些小妖兽的吗?”

    任时清手持霁月弓,纯净的灵光浅覆在弯弓上,一股无形的力量充斥在她的周身,密闭的殿堂骤起寒风。

    她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我就不信有什么阵是破不开的。”

    就在她挽弓之际,一道空旷的叹息声传来。

    玄卿终于开口说话了:“他不会有事的,姑娘,不必再费力解阵了,今夜是个转折,你们在场恐有差池。”

    任时清凛然道:“我不能拿我师弟的命去赌。”

    “你放心,他不会死,也不会受伤,我保证。”

    玄卿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只是有些事他必须经历,以免打乱轮回,否则你们所有人都会被困在此地,成为同我们一样的行尸走肉。”

    听到他的保证,任时清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却仍旧保持挽弓的姿势,冷着脸不紧不慢道:“那么,玄卿道长准备何时放我们出去?”

    玄卿道:“后日一早,困灵阵自会解除,姑娘,收手吧。”

    任时清静默片刻,还是依言缓缓放下了手,为了避免自己忍耐不住,索性闭眼坐在蒲团上沉心炼气。

    苍明凑过来,道:“师妹,你这状态就别炼了吧,省得一会儿走火入魔了,我还要费心救你。”

    “”

    任时清长睫抖了两下,心中郁气被他的玩笑话散去了几分:“只要你不说话,我应当是很难走火入魔的。”

    苍明别开头哼哼两声,也打坐去了,毕竟谁也不知后面究竟会发生,要保持自身精力充沛,才好应对各种状况。

    沈衡之无言走到任时清身侧坐下,道:“你很担心他?”

    任时清睁开眼,淡淡觑着他:“当然。”

    “是以师姐的身份担心吗?”

    “不然呢?”

    任时清一脸莫名,无趣地收回视线,阖上眼。

    沈衡之没再说话。

    殿中安静了下来,四人就在道观中又度过了一天一夜。

    第三日清晨,困灵阵果然自动解除了。

    任时清等不及要去将军府找楼弃尘,走出门外,却发现玄卿孤身站在院子里,被两个穿盔带甲的将士押着。

    她打量着他缓步靠近,问道:“这又是哪一出?”

    玄卿摇摇头,道:“姑娘走吧。”

    将士抬手挡住她前进的脚步,警觉地提着刀,道:“你们几个我怎么没见过,是谁放你们进来的?莫不是和那个反贼一伙儿的,溜进来偷拿证物?!”

    任时清与苍明相看一眼,默契地不提他们一直在道观的事。

    苍明拉住任时清的胳膊后退了两步,扬着笑脸道:“抱歉,我们是路过的,听闻这道观灵得很,便想进来求个平安”

    将士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的话:“出去出去,别妨碍我们办事,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玩忽职守放人进来,非去杨将军面前告他一状不可。你们赶紧出去!再不走一律按反贼同伙处置!”

    任时清扫了一眼玄卿,只见他仍旧一副淡然无为的模样,目光在她腰间的平安符上停顿了一瞬,又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她转身出了道观,而道观四周,竟也围了许多巡逻的将士。

    任时清眸中一沉,这种待遇,大抵只有受保护的皇亲国戚,或者,满城追捕的罪犯才能有吧。

    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他们口中的反贼,就是楼弃尘吧?

    还不等她深思,人群愤懑的打骂声就传了过来。

    “你这个不要命的穷乞丐,还敢来这儿撕告示,我看你就是讨打!”

    “你撕了也没用,处处都在通缉他,我们早都看清那反贼的真面目了!他这么一个心思歹毒、与妖淫乱之人,算哪门子战神!”

    “就是,打了败仗不说,还带来这么一场灾祸,我看他根本就是个瘟神!”

    一个嘶哑稚嫩的声音怒吼着:“不是的,你们胡说!将军才不是反贼!”

    任时清动作一滞,是陆归一的声音。

    沈衡之飞身跃起,闯进了人群中央,站在倒地的陆归一身前,气势凛冽如霜。

    一时间,那些人的拳打脚踢都缩了回去,只怯怯地横声说道:“你又是哪来的?多管什么闲事。”

    沈衡之把陆归一扶起来,环视着众人,道:“诸位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子,有些过分了吧。”

    那群人似乎有些心虚,面面相觑地噤了声。

    沈衡之抓着陆归一的衣领,把他带出了人群,挨打的人走了,看戏的人群便也散了。

    陆归一愣愣地抬起头,终于瞧见熟悉的人,卸了浑身紧绷的力气,眼眶登时红了起来:“姐姐”

    “没事了。”任时清蹲下身,与他相视:“你不在道观,跑出来做什么?”

    陆归一着急地拿出一团被揉皱了的纸:“姐姐,你救救陆将军吧。”

    纸张铺开,是一张通缉令,画着楼弃尘的脸,四个大字悬在头顶——反贼陆妄。

    任时清眸光微微一凝,还真成反贼了。

    “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陆归一抹了把脸,道:“前日夜里,敌军突袭,他们都说陆将军通敌,不战而退做了逃兵,把这座城让给了他们。”

    “因为他与一个女妖有染,想将我们都献祭给妖怪,所以大开城门,放敌军和一群妖兽进了城,杀了很多百姓,如今国主为了避免这群人杀到王城去,投了降。”

    任时清的指尖摩搓着粗糙的纸页,垂眸看向水墨晕染出的那张脸,道:“既然投了降,国主为何还要按反贼的罪名捉拿他?”

    陆归一道:“是他们向国主讨要的,他们说,可以接受降服,但必须把陆将军交给他们处置。”

    苍明沉吟半晌,道:“毕竟陆将军身手了得,若留在这国主手上,难免不会有下一次反击,只有把他处决了,这个国家才算真正成了他们的附属。”

    陆归一拉住任时清的手,道:“可是姐姐,陆将军不是那样的人啊,他不会做这种事的,他不可能是反贼!”

    任时清看着他,没有应话。

    若是楼弃尘,她或许可以肯定地说一句,不是反贼。

    但陆将军是不是,她不太清楚,除却莫名其妙地向她求亲,陆将军为人如何,她一点儿都不了解。

    若是被梅花妖用妖术迷了心智,也并非全无可能做出此事。

    所以事实如何,还得等她见到楼弃尘再说。

    任时清起身,看向苍明道:“师兄,你的剑借我一用。”

    苍明摘下佩剑递给她:“小心些,若是无法逆转之事,就先回来。”

    “好。”

    任时清应声掐起诀法,垂首对陆归一道:“我去找陆将军,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要再去跟那群人唱反调,知道吗?”

    否则不等他的陆将军回来,他就要先被群起攻之打死了。

    陆归一惊奇地看着她发光的指尖,乖乖点头:“好,我不会再乱跑,仙子姐姐一定要替陆将军正名!”

    任时清走后,沈衡之盯着那纸通缉令若有所思。

    陆妄,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