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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章 你怎么不去抢?

    庄诗涵毫不犹豫道:“我方才所言,句句出自真心。

    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每说出一个字,闻祁的脸色便冷一分。

    那双阴恻恻的眸子,好似暗处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看得人不寒而栗。

    庄诗涵下意识后退半步,又挺直了脊背,丝毫不惧道:“你若是再纠缠不休,我便去宫中面见陛下。

    也好叫天下人都瞧瞧,堂堂梁国太子的嘴脸!”

    闻祁不怒反笑,舔了舔后槽牙道:“行啊,要进宫是吧,孤亲自送你去。

    正好,孤也有些要紧事,想同安皇陛下当面好好商议一番。”

    庄诗涵闻言,脸上陡然没了血色。

    上次入宫之时,她已然摸透了宣德帝对她的态度。

    只要闻祁给出的筹码足够诱人,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她当做礼物打包送出去。

    届时,随便封个什么公主之类的封号,就连和亲的事都一遭办了。

    换做是她,牺牲一个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的女子,能换大安百姓几年的太平,她肯定也是愿意的。

    万恶的封建主义,早晚推翻他!

    庄诗涵暗暗咬了咬牙,伸手扯了扯宋言汐的衣服。

    她绝不能进宫,否则就真成了他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咬咬牙,她压低声音道:“把他打发走,我给你五千两银子。”

    知道她行事向来大方,可宋言汐听到她一张口就是五千两,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如此财大气粗,也难怪林老夫人最初对她这位儿媳妇赞不绝口,在外恨不得直接说成是她的亲女儿。

    能娶到这样一位儿媳妇,可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

    就是不知道,这福气她享不享得了。

    见宋言汐没答应,庄诗涵还当她是嫌五千两太少,有些生气道:“做人别太贪心。

    最多只有一万两,你爱要不要!”

    贪心?

    她这话倒是真提醒她了。

    对于尊贵的诗涵郡主而言,区区万两白银,又能算得了什么?

    宋言汐将手背在身后,缓缓张开了五根手指。

    看清的瞬间,庄诗涵气笑了,“你怎么不去抢?”

    她是有钱,又不是有病。

    花五万两请她帮个忙,她以为自己镶金了啊?

    这么多银子,换成大米在城外设棚施粥接济流民,都够用上好一阵了。

    亏得她张的开嘴!

    像她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小便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还真是不知人间疾苦。

    宋言汐勾了勾唇角,转头看向墨锦川,“王爷,我们……”

    庄诗涵:“我给!”

    听着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宋言汐面上笑容更甚,抬眸看向闻祁问:“我们大安有句老话,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听过?”

    闻祁沉着脸并未理会,显然对她的话不感兴趣。

    那双眼睛虽是在看宋言汐,也只是透过她,看向她身后藏着的人。

    养的小猫不乖,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做主人的太过心慈手软。

    他要是早早便狠心拔了她的利爪和尖牙,也不至于纵的她,竟敢生出同外人一起对付他的想法。

    真不知是该说她天真,还是蠢。

    她当真以为,锦王和这劳什子郡主,是什么好东西?

    错信他人的下场,她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怎么就一点不长记性呢?

    对上闻祁阴鸷的双眸,宋言汐敛了笑,嗓音冰冷道:“看太子殿下的样子,是没听过。

    既如此,那肯定也不不知道癞蛤蟆爬脚背的下半句话是什么。”

    闻祁脸色更沉,“你把孤比作癞蛤蟆?”

    宋言汐不答反问:“太子殿下一个梁国人,竟连大安百姓间的市井话都知晓?”

    闻祁眼神冰冷地盯着她,没说话。

    他可不觉得,这个女人是真心实意在夸她。

    大安的这些女人,生性狡猾,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若信了,那便是真蠢。

    无视闻祁那暗含警告的眼神,宋言汐又问:“怎么,太子殿下这是无话可说?”

    不等他开口,她感叹道:“确实,纠缠他人未婚妻子这种不光彩的事,光是听一嘴我都脏了耳朵。

    太子殿下觉得难以启齿,也是人之常情。”

    庄诗涵听得一肚子火,“他还觉得难以启齿,他有什么脸……”

    宋言汐拔高了声音,打断她的话道:“身为一国太子,又是为着和谈一事千里迢迢而来,一言一行皆代表着梁国上下。

    我竟不知,何时对已有婚约的女子死缠烂打,也成了梁国的传统?”

    事情关系到一国的颜面,闻祁便是再疯,也该掂量掂量。

    倘若他真的不管不顾,当街做出些什么,那最好不过。

    一个私德有亏,甚至全然不顾大局冲动行事之人,哪怕贵为太子,也不配同大安提和亲一事。

    毕竟,谁都无法确定,他下一次发疯是什么时候。

    对梁国的臣民而言,他们肯定更希望,这位储君悄无声息死在议和的路上。

    如果让他们知晓,本该平息两国战事的人,入了京却一门心思惦记别人的女人。

    怕是,不肯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闻祁盯着宋言汐看了半晌,忽的笑了。

    他看向墨锦川,饶有兴致问:“锦王,你们大安的女子,个个都这般巧舌如簧?”

    墨锦川神色冷淡道:“梁太子若不懂成语如何用,不妨请一位先生指导。”

    闻祁不怒反笑,坦然道:“你们大安那些书,读起来确实绕口。

    相比较,孤还是更喜欢梁国人的直来直去。”

    他的视线落在宋言汐身上,意有所指道:“喜欢便是喜欢,不会掺杂任何利用。

    爱憎分明,恨亦是。”

    宋言汐眉心跳了跳。

    她怎么听着,这话有些挑拨离间的意思?

    看来,这位梁太子殿下,此前确实是做足了准备。

    他果然不似传闻中那般,是个只知道以杀人取乐的蠢货。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唯独漏算了一点。

    人心这东西,向来没人能算得准。

    去年这个时候,她还每日跪在将军府的佛堂里抄经,为那个征战在外的夫君祈福。

    她不会知道,自己吃不好睡不好,每日天不亮还要去林老夫人房里站规矩时,林庭风却在边城美人在怀,好不快活。

    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人,在她永远看不到的地方如此深爱着她。

    能得他青睐,她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