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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还在忍

    “越国边防将军林绍,拒绝西域兵团借粮,强令驱逐,并已派骑兵封锁三处山口!”

    “这是第一位,明确对西域动手的合纵诸侯!”

    “楚国将如何处置尚未明朗,但属下推断—即便楚王不愿,也无法强行掩盖!”

    “因为这一出,已经流进边境所有军营!”

    “这些边兵,是靠粮吃饭的!”

    “现在粮仓被夺,兵心动摇!”

    “再遮,只会让军人对内廷彻底丧失信任!”

    秦浩终于抬眼,看向张青松。

    “有没有死人?”

    “有!”

    “三名西域武士当场被击毙,二人重伤被俘,已由林绍直接押送入营中!”

    “林绍发布了军中公报,称‘任何扰我军粮者,皆视同敌寇’!”

    “公报文稿已传入楚国西南三郡,现下南楚官营内已有骚动,部分中层将领已不愿再接纳任何西域人!”

    秦浩沉默片刻,提笔在案上写下四字:

    “林绍,活棋!”

    张青松点头。

    “需不需拉?”

    “不能拉!”

    “林绍此人虽有胆,却不归我管!”

    “我们不能接,也不能认!”

    “我们要做的,就是冷眼看楚王怎么处理他!”

    “他若被罢,楚王失军心!”

    “他若不罢,楚王失盟约!”

    “楚王若拖,楚国内部便会乱!”

    “这个选择,没有对的!”

    “无论如何,楚都要付出代价!”

    “这一刀,不是我们出的!”

    “但伤,却是在敌人身上!”

    张青松神色肃然。

    “主上,这一仗……可能比我们预计的快!”

    秦浩没有否认。

    “林绍这一下,等于揭了锅盖!”

    “锅里是气,气压久了终会爆!”

    “越人已经在退,吴人已不敢动,齐人观望,楚人左右为难,西域人焦躁不安!”

    “再拖一月,他们自己就打起来了!”

    “再拖半月,就会有第二个林绍!”

    “这第二个人,不必我们安排!”

    “只要粮、兵、地、话,再被西域人踩一下!”

    “只要再有一次‘拿而不还’!”

    “那他们自己就要抄刀!”

    “只要他们先动,我们就出第一封公告!”

    “不是宣战,而是‘讨乱’!”

    “我们要说—秦国不为争地、不为扩土,只为边民安稳!”

    “然后兵不入境,粮不出境!”

    “谁想打,我们就守!”

    “守到他们军心崩,粮道断,信任失!”

    “再那时,我们才动!”

    “而一动,就是斩首!”

    “不是战局,是决局!”

    “不是战斗,是整合!”

    张青松低声应下。

    信鹰塔外,又有数只鹰落下,新的局变,还在不断飞来。

    秦浩起身,眯眼望天,心中早已断定—这一局,他不需要敌人犯多少错,只需要他们再多一次不配合。

    只要那一步出来,他就将按下这场“乱世序曲”的最后一枚棋子。

    棋已至尾声。

    只待开局者真正出局。

    南楚王都,太极宫后殿,一场无人知晓的密议正在进行。

    楚王端坐主位,身边除了一名记录内臣与心腹老宦官之外,只剩下来自南境三郡的边军主将、内廷兵部官员、以及两名楚国皇子。

    气氛死沉,无人出声。

    桌案中央,一封加盖林绍军印的军报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那上头写得极清楚—三日前,西域小国私兵借商队之名强闯补给道,三次警告无果后,林绍下令封锁,并击杀其头目,缴获配制西弓二十七张、北皮甲二十副、刃镰、手弩各十余,活捉西域军使两人,现已就地关押于边营。

    而最重要的一句话,是军报末尾那句附注:

    “军中士卒群情激愤,若朝廷执意令军撤人放使,则卑职将辞职,退出守边!”

    这不是请命,这是逼宫。

    老将林绍守边十七年,从未有一次越界,乃至连主动出击都从未发起。

    他不是躁将,但这一回,他动了真怒。

    而他的怒火,正在楚廷内部燃起反应。

    楚王没有急着说话,他在等,等这屋里的人先出声,先有人开口,他才好“顺势处理”。

    但没人开口。

    最先忍不住的是次子赵戎,他沉不住气,抬头开口:

    “父王,林绍所行虽激,但情有可原,边境若再无底线,西人只会更加放肆!”

    “何况他未擅自越界,仅是击退偷粮之敌,乃是职责所在!”

    “儿臣以为,不应怪罪!”

    赵戎的话刚落,另一位兵部侍郎便皱眉劝道:

    “王上,林绍违令自专,未经朝廷核批私下处理西域客使,实为非制!”

    “况且西人虽非联盟正军,却受合纵诸国共邀,若今我楚国擅杀盟客,外界必有非议!”

    “更恐越吴等国以此生变!”

    “若因此伤了盟局,实非国家之福!”

    楚王不动声色地听着,手指却已轻轻敲打椅侧扶手,一下一下,细碎而轻微。

    他心里清楚,这不是林绍一人的问题。

    这一场杀,已经不可逆。

    林绍杀了,西人就得要个说法;楚廷若处之不理,西人必不肯善罢;但若惩林绍,则军心大乱。

    他更清楚的是—如今军中已经起了声音。

    林绍所统三郡共计八万人,其中三万人为楚南旧军,一万为世袭家兵,还有两万多是从各地编入的新军。

    一旦将林绍降罪,他这一身兵符还没收回,军中早就会有人反弹。

    他现在下令问罪,南境起火的可能,不比西人动兵要小。

    楚王不想赌。

    但他也不敢退。

    退了,就等于断了与西域的交情,就等于自毁合纵的核心协议。

    而他如今站在十八国的中心,靠的就是这层合纵协调身份。

    一旦失了,他不但国内诸侯不服,国外也将他视为“可弃之人”。

    沉默之间,老宦官忽然俯身凑前,小声咬耳:

    “王上,秦国尚无动静!”

    “东风军未动,东南防线无征召,无告急,亦无动员!”

    “反观齐吴越三国皆有所收缩!”

    “反应最重者,为越南诸郡!”

    “若此时断盟反向,越国便将独立承压!”

    楚王闭了闭眼。

    秦浩还在忍。

    他若出手,此时天下皆可谴责其“蓄谋已久”;但他若不出,便能用“秦不动”四字堵住所有人嘴。

    而越国,如今是站得最前的,却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