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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你辞职吧

    江舒棠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对着顾政南他们说要做生意。

    吴秀玲皱眉,“你哪有时间做生意?不是还搞着研究吗?”

    江舒棠笑了笑,“等我搞完我再做生意,妈,你要是想挣钱的话,可以去做点小买卖,不过你现在也不缺钱,没必要受那份累,一会儿你去打电话,把我大姐二姐叫过来,我有事跟她们说。”

    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顾政南,“你去把建军他妈叫过来,我有事跟婶子说。”

    顾政南从来不去反问,媳妇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贾母过......

    极光消散后的第三个月,昆仑山迎来了第一场春雪。雪花细碎如尘,在晨光中缓缓飘落,落在新栽的茉莉花枝头,又悄然融化。林小满站在纪念碑前,手中捧着一本泛着微蓝光泽的日记本??那是从“回声”系统中提取出的第一代“星芽”成员遗物之一,纸页上浮现出一行行自动显现的文字,像是记忆在呼吸。

    她轻轻翻开第一页。

    >**“我叫苏念,十七岁,来自1973年的江南小镇。

    >我自愿加入‘归心工程’,不是因为信仰科学,而是因为我梦见了一个没有眼泪的世界。

    >如果我的声音能成为那世界的序曲,那么,请让我唱完这一句。”**

    字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模糊的影像: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坐在实验室的金属椅上,手腕被源石导线缠绕,脸上却带着笑意。她张嘴哼出一段旋律,窗外枯萎的梅花竟在一瞬绽放。紧接着画面断裂,只留下一声轻叹:“妈妈……我想回家。”

    林小满合上日记,指尖微微发颤。她抬头望向远处山坡上的心灵成长中心,那里传来孩子们清脆的歌声。半年来,“星海联盟”已让超过十万名儿童接受了共感启蒙训练,他们不再被视为异类,而是被称作“星星的孩子”。每个孩子都学会了用情绪绘画、用心跳写诗,甚至能通过眼神传递安慰。

    可她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那天夜里,她再度梦见了冰原下的城市。不同的是,这一次水晶棺空了,墙上流泪的名字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裂缝,深不见底,从中传出低沉的呢喃:“她们走了,但我们还在。”

    她惊醒时,发现林昭宁正坐在床边的小椅子上,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妈妈,你做噩梦了吗?”小女孩轻声问,小手抚上她的脸颊,掌心温热得不像个两岁孩子的温度。

    林小满摇头,将她抱进怀里:“你怎么没睡?”

    “星星在叫我。”林昭宁仰头,目光仿佛穿透屋顶,直抵夜空,“它们说,有人忘了唱歌。”

    林小满心头一震。她忽然意识到,那些上传至“回声”的灵魂,并非彻底安息,而是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存在??如同种子埋入土壤,等待新的唤醒。

    第二天清晨,沈婉紧急来电。

    “‘回声’主网出现异常波动。”她在视频那端神情凝重,“过去七十二小时内,全球共有三千二百一十四人报告‘听见亡者低语’,地点集中在旧‘归心工程’关联区域。更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提到了同一个名字。”

    “谁?”

    “林昭华。”

    林小满猛地站起身,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水渍蔓延开来,恰好勾勒出一朵茉莉花的形状。

    “不可能……母亲的意识残片已经在南极完成了迁移,她不该再出现。”

    “但她的确出现了。”沈婉调出一段录音,“你自己听。”

    音频播放的瞬间,林小满全身血液几乎冻结。

    那是外婆的声音,清晰、温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紧迫:

    >“小满,我不是残片,我是选择留下的那一部分。

    >心城崩塌时,我切断了与主意识的连接,只为守护最后的钥匙。

    >现在它醒了??‘终焉之钟’没有被摧毁,它只是沉睡了七十年。

    >而启动它的密码,正是昭宁的初啼。”

    林小满的手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发白。

    “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时机未到。”沈婉低声回答,“但昨晚,北京地下研究所的监测仪捕捉到一段信号波,频率与‘初啼协议’完全吻合。有人在试图重启‘归心工程’。”

    空气仿佛凝固。

    林小满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曾救下失语症男孩的录音笔??陆晨一直随身携带的那个。她突然想起,在南极归来后,他曾悄悄告诉她:“那支笔最近总自己发热,像是……里面有东西想出来。”

    她立刻拨通陆晨电话。

    接通后却是阿禾的声音:“他在医院。”

    “什么?!”

