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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章 打屁股

    第63章打屁股(第1/2页)

    “大人,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余令说了不用私刑,血淋淋的不好看。

    可余令没有说不用主刑,既然今日敢来户部大堂,余令手里是握着证据来的。

    “什么错,问的好啊,我来告诉你犯了什么错!”

    余令站起身,从怀里掏出数张写满小字的纸张,认真的翻了翻。

    余令忽然抬起头,皱着眉头轻声道:

    “蔺万全是你么!”

    “正是下官!”

    “是你就好,看好了,也听好了,神宗四十六年,有一辽东富商问你户部粮草款项事宜,你同意了,开的价码是……”

    余令冲着所有人大声道:

    “大家听好了,咱们的这位蔺大人开的价码是一个字一百文钱,他仅用了几十两银子就将辽东的粮草分配给卖了!”

    “大人,冤枉,我不知道什么富商!”

    余令轻轻叹了口气:

    “好吧,我说实话,不是辽东富商,是辽东李成梁的女婿韩大人问你要的总可以了吧!”

    话音落下,大厅内立刻响起了嗡嗡声。

    余令的话很简单,和透出的意思一点都不简单。

    “这么想也对,韩大人是大明人,是官员,是李成梁的女婿,他问你要,自然不算什么富商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大人,你难道就没一两个挚友么?”

    “呸,还挚友,你一没品级的小吏跟李成梁的女婿成为挚友,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要真是他的挚友你还在这当个小吏?”

    “你知道在辽东韩宗功的厕所有多大么?”

    余令呵呵一笑:

    “别他娘的侮辱挚友,在你这密信里,你他娘嘴巴张得比狗嘴都大,还挚友,你问你挚友要钱这么要啊!”

    “嘴巴捂着,继续打!”

    朱大嘴得意了,想着文六指打人屁股的样子他往手心呸了口唾沫,拿起正规打人的板子开始打!

    在打之前还忍不住捏了把屁股,拍了拍。

    望着朱大嘴那死样子,陈默高没好气道:

    “要不趴上去亲一口?”

    朱大嘴挠了挠头:“

    文六指就是这么打的,高高举起轻轻放,弹一下就离手,我学着试试,难道不对么?”

    “人家用的是寸劲!”

    “你来!”

    “好好学!”

    ……

    “诸位安静一下,我知道诸位没有去过战场,不知道粮草多少代表着什么......

    我今日告诉诸位,这东西落到敌人手里,他们就能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多少匹马,甚至知道我们要打多久!”

    “房正!”

    房正身子猛地一抖,赶紧道:“下官在!”

    “传阅!”

    房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捧着那张纸章,开始给众人看,随着信件的传阅,议论声越来越大!

    望着余令案前还有数十份,有的人有了尿意。

    拿钱的时候很畅快,那时候没想到今日。

    若是知道当下会有这么一个局面,当初说什么也不碰了!

    陈默高在打人,他用的是蛮劲!

    别看他是锦衣卫出身,正儿八经地打人屁股也是头一回,几棍子下去,被打之人的屁股是真的开花了!

    “卧槽,你也不会啊!”

    “我什么时候说我会了?”

    “就这样还混锦衣卫啊!”

    陈默高眯着眼,没好气道:“你他娘的说话别学肖五行不行?”

    “棍子给我......”

    余令看了眼众人,随着眼光的扫视,骚动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全都低头垂目,准备等待下一个被点的人。

    “一炷香,自己承认一人受责,全家可活!”

    说罢这些余令也不说了,大厅安静极了,大厅外陈默高和朱大嘴的话清晰极了。

    听着两人的讨论……

    众人只觉得这是种折磨。

    “郑家你知道么,东厂去郑家那日只带了七个人,除了魏公公没动手,剩下的六人全是宫女!”

    “宫女?”

    “对,全是那种壮硕的宫女,这些宫女是从浣衣局挑出来的,膀大腰圆,个个手拿洗衣棒槌。

    魏公公说打人就像捶打衣裳,劲到了,衣服也就干净了,不能用力过猛,容易把衣裳捶坏了......”

    “然后呢?”

    “哪有什么然后,拉出来打呗,郑家是大族,犯得刺王杀驾的谋逆大罪,按照血缘关系由近到远的打!”

    “打杀了多少……”

    “咳咳……”

    高起潜忍不住咳嗽了起来,随着他的咳嗽声响起,陈默高不说话了。

    郑家是私下处理的,先前有多风光……

    结局就有多惨!

    如今的郑家嫡系子孙应该是都夭折了,旁系还有,郑养性也还活着,不过也是活的连狗都不如。

    被永宁伯王天瑞追着打。

    王天瑞是孝靖皇后的侄儿,郑养性是郑贵妃的侄儿。

    如今的永宁伯王天瑞最爱去教坊司,去的时候还带上郑养性,偶尔还会给郑养性出寻花问柳钱。

    每一次,郑养性都会发出咒骂声。

    永宁伯王天瑞还很有孝心。

    他现在隔三差五的进宫,以晚辈的名义去拜访郑贵妃,陪她说话,跟她讲宫外的趣事。

    宫录外臣传都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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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宁伯,贵妃甚喜,言之他事,心绪难宁,情深落泪!”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大家都不去提这件事,也不记载史料,静静地看着郑家树倒猢狲散!

