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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布局重阳祭(五)

    福通是真生气啊。

    要知道他是克服了多大的心里负担,才甘愿披着这身袈裟来看方丈师兄的。

    结果没想到跟师兄说明了情况后,师兄竟然一眨眼就让自己给人家送回去!

    气得他摔门而出,指着门呵斥道。

    “师兄!你如此固执,闭目塞听,将来必定后悔!我这都是为了大相国寺的百年基业!”

    而房内传来一个苍老却异常固执、带着几分枯槁意味的声音,毫不退让:

    “阿弥陀佛!

    后悔?老衲只后悔当初未能坚决阻拦!

    此等来历不明之物,奢靡过甚,与我佛清净宗旨不合!

    还有,师弟,你别忘了,我才是大相国寺的方丈!”

    福通被噎得脸色发青,一甩袖子转过身,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眼前之人又是他的师兄还是庙里的方丈,大了他还不只一级。

    而他这一转身,这才赫然发现站在院中的张永春一行人。

    哎呀,金主来了。

    他脸上的怒容瞬间被惊慌和尴尬取代,连忙快步上前,双手合十,深深躬身。

    语气变得无比恭敬甚至带着一丝惶恐,宛如小主播讨好自己的榜一大哥说自己今晚很方便一样:

    “阿……阿弥陀佛!不知张檀越大驾光临,贫僧失礼,万望恕罪!”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瞟向自己身上。

    此时,那件珠光宝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锦斓袈裟”还披着呢!

    方才在禅房里与师兄争执时太过生气,一眨眼竟忘了脱下来。

    张永春的目光自然也落在那件夺目的袈裟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玩味:

    “福通禅师不必多礼。看来禅师将这佛门至宝养护得极好,真是有心了。”

    他就知道这衣服肯定会被这老和尚收起来,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必黑熊精还狠。

    人家好歹还整个晚会给别人看看,你这直接就穿身上当自己的东西了。

    而他这话听在福通耳里,简直如同针扎一般,让他站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赶紧岔开话题,强笑道:

    “檀越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若有吩咐,让人通传一声便是,何劳您亲自移步。”

    张永春淡淡道:

    “无他,重阳法会将近,本将既承诺要助宝刹扬名,自然要来实地看看,做些布局。

    有些想法,需与方丈大师商议一二。”

    福通一听“重阳法会”和“布局”,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上尴尬了,连忙侧身让路,殷勤道:

    “原来如此!檀越深谋远虑,贫僧佩服!

    师兄正在房中,贫僧这就为您引见!”

    他心想,或许这位张檀越能说服那个老顽固?

    毕竟这身衣服,他可是真不想交出来啊!

    说着,他便领着张永春四人又回到了禅房门口。

    而房内,方丈福安大师依旧跌坐在蒲团上,眉头紧锁,面带不愉,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声音带着疲惫和不容置疑的固执:

    “你又回来作甚?

    莫非想通了,肯将这华而不实、招摇过市之物脱下,归还那位施主了?”

    福通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

    “师兄,您误会了!您看谁来了,正是赠予宝刹佛宝的那位张檀越当面!”

    福安大师这才转过身,缓缓抬起头。

    张永春看着这个老和尚,他面容清癯,眼神却异常澄澈锐利,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执拗和经年累月修行带来的威仪。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放大版的大学生。

    而此时,这个过期大学生他的目光落在张永春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双手合十,微微颔首,语气平淡而疏离:

    “阿弥陀佛。原来施主便是那袈裟的主人。

    老衲福安,有礼了。”

    这礼数倒是挺周到,却透着一股冰冷的距离感。

    张永春也拱手还礼,姿态从容:

    “福安大师,久仰。

    在下张永春。

    听闻大师似乎有意将在下所赠之物归还?

    不知是何缘由?可是那袈裟有何不妥?”

    刚才这话他也听见了,因此他故意问道,想探探这位老和尚的底。

    福安大师面无表情,声音古井无波:

    “佛宝无错,过于贵重奢华便是错。

    此物重逾山岳,非我大相国寺清修之地所能承受供奉,恐折损寺运。

    且重阳普利法会,乃本寺历年常规,自有章法,实不便让外人插手干预。施主的好意,敝寺心领了。”

    他的话直接得近乎无礼,完全不通世俗人情。

    好家伙,这老和尚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张永春一时有些搞不清楚了。

    因此,张永春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很呵呵:

    “大师此言差矣。在下并非要插手寺内事务,更非指手画脚。

    只是见宝刹气象恢宏,却稍欠些鼎盛之象,心有所感,欲略尽绵薄之力,助大相国寺真正领袖禅林,成为天下佛子景仰之正朔罢了。此乃共赢之美事。”

    一旁的福通赶紧帮腔:

    “是啊师兄!张檀越一片赤诚,乃是真心礼佛的大善人!他所言必定……”

    “住口!”

    就在这时,福安大师突然沉声打断了福通的话,目光如电般扫过张永春,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轻蔑:

    “一个区区上六军的虞候,五品武官,年不及而立,便敢在此大言不惭,妄言能定我大相国寺百年基业之兴衰?

    若真有通天手段,何以至今仍屈居此位?

    恕老衲直言,檀越此言,未免儿戏!”

    这老登虽然在庙里带着,但是他也久居上位。

    虽不管事,但眼光仍在,一眼便点出张永春官身的“不足”,言语间充满了基于世俗官阶的偏见和固执。

    奶奶的,老登,你这就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啊。

    张永春眼睛微微眯起,脸上那抹玩味的笑容更深了。

    “哦?如此说来,大师是不信在下有此能力了?”

    福安这老登的话依然是那么斩钉截铁,声音铿锵:

    “非是不信,而是不能!老衲绝不能拿大相国寺数百年清誉与根基,陪你做这虚无缥缈的耍戏!此事无需再议!”

    他的顽固,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张永春呵呵一笑。

    好啊,好。

    我一定要让你跪在地上,求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