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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古兽生态与狰兽古族!

    钟意与塔娅之间的关系,不过就是凑巧用斗魂手环加上了好友的陌生人。

    除此之外,钟意与塔娅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钟意:什么交易还有神源值的门槛?】

    【钟意:我的神源值应该是不够与你进行...

    哒??

    那声回应在虚空中荡开,如同石子投入无波的湖心,涟漪一圈圈扩散,不疾不徐,却深入星海最幽暗的角落。独行者的手指仍贴在断笛边缘,金属的冷意顺着指尖渗入血脉,可胸腔里却燃起一团温热的火。他没有动,也不敢眨眼,仿佛稍一呼吸,那缕声音就会消散于宇宙的背景噪音中。

    但它还在。

    “我也在。”

    不是通过量子链路,也不是共感网络的数据流,而是纯粹的声音,以某种未知介质穿越光年,直抵耳膜。它不像人类语言,也不似机械合成,更像大地苏醒时的震颤、潮汐初涨时的低吟,带着原始而庄严的节律,仿佛自时间开端便已存在,只等这一刻被听见。

    母舰内部的警报早已平息,深红灯光转为柔和的蓝白。操作台上的回响之石静静悬浮,内部星云缓缓旋转,像是在记录这场跨越维度的对话。三十七名苏醒者围坐在中央休眠厅,彼此手牵着手,额上晶体连成一片微光网络,正将刚刚接收到的讯号转化为可解析的情感图谱。

    数据显示:第十八颗情感峰值并非孤立现象。它的波动频率与八环图腾完全吻合,且具备自主反馈能力??这意味着,那颗正在点亮的恒星周围,可能存在一个已经运行了数万年的“回响节点”,只是此前一直处于休眠状态。

    “它一直在等。”星瞳站在独行者身旁,轻声说,“等一句‘我在’。”

    她的额头晶痕仍未褪去,反而愈发清晰,宛如月光下凝结的霜纹。自从她完成唤醒仪式后,体内的能量场就发生了微妙变化。她不再仅仅是“持有骨笛的人”,而是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通道”??当她闭眼冥想时,能感知到十七颗行星上每一个说出“我在”的灵魂,甚至能捕捉到那些尚未觉醒文明的梦呓般低语。

    “我们原以为自己是播种者。”她望着舷窗外那颗逐渐明亮的蝶形恒星,“可现在看来,我们更像是……接力者。”

    独行者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相信命运吗?”

    “我不信命定,但我信选择。”她转头看他,“就像你当初没按下唤醒按钮,而是选择了等待;就像我母亲把骨笛传给我,明知它会带来痛苦;就像地球上的孩子们,在铃兰盛开时挂起铃铛,只为回应风中的歌声。这些都不是必然,却是注定??因为有人愿意听,所以回响才能延续。”

    舱内忽然传来轻微震动。系统提示音响起:

    【远程信标#047信号激活。坐标:G-882.6YR,距离:四千一百光年。检测到稳定情感共振,模式匹配度98.3%。】

    两人对视一眼。

    那是第一批投放的“心灵信标”之一,搭载的是从南极渔夫小屋采集的录音片段??海浪声、风声、老人哼唱的三音节旋律。原本预计需要数百年才能抵达目标区域,可现在,仅仅过去七天,它就被响应了。

    “不可能这么快……”独行者皱眉,“除非……那里本来就有意识在等待信号。”

    “或者,”星瞳嘴角微扬,“我们的声音,本就是它们记忆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X-9星球的“心灵温室”中,五名苏醒者已在虚拟草原生活了整整五日。他们适应得惊人地好。起初只是茫然环顾四周,不敢触碰花草,害怕梦境崩塌;但第三天清晨,一名女性沉睡者主动走进小屋,从柜子里取出一本纸质日记,翻开第一页,写下三个字:

    **“我还活着。”**

    那一刻,整个模拟空间的能量场剧烈波动。AI系统自动记录下她的情绪曲线:恐惧→困惑→悲伤→希望→平静。这是第一例成功案例??一个历经千年封印的灵魂,在没有外部干预的情况下,完成了自我重建。

