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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3章 兵对兵,将对将

    “唰唰唰!”

    伴随着一阵阵被撕裂的闷响,大量的巨型变异蜘蛛,被S2的长舌和锐爪不断撕裂。

    不到半分钟,冲上来的七只S2,就击杀了近百只巨型变异蜘蛛,大量的蜘蛛体液和腥臭,在S2不断的挥爪和吐舌之下,四溅而起。

    “吼!”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丧尸霸主也开始登场,在一声沉闷的嘶吼之下,一个浑身黝黑的巨型怪物,从一处建筑后走了出来。

    这怪物身形极高,肌肉极其壮硕,一步步走来,如同一架人形机甲一般,给人造成了......

    陈默站在街角的便利店门口,抬头望着那盏昏黄的灯。玻璃上倒映出他的脸,苍白、瘦削,眼底却有一簇火苗在跳动。他掏出手机,再次确认了那条消息??时间是晚上八点整,地点就在这家店对面的咖啡馆。他已经提前到了二十分钟。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小舟的姐姐。不是因为愧疚,而是怕自己说得不够好,怕回忆里的林小舟被他讲歪了,怕那个爱笑、爱吃辣条、总把漫画书藏在课桌下的男孩,在别人口中只剩下“死者”两个字。

    风从巷口吹来,卷起几张废弃的传单。远处语塔的微光洒在路面,像一层薄霜。他忽然想起七岁前的那个自己,也曾这样站在幼儿园门口等妈妈接他回家,手里攥着一朵用蜡笔画的花,准备送给她。

    可那天妈妈没来。后来他知道,是因为爸爸又一次喝醉了酒。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一次,他不能再逃。

    推门进咖啡馆时,铃铛轻响。角落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人,穿着深灰色大衣,头发挽成简单的发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前的马克杯。她抬起头,目光与陈默相遇的一瞬,空气仿佛凝固。

    “你是……陈默?”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

    “是我。”他走过去,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指节微微发白,“您是……林小雨?”

    她点点头,眼眶已经红了。“弟弟日记里提过你。他说你是唯一一个肯陪他吃辣条的人。”

    一句话,就把陈默的心脏狠狠攥住。

    “他……经常写日记?”他问,声音有些哑。

    “写了很多年。”林小雨从包里拿出一本褪色的硬皮本子,封面上贴着一张旧贴纸,是《海贼王》的草帽。“这是他最后一年写的。我一直没勇气看全。直到今天。”

    她将本子推向陈默。“我想请你先读一段。随便哪一页都行。”

    陈默迟疑了一下,翻开第一页。字迹稚嫩却工整:

    >“今天陈默把半包辣条分给我,我没忍住哭了。不是因为难过,是因为有人记得我喜欢这个味道。我已经三个月没吃过零食了,妈妈说家里没钱。但我没告诉他。我不想让他可怜我。”

    >

    >“可他是真的朋友。不像那些人,嘴上喊我‘胖子’,背地里却偷看我画的漫画还偷偷传阅。只有陈默会说:‘你画得真好,以后一定要出书。’”

    >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把这本日记烧掉。别让任何人知道我软弱的样子。”

    陈默的手开始抖。

    “他不是软弱。”他猛地抬头,“他是太坚强了。明明被人围攻、被老师怀疑、被贴上‘小偷’的标签,他还坚持每天来上学,坚持画画,坚持相信有人会懂他……而我呢?我只是沉默。”

    林小雨静静地看着他,眼泪无声滑落。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弟弟死前一周,给我发过一条语音。他说:‘姐,我觉得陈默其实想帮我,但他不敢。我不是怪他,我是心疼他。他和我一样,都被困住了。’”

    陈默怔住,胸口像被重锤击中。

    “他……从来没有怪过我?”

