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澈这个时候要是真的心狠手辣,直接消灭他,那么敖义也毫无还手之力。
就如同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不过敖义也不敢太过声张,甚更不敢催促江澈,就那样一直匍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总觉得江澈虽然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总感觉到江澈眼神当中有一股刺骨的寒冷。
这种感觉,敖义就觉得像江澈始终用一把剑抵着他的腰,随时随地都能捅他一刀似的。
事到如今,敖义后悔的不得了,他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招惹江澈这个煞星?
同时更加后悔自己认清不了形势,刚刚居然还要搞偷袭,如果不搞偷袭的话,他此时此刻至少不会让妖丹受损的这么严重,也不会让自身的灵力损耗的这么快。
如果说妖丹没有受损的那么严重,自身的灵力也没有损耗的那么严重,那么他现在多多少少能够掌握一点点的主动权。
至少可以暗中为自己修复伤势。
可是现在倒好,妖丹受损严重,灵力更是不断的在损耗,自己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要试图修复自己内伤,奈何根本无从下手。
生死完完全全的交托在别人的手上。
可如果之前,没有像跳梁小丑一样折腾,现在就不至于落得这么悲惨的下场。
敖义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罪魁祸首,悄无声息的趴在沙地里面。
终于,也不知道总共过了多久,江澈缓缓开口。
嘴唇一张一合之间,声音却如同九幽寒风,就像一股冰冷的寒钉,一下一下的钉在了敖义的身体骨缝里面。
当时敖义再一次被吓得浑身一颤。
可是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再也没有精神可以去抵抗。
而且敖义现在已经一五一十把所有的话全都说明白了,如果江澈要实在不相信他的话,他确实没有任何办法了。
只看到敖义,再一次抬起血肉模糊的双手,一下一下的往前爬。
“道友,我刚刚所有的话都是真的,我只知道掳走那几位女修士的是黑蟒崖的人,但是我真不知道他们具体的位置。
正所谓狡兔三窟,他们比那些兔子精还要厉害,完全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你能替我报仇了。”敖义脸上闪过一阵凄惨的笑,仿佛已经料定了自己的命运似的。
对于敖义来讲,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是他一贯的做法。
所以敖义自以为然的,也觉得江澈利用完他之后肯定也会卸磨杀驴,直接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敖义,今日留你性命,非我仁慈……我……”
男子一字一句都透露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严肃,微微俯身,目光如炬,就那么歪着头,直勾勾的盯着敖义,惊恐的脸庞。
“我可以放你离开,不过我还是之前那句话,你可以走,我也断然不会为难你。
不过,从今往后,若再让我知晓你或你龙族,再跟之前一样,虐杀生灵,吸食其他修炼者的内丹,囚禁他界修士的恶行……
一旦被我发现了,我不管在任何位置,追之千里也会杀到你们荒古妖域来取你性命,以免你在这为祸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