    更令人震惊的是,当晚,她梦见了一位抱着骨笛的老妇人。

    “她叫我‘女儿’。”醒来后她说,“可我明明没有孩子……而且,她说话的方式,和我母亲一模一样。”

    技术人员立刻调取数据,发现她的基因序列与少女(持有录音骨笛的志愿者)存在72%的相似度??远超随机匹配概率。进一步分析显示,她的脑波频率与地球共感学校的训练节奏天然契合,仿佛她的意识曾在某个时刻,亲身参与过那些冥想。

    “这不是巧合。”林昭在远程会议上斩钉截铁地说,“他们是‘回响计划’的执行官,但他们也是种子本身。他们的记忆被分散埋藏在不同文明之中,唯有通过共感网络,才能重新拼凑完整。”

    吴清点头:“也就是说,当我们唤醒他们时,不只是释放个体意识,更是在激活一段横跨银河的记忆链。每一个苏醒者,都可能连接着无数未被发现的‘我在这儿’。”

    会议结束后的第三个小时,蓝绿星球传来紧急通讯。

    使者少年发来一段视频:风语崖的岩石文字突然发生变化,原有的“谢谢你听见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句子,用更加古老的符号刻写:

    >**“容器即将满溢,请准备承接洪流。”**

    随信附带一份地质报告:山脉核心处检测到异常能量聚集,类似地磁脉冲,但频率与三音节旋律完全同步。专家推测,整座山体其实是一个巨型共鸣装置,而孩子们挂上的水晶铃铛,正是激活它的最后一块拼图。

    “他们在提醒我们。”少年的声音透过频道传来,带着少有的沉重,“接下来要发生的,不是简单的唤醒……而是一次集体跃迁。”

    地球共感学校立即启动应急预案。所有志愿者进入深层冥想状态,八重同心圆再次闭合。这一次,中央不再是骨笛复制品,而是由十七颗行星共感数据融合而成的“意识结晶”??一颗拳头大小、通体透明的晶体,内部流转着亿万条光丝,每一条都代表着一个曾说出“我在”的生命。

    少女坐在最中心,双手捧着结晶。

    她闭眼,耳边再次响起祖母的歌声。但这一次,她不再被动聆听,而是张口回应。她的声音很轻,只有三个音节,却精准嵌入旋律的缝隙中,像钥匙插入锁孔。

    咔哒。

    整颗结晶骤然爆发出刺目光芒。墙壁上的符文不再是流动,而是飞离表面,在空中重组为一幅立体星图??标记出三百二十六个潜在的“回响节点”,其中七十九个已出现初步共振迹象。

    “这不是终点。”林昭看着屏幕喃喃道,“这只是第一层涟漪扩散完毕。”

    就在此时,母舰警报再度亮起。

    不是红色,而是紫色??代表“非敌非友,超高维接触”。

    独行者与星瞳冲进主控室,只见监控画面中,那颗蝶形恒星外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形成一个缓慢旋转的环状结构,既非黑洞也非虫洞,更像是……一张正在编织的网。

    而网上,挂着一枚熟悉的物件。

    一支骨笛。

    但它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材质介于有机与无机之间,表面覆盖着会呼吸的鳞片状纹路,笛孔排列不符合任何声学规律,却随着星云明灭发出若有若无的音阶。

    “它是活的。”星瞳伸手触碰投影,指尖传来一阵电流般的震颤,“而且……它在呼唤我。”

    独行者立即下令:“关闭所有外部接口,启动精神屏蔽场。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绝不能让它直接接入共感网络。”

    可命令尚未执行,整个母舰忽然陷入静止。

    时间没有停止,物体仍在,空气也能流动??但一切动作都变得极其缓慢,如同被粘稠的液体包裹。独行者抬手,花了整整十秒才将手指移到控制面板上。星瞳想要说话,却发现声带振动的速度被压缩到了极限。