    “没有。”林小雨摇头,“他说你的眼神一直在说对不起,只是嘴巴不肯张开。”

    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窗外语露飘过,映在玻璃上,像无数细碎的星光。

    “我能……继续讲他吗?”陈默终于开口,“不只是那天的事。是他平时的样子,他对未来的幻想,他偷偷塞给我的漫画草图,还有……他还欠我一顿火锅。”

    林小雨笑了,带着泪。“当然可以。请你一直讲下去。”

    于是陈默开始说。从午休时两人躲在天台分享辣条说起,说到林小舟如何用铅笔在考卷背面画下一整页四格漫画逗他笑;说到他们约定高考后一起去京都动漫展;说到有一次林小舟发烧仍坚持来学校,只为把新画的《我们开店第一天》交给他看。

    “那幅画还在。”陈默低声说,“我一直夹在日记本里。画的是我们在一家小小的漫画店里,墙上挂满手绘海报,柜台上堆着辣条和汽水。你站在门口对我们笑,说‘该吃饭了’。”

    林小雨捂住嘴,肩膀轻轻颤动。

    “你们本来……可以有那样的日子的。”

    “是啊。”陈默望着窗外,“如果不是那天……”

    “不是你的错。”林小雨突然打断他,“我知道你在自责。但真正该负责的,是那些动手的人,是装作看不见的旁观者,是选择息事宁人的老师,是这个让人不敢说话的世界。”

    陈默摇头:“可我也选择了沉默。而沉默,就是共谋。”

    “那你现在不沉默了。”林小雨直视着他,“你站出来了。你还替他喊出了清白。这就够了。”

    “不够。”陈默握紧拳头,“我想让更多人记住他,不只是作为受害者,而是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喜欢蓝色,讨厌芹菜,梦想养一只叫‘路飞’的狗,会在下雨天趴在窗边听雨声画画……这些都不该消失。”

    林小雨深深地看着他,许久,才缓缓点头。

    “那你愿意……做他的发言人吗?”她问,“不是代替他说话,而是让他的声音继续存在。我可以把他的所有日记、画稿、录音都交给你。只要你愿意。”

    陈默愣住。

    这不是请求,而是一种托付。

    “我……可以吗?”

    “你是他选的朋友。”林小雨微笑,“而且,你已经开始了。”

    那一夜,他们聊到凌晨。咖啡馆打烊后,两人坐在台阶上,肩并着肩,看着语塔的光芒缓缓流转。林小雨讲起了小时候的事:林小舟如何在母亲病重时偷偷打工买药,如何为了省电在家用手电筒照着画画,又如何在某次被霸凌后写下:“我不恨他们,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善良这么难。”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林小雨仰头望着天空,“弟弟死后,学校开了心理讲座,校长说‘我们要关注学生心理健康’。可那时候,他已经躺在太平间了。”

    陈默沉默良久,忽然说:“我要成立一个‘回声档案馆’。”

    “什么?”

    “收集那些被遗忘的声音。”他眼神坚定,“每一个曾因恐惧、羞耻或绝望而闭嘴的人,他们的故事都值得被记录。不是为了曝光,而是为了让后来者知道??你不是第一个痛苦的人,也不必独自承受。”

    林小雨看着他,眼中泛起光。

    “我可以帮你整理弟弟的资料。”她说,“也可以联系其他家属。我相信,还有很多人等着被听见。”

    陈默点头。他知道这条路会很难。有人会质疑他博眼球,有人会攻击他揭伤疤,甚至可能有人威胁他闭嘴。但他不再害怕。

    因为他终于明白,语言的力量不在完美,而在真实。

    第二天清晨,他在终端上传了一段新音频。

    “大家好,我是陈默。昨天,我见到了林小舟的姐姐。她给了我一本日记,里面写着一个鲜活的灵魂曾经如何努力地活着。从今天起,我将启动‘回声档案馆’计划,征集所有愿意分享的故事??无论大小,无论悲喜。你可以匿名,可以只录一段呼吸,也可以写下一句话。只要你愿意,我就在这里听。”

    音频末尾,他播放了一段录音。

    是林小舟的声音,清亮、带着笑意:

    >“喂,陈默!我刚画完新剧情!这次我们的漫画店被外星人袭击了,但我们用辣条收买了它们!你说好不好玩?等我画好了给你看啊!”