    活着才是最好的羞辱,最大的折磨。

    当初如日中天的郑家人怎么对待其他人,如今他郑家别人就怎么对他。

    其实什么都没变,只不过彼此调换了位置。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受刑的人死了,大厅里也没有一个站出来。

    “我说了,我这个人比较仁慈,说过的话绝对算数,既然在赌我抓不到你,那咱们就赌一把……”

    余令站起身,大声道:

    “仝元思,孟茂彦,翟德寿,庞景焕……”

    随着一个个名字的如惊雷般炸起,众人才觉得眼前的这位大人是真的有备而来。

    被念出名字的忽然发现自己的腿不听使唤了,瘫了.....

    好好地干着活儿,进来之前还有说有笑……

    上官突然点了自己的名字,自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脱掉裤子趴在那里,今日过后就算有人来捞自己……

    那今后的户部自己也没脸来了!

    可他们想不通才回京城的余令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他们不知道,辽东的韩大人,李如桢大人已经入狱了,一棵大树即将倒下,缠绕在大树上的藤蔓都跑不了。

    望着这群连路都不会走的人,余令笑了笑。

    平日里演得一本正经,在证据确凿之下,都得现原形。

    钱没花完人先垮,后面还有一个大抄家……

    完了,完了……

    随着对他们的审问开始,和吴墨阳他老爹抄出来的那个账本,一切根本就不用那么麻烦,按照名单念就是了。

    “陈默高!”

    “在!”

    “拉出去打,打完了派人去他们家,细细地搜,这群人有记账的习惯找出证据,看看是我诬陷,还是他们真的无懈可击!”

    “是!”

    这些贪官为什么会用账本记载钱财来源,因为太多,他们记不住。

    他们也需要走动,他们也需要给人送钱,也需要计算收支平衡。

    贪官是最擅长未雨绸缪的人。

    如今大明朝堂,贪污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众星捧月

    随着陈默高等人的涌入,被念出名字的人当场就扛不住了,好好的一个大厅立刻就充满了臭味。

    余令起身推开窗,淡淡道:

    “我再给所有人一炷香的时间,时间到了我们再继续,我不怕告诉你们,我查还不是贪污,我查的是通敌叛国!”

    余令的话音落下,外面的惨叫声也随之而来。

    这些人知道自己要死了,哭喊声特别大。

    陈默高知道这群人在求救,在提醒其他人,抄起棍子塞到吼声最大那人的嘴里就是一顿狂搅。

    嘴巴烂了,嗓子眼也烂了。

    从辽东回来的陈默高已经不是当初心底还有善意的陈默高了,在建奴的龟奴生涯是他心底最大的伤疤。

    陈默高动作还是慢了,这群人已经哭喊出去了!

    别的不说,左右两侧的吏部和礼部绝对听到了。

    说不定声音传到了“千步廊”,巡逻的廊卫也听到了!

    户部郎中,员外郎,主事这些官员沉默不语。

    他们沉默不语不代表他们没有事,他们是不敢说话,他们都在想余令口中的通敌叛国有没有他们!

    燃香烧了一半,每一毫落下,众人心里就咯噔一下。

    “我这个人很好说话,我就不明白了,都是在衙门混的人怎么就一点点的人性都没有,你的一句话落在敌人的手里你们知道我们需要死多少人么?”

    “啊~啊~”

    外面的惨叫断断续续,余令的话却如重锤:

    “机会我给你们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们韩家是建奴的密探,所以,只要查出来的,别指望着有人来捞你!”

    “想想你们的妻儿,他们是无辜的,可怜啊......”

    随着余令的话在大厅传开,随着燃香越剩越少,心里有鬼的已经要扛不住了,随着又一个人昏倒了过去……

    “大人,我什么都说!”

    “高公公!”

    高起潜笑着走了进来,扶着这位什么都要说的人慢慢的走开,单独进了一间屋子里。

    从这一刻起,大厅内所有人都开始流汗了,主动讲,那就可能什么都讲!

    此刻的户部衙署外已经闪过好几波人群,可六部之间泾渭分明,没有人敢不开眼,冲进来喊住手。

    数名御史叹了口气,快步的朝翰林院走去。

    “凉凉君,余令在杀人,行霹雳之法,实属我朝未有之之场面,去劝劝他吧!”

    喝茶的钱谦益笑了笑:

    “让我去,你们就真的以为我能劝得住他,你知道老夫在辽东经历过什么嘛?”

    “他娘的,老子都拎着刀子砍人了,他们还在边上看,他娘的,现在死几个人就我朝未有之之场面?”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钱谦益低头喝茶掩饰尴尬。

    跟余令混的时间长了,他现在说话都忍不住飚脏话了!

    “钱大人,我们同气连枝啊!”

    这一句有深意的话一出,钱谦益抬起头,忍不住道:

    “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