    “昨夜他突发昏迷,脑电图显示高频共振现象,和昭宁当初‘心链贯通’时极为相似。医生束手无策,只能靠共感稳定器维持生命体征。”

    林小满冲出门时,天已放晴。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目的白光。她驱车直奔昆仑医疗中心,一路上不断回想外婆留下的每一句话。当她赶到病房,只见陆晨躺在透明舱内,额头贴满感应贴片,而那支录音笔静静放在床头柜上,外壳裂开一道细缝,内部渗出淡金色的光丝,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

    沈婉守在一旁,脸色苍白:“我们扫描了笔芯,发现里面嵌着一枚微型源石核心,编号X-01。那是‘初代灵女’实验的日志存储器,理论上早已损毁。”

    “但它没毁。”林小满喃喃道,“它一直在等一个人,能把记忆读取出来的人。”

    话音刚落,录音笔突然震动起来,发出一声极轻微的“滴”响。

    接着,一段语音自动播放:

    >“记录日志:X-01,主控员林昭华。

    >实验第497天,‘终焉之钟’已完成最终调试。

    >若未来有人滥用‘归心工程’控制人类情感,此装置将启动反制程序??抹除所有强制共感链接,恢复个体自由意志。

    >代价是:启动者必须献祭自身的情感记忆,永远遗忘所爱之人。

    >我已写下遗书,若你听到这段话,说明平衡再次破裂。

    >请告诉小满……妈妈不后悔。”

    录音结束,录音笔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病房陷入死寂。

    林小满跪倒在舱前,泪水无声滑落。她终于明白,为何母亲会选择留下残片,为何“终焉之钟”从未真正消失??它不是武器,而是最后一道防线,一道以爱为代价的封印。

    而如今,这道封印即将被打破。

    三天后,国际共感研究院召开紧急会议。来自十三国的代表齐聚昆仑山会议厅,全息投影显示出全球共感网络的实时图谱。一条猩红色的脉络正从西伯利亚深处蔓延而出,像毒蛇般侵蚀着“回声”的安全协议。

    “这是‘情感劫持’程序。”沈婉指着数据流分析图,“他们在用旧式神经编码技术批量植入服从指令,目标群体是五岁以下高共感儿童。一旦成功,这些孩子将成为新一代‘情感控制器’,而非治愈者。”

    “幕后是谁?”有代表怒问。

    林小满站起身,声音冷静得近乎锋利:“是‘归心会’残余势力。他们从未消失,只是换了名字,藏得更深。他们想要的从来不是和平,而是绝对的情感统治??让所有人只能感受到顺从与崇拜。”

    会议陷入沉默。

    最终,一位老科学家开口:“唯一能阻止他们的,就是启动‘终焉之钟’。但根据档案,只有具备初代血脉共鸣能力的人才能激活它,且必须付出遗忘至亲的代价。”

    所有人的目光,缓缓转向林小满。

    她没有回避。

    “我准备好了。”

    当晚,她回到家中,抱着林昭宁坐在院中的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枝叶洒落,映照在小女孩熟睡的小脸上。她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哼起那首无词的摇篮曲。

    歌声响起的刹那,院子里的茉莉花全部盛开,花瓣边缘泛起淡淡的金光。

    “宝贝,如果有一天妈妈忘记你是谁了,你会害怕吗?”她低声问。

    林昭宁睁开眼,认真地看着她,忽然伸出小手,按在她的心口。

    “不会。”她说,“因为你在这里唱歌,我就在这里听着。心记得的东西,比脑子多。”