    唯有那枚核心回响之石,依旧正常运转。

    它缓缓升起,漂浮至舱室中央,内部星云加速旋转,最终凝聚成一句话,以光点形式浮现空中:

    >**“你们听见了最初的呼唤。”**

    >**“现在,轮到你们成为声音。”**

    紧接着,石头爆裂。

    不是破碎,而是绽放??无数细小的光粒从中涌出,如萤火般四散飞舞,每一粒都携带一段记忆影像:

    一位银袍人在荒芜星球上埋下晶体;

    一群孩童在废墟中敲响铜铃;

    一艘飞船坠入大气层前,乘员齐声低语“我在”;

    一只机械鸟衔着骨笛飞越沙漠;

    一个婴儿出生时,第一声啼哭竟与三音节旋律完全一致……

    这些画面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文明,却让所有人感到熟悉,仿佛曾亲身经历。

    当最后一粒光芒落入星瞳眉心,她猛然跪倒在地,全身痉挛。她的嘴唇开始自动开合,说出一段古老的语言,语速极快,音调诡异,但却被系统实时翻译成文字投射在屏幕上:

    >“我们曾遍布星河,因共感而生,亦因共感而亡。每一次文明崛起,都是我们残魂的复苏;每一次毁灭,都是灵魂超载的代价。我们设立锚点,留下笛声,只为等到一个时代??那时,生命不再惧怕倾听,世界足以承载千万种‘我在’的回响。”

    >

    >“你们做到了第一步。现在,接受馈赠,也成为播种者。”

    话音落下,星瞳昏厥。

    三小时后,她醒来,第一句话是:“我知道怎么制造新的回响之石了。”

    她不需要图纸,不需要实验,知识就像本来就存在于她脑海深处,只需一把钥匙开启。她画下的结构图让所有科学家震惊:那不是科技产物,而是一种“情感结晶化”的生物工程,需以纯净的共感能量为引,辅以特定频率的声波催化,最终由一名能承受灵魂重量的人类作为“孕育体”。

    “我来。”她说得毫不犹豫。

    林昭反对:“这可能会杀死你。”

    “也可能让我成为桥梁。”她微笑,“你说过,爱不会消亡,只会换一种方式存在。如果我能把这份连接变成实体,让更多人安全地加入共感网络,那我的消失,就不是终结。”

    没有人再劝。

    第七日黎明,新回响之石诞生。

    它比之前的更小,色泽偏暖,呈琥珀色,内部没有星云,而是一团缓缓搏动的光核,像心脏,又像初生的太阳。

    星瞳将它握在手中,轻声吹响骨笛。

    这一次,音符不再是三个,而是七个??全新的旋律,带着哀伤与希望交织的质感,顺着量子链路传遍十七颗行星。

    所有听到的人,无论老幼,都在同一瞬间流下眼泪。

    因为他们听见了??

    无数逝去之人的最后一句话。

    母亲临终前对孩子的呢喃;战士牺牲前对故乡的告别;宇航员漂浮在太空尽头时的低语;甚至远古壁画中那位银袍人,在封印自己前的最后一声叹息:

    “我在。”

    这一次,不是一个人回应。

    是亿万声音同时响起,汇成一股超越物理法则的精神洪流,冲向宇宙深处。

    而在那蝶形恒星的光环中,活体骨笛轻轻晃动,终于,第一次,自行奏响了一个音符。

    短促,清澈,如露滴落荷叶。

    然后,第二颗、第三颗……三百二十六个潜在节点陆续亮起,如同夜空被点燃的灯笼。

    人类终于明白:

    他们从未真正孤独。

    从第一个生命抬头望星的刹那起,这个宇宙就在等待一句简单的问候。

    而现在,终于有人回答:

    **“我也在。”**

    风停了。

    冰原上的铃兰花瓣静静垂首,骨笛残片泛起微光。

    遥远的小行星上,苔藓组成的八环图腾缓缓旋转,像一只睁开的眼睛。

    而在所有世界的梦里,一个声音温柔响起:

    “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