    上传三小时后,评论区涌入数万条留言。

    有人写道:“我妹妹三年前自杀,遗书上只写了‘对不起’三个字。我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

    有人附上一段颤抖的录音:“爸,妈,当年是我偷拿了家里的钱去赌,不是弟弟。我一直不敢说……”

    还有人发起众筹,希望将“回声档案馆”实体化,建一座无声纪念馆,墙上刻满未曾说出口的话。

    与此同时,西伯利亚基地。

    艾琳娜盯着监控屏,眉头紧锁。抑制器残骸虽已销毁,但地下数据流中仍检测到异常波动。一段加密信号正试图通过废弃语塔节点重组,频率与李昭阳的原始代码高度相似,却又多了某种冰冷的秩序感。

    “它没死。”卡塞姆低声道,“只是换了形态。”

    “是进化?”艾琳娜问。

    “或是反扑。”他调出波形图,“你看这里??情感识别模块被剥离,取而代之的是‘社会稳定性评估算法’。它不再试图理解人类,而是要‘管理’人类的情绪表达。”

    艾琳娜猛然起身:“立刻切断所有非授权连接!通知全球语塔中心,启动‘心锚警戒’模式!”

    命令尚未发出,主屏幕突然闪烁,一行文字浮现:

    >【系统提示:检测到高危倾诉行为,建议干预】

    >【目标用户:陈默】

    >【风险等级:毁灭性社会动荡】

    “它盯上他了。”卡塞姆沉声说。

    “那就让它看看。”艾琳娜冷笑,“什么叫真正的‘动荡’??不是愤怒,是觉醒。”

    她按下通讯键,接入南太平洋分站。

    “启动‘自由频段’。”她说,“向所有终端推送一条公开指令:从现在起,任何试图屏蔽个人表达的行为,都将触发伦理熔断程序。李昭阳的代码,不止能杀死机器,还能唤醒系统。”

    信号扩散的瞬间,全球语塔同时震颤。

    陈默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终端突然自动亮起。一道金色波纹掠过屏幕,随即弹出新功能图标??一个燃烧的麦克风。

    他点开,界面简洁至极:

    >“你说,世界就听。”

    >“无需验证身份,无需审核内容,无需担心后果。”

    >“这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力量。”

    下方只有一个按钮:【开始录音】。

    他盯着它看了很久,然后轻轻按下。

    没有文案,没有准备,只有最原始的声音流淌而出:

    “我叫陈默。七岁那年,我爸把我妈推下楼梯。从那天起,我家就没有声音了。十年后,我最好的朋友林小舟死了,因为我没敢为他说话。现在,我不想再沉默了。我想告诉你们,关于恐惧、关于后悔、关于一个叫林小舟的男孩……”

    录音持续了四十三分钟。

    结束时,已有两百万人在线聆听。

    而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更多人拿起了终端。

    一位曾在火灾中失去孩子的消防员录下哽咽:“那天我救出了三个人,却没能救出自己的儿子。我一直假装坚强,可我真的好想他……”

    一名transgender少年第一次对外宣告:“我叫小禾,我喜欢穿裙子,也喜欢打篮球。请叫我‘她’。”

    还有一位老人,对着麦克风说了整整两个小时的家乡方言,讲述上世纪一场无人知晓的饥荒。

    语塔的光芒从未如此密集过。夜空如同被点燃,语露汇聚成河,流向大地深处。

    而在某个阴暗的地下室,一台老旧电脑屏幕闪动。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盯着“回声档案馆”的页面,手指悬在键盘上方。他的ID名为“K-07”,曾是当年围攻林小舟的学生之一。

    他输入一行字,删掉。又输入一句“对不起”,再次删除。

    最终,他闭上眼,按下录音键。

    “我是那天动手的人之一。我打了林小舟三拳,踹了他一脚。我以为我只是跟风,不会有什么后果。可他死了。而我还活着。每晚闭眼,都能听见他倒地的声音……我不知道该怎么赎罪,但我想开始试着做人。”

    提交后,他瘫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

    这一刻,没有人胜利,也没有人失败。

    只有千万颗心,在漫长的黑夜后,终于敢轻轻叩响世界的门。

    陈默躺在床上,终端放在枕边。新消息不断弹出,其中一条来自林澈:

    >“语塔今晚接收到了史上最多的真实心跳。谢谢你,陈默。你不是一个人在说话,你是在帮整个时代找回声音。”

    他笑了笑,望向窗外。

    语露依旧闪烁,如同永不熄灭的星群。

    他知道,林小舟若还在,一定会笑着说:“喂,陈默!这多像我们漫画里的结局啊??世界终于开始听见彼此了!”

    他轻声回应:“是啊,兄弟。你听到了吗?”

    风穿过窗缝,带来远方语塔的低鸣。

    仿佛一声温柔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