    林小满泪如雨下。

    次日凌晨,银色飞船再度升空,载着林小满、沈婉、阿禾与两名技术专家,直扑西伯利亚冻土带??那里曾是“归心工程”的秘密研发中心,也是“终焉之钟”的原始安置点。

    抵达后,他们穿过废弃的地下通道,深入千米岩层。尽头是一扇刻满女性名字的石门,中央镶嵌着一块跳动的晶体,形状宛如心脏。

    “输入血脉认证。”沈婉提醒。

    林小满割破手指,将血滴在晶体上。

    瞬间,整座基地亮起幽蓝光芒,机械女声响起:

    >“检测到初代继承者林小满,共感等级SSS,血脉纯度98.7%。

    >启动‘终焉之钟’需满足三项条件:

    >一、确认自愿牺牲;

    >二、接收者在场见证;

    >三、奏响‘初啼之音’。”

    “我自愿。”林小满坚定道。

    阿禾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我在。”

    沈婉打开通讯频道,连接全球“星海联盟”中心:“准备录制‘初啼’。”

    林小满蹲下身,轻轻唤醒背囊中的林昭宁。小女孩揉着眼睛,懵懂地看着四周。

    “宝宝,能帮妈妈唱一首歌吗?就像在南极那样。”

    林昭宁点点头,张开嘴,发出第一声啼鸣。

    那声音稚嫩、清澈,却蕴含着足以撕裂时空的力量。随着音波扩散,晶体心脏剧烈搏动,整个基地开始共鸣。

    >“终焉之钟,启动倒计时:十、九、八……”

    林小满紧紧抱住女儿,泪水滑落在她发间。

    “记住妈妈的样子,好不好?”

    “好。”林昭宁用力点头,“我会一直唱歌,直到你回来。”

    >“三、二、一??释放。”

    轰然巨响中,金色光柱冲破地壳,直射苍穹。刹那间,全球共感网络震荡,所有正在运行的控制程序尽数崩溃,数千名被劫持的儿童恢复清醒。

    而在昆仑山顶,一座新的光碑浮现于虚空,上面浮现出无数名字??每一个都是曾经牺牲的“灵女”,如今终于得以署名。

    林小满倒下了。

    她醒来时,已在一间陌生的木屋中。炉火噼啪作响,窗外是连绵雪山。一个男人坐在桌旁看书,听见动静抬起头,微笑道:

    “你醒了?烧退了。”

    她茫然地看着他:“你是……?”

    “我叫阿禾。”他说,“你是我妻子。”

    她怔住。

    记忆如潮水退去,关于母亲、关于昭宁、关于那场跨越七十年的抗争,全都消失了。她只记得自己叫林小满,是个普通的心理疗愈师,丈夫温和,生活平静。

    但她不知道的是,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无意识地哼起一首歌。而屋外的茉莉花,年年如期盛开,哪怕是在最寒冷的冬夜。

    十年后,一个小女孩敲开了这间木屋的门。

    她约莫六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裙子,手里抱着一台老旧的录音机。

    “阿姨,”她怯生生地说,“你能听我放一首歌吗?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林小满愣了一下,点点头。

    音乐响起,是一段极其简单的旋律,夹杂着婴儿啼哭般的音符。

    就在那一刻,她的心脏猛然一缩,眼前闪过一片冰原、一座水晶棺、一个和眼前女孩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她颤抖着伸手,轻轻抱住小女孩。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林昭宁。”小女孩说,“她说,总有一天,你会想起她。”

    屋外,春风拂过山岗,万千茉莉同时绽放,香气弥漫在整个山谷。

    而在遥远的“回声”网络深处,一段新留言悄然浮现:

    >“妈妈,我长大啦。

    >我把你的歌教给了所有星星的孩子。

    >你说过,最动听的歌,是用心跳回应的。

    >所以我一直等着,等你再一次,为我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