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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多生几个

    祁让抱着她一路穿过回廊,脚步轻快如风,晚余挣扎不得,只能搂紧他的脖子,又羞又恼地咬牙:“你再不放我下来,我……我就喊人了!”

    “喊吧。”祁让低笑,嗓音沙哑带笑,“这府里除了下人就是太妃,你不怕丢脸我还怕呢。再说??”他顿了顿,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昨夜你叫得那么响,也没见你害羞,今早倒端起架子来了?”

    晚余耳尖瞬间烧红,气得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你混账!”

    祁让吃痛闷哼一声,却笑得更欢,脚步不停,径直将她抱回新房。推门、落锁、转身,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演练过千百遍。晚余被他放在床沿,还未坐稳,人已被压进柔软锦被之中。

    “你……你做什么?说好谈事的!”她喘着气,指尖抵住他胸膛,试图推开。

    祁让却不为所动,只俯身凝视她,眸光深邃如渊,笑意却温柔得能溺死人:“我要谈的事,比进宫重要一万倍。”

    “什么?”她声音微颤。

    “我要告诉你??”他缓缓俯首,鼻尖轻触她额角,呼吸交缠,“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祁让。”

    晚余一怔,心跳漏了一拍。

    “你说什么?”

    祁让闭了闭眼,似在压抑某种汹涌的情绪,再睁眼时,眼中已泛起水雾:“我不是三年前那个病弱体虚、连马都骑不了的九皇子祁让。我是……从十年前醒来的。”

    晚余瞳孔微缩,脑中轰然作响。

    十年?可眼前之人分明才二十有七,若真从十年前醒来,那岂不是……

    “我知道你不信。”祁让苦笑,“可我说的是真的。十年前,我被人毒害,高烧三日不退,醒来后记忆尽失,性情大变,成了人人怜惜的病弱皇子。可就在三天前,那一场大婚仪仗经过城门时,铜锣声震耳欲聋,我忽然头痛欲裂,所有记忆如潮水般涌回。”

    他指尖轻轻抚过她眉心,声音低哑:“我记得你了,晚余。我不是第一次娶你。”

    晚余浑身一僵,指尖冰凉。

    “你说什么?”她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我们曾是夫妻。”祁让望着她,眼中翻涌着浓烈到极致的痛与爱,“在另一个时空,在一场大火之后,你死了,我疯了。我找遍天下方士,求长生不死之术,只为逆转时光,救你回来。后来我真的做到了,用尽一切代价,回到十年前,重活一世。”

    晚余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祁让捧起她的脸,目光灼灼,“你还记得吗?合卺酒喝下那一刻,你说‘这情景好熟悉’。因为你经历过。那一世,我们也喝了合卺酒,也在这张床上相拥而眠。只是第二天清晨,刺客闯入,你为我挡剑,血染红衾,死在我怀里。”

    晚余猛地摇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祁让吻去她眼角泪珠,声音哽咽,“我重生归来,就是为了改写结局。这一世,我不再隐忍,不再装病,我要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也要护你周全,绝不让你再死一次。”

    “那你现在的身份……”

    “我还是祁让,但不再是任人欺辱的九皇子。”他冷笑,“那些害我之人,一个都逃不掉。皇帝哥哥?呵,他当年明知有人下毒,却为了平衡朝局默许纵容。如今我既已觉醒,便不会再做他手中棋子。”

    晚余怔怔望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陌生又熟悉。

    那双凤眸深处燃烧的执念,那股不容抗拒的强势气场,的确不像从前那个温润内敛的夫君。可偏偏,她心底竟隐隐相信他说的一切。

    “所以……你昨晚那样疯狂,是因为……”

    “因为我怕。”祁让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声音颤抖,“我怕一觉醒来,你又不见了。我怕这只是梦,梦醒之后,我还是孤身一人,在无尽轮回中寻找你的影子。所以我一遍遍确认,你是我的,你是活着的,你真的在我身边。”

    晚余听着,心口发酸,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原来他不是贪欢,而是恐惧。

    不是不知节制,而是怕失去。

    她抬起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颈窝:“我相信你。”

    祁让身体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我说,我相信你。”晚余仰头看他,泪眼朦胧却坚定无比,“我不知道什么是重生,也不懂什么时空轮回。我只知道,你是祁让,是我的夫君,你看着我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那种疼惜,那种占有,像是要把我刻进骨血里。”

    她伸手抚上他脸颊:“若你真是从过去归来,那我也愿陪你走完这一生。不管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万劫不复,我都跟你一起。”

    祁让喉头滚动,眼底水光骤然决堤。

    他猛地将她压进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却又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每一寸肌肤,仿佛她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晚余……”他喃喃唤她名字,像祈祷,像赎罪,“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信我。”

    两人相拥良久,窗外日影西斜,屋内烛火未熄,那对红烛依旧静静燃烧,映照着两张依偎的脸庞。

    许久,晚余轻声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皇帝毕竟是你兄长,你若起异心,天下必乱。”

    祁让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不想夺位,也不愿天下动荡。但我不能再任人宰割。我会整顿王府势力,暗中培植亲信,同时查清当年下毒真相。若皇兄仍念兄弟之情,我愿效忠到底;若他容不下觉醒的我……”

    他眸光冷冽,“那就别怪我掀了这盘棋。”

    晚余心头一凛,却未劝阻。

    她了解祁让,表面温雅,骨子里却是极倔极狠之人。若非被逼至绝境,怎会以命换命,逆天改命?

    “我能帮你什么?”她问。

    祁让低头看她,忽而一笑:“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活着,陪我走下去。其余的事,交给我。”

    “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晚余抿唇,“我在闺中时便通医理,若你能信我,让我参与谋划,或许能少走些弯路。”

    祁让凝视她半晌,终是点头:“好。但从今日起,你不能再轻易出府,更不可单独行动。我会调派十二名暗卫贴身保护你,任何靠近你五步之内的人,都需经我亲自查验。”

    “你这是把我当囚犯?”

    “我是把你当命。”祁让语气坚决,“上一世,你就是在出府探亲途中遇刺。这一世,我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晚余还想反驳,却被他一个深吻封住了唇。

    这一吻不同于昨夜的炽烈,而是缓慢、缠绵,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承诺。

    直到她气息紊乱,脸颊酡红,祁让才松开她,额抵着额,低声说:“答应我,别离开我视线,好吗?”

    晚余望着他眼中的脆弱与恳求,终究软了心肠,轻轻点头:“好。”

    祁让这才露出安心笑容,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浴房:“既然不进宫了,今日就彻底歇一日。等晚上,我再陪你把落下的礼数补上。”

    “还要?”晚余惊呼。

    “当然。”他挑眉,“新婚三日不同房?那是骗人的。我要让全京城都知道,我祁让娶到了心尖上的女人,夜夜恩爱,如胶似漆。”

    “你……”晚余羞得抬手打他,却被他轻松握住手腕,顺势吻上掌心。

    “别闹了。”祁让低笑,“乖乖洗澡,待会儿我给你揉肩。”

    晚余红着脸任他摆布,心中却悄然安定。

    无论他是重生也好,疯魔也罢,只要他还爱她,只要他不愿放手,她便也无所畏惧。

    暮色渐沉,浴房水汽氤氲,祁让亲手为她宽衣,指尖划过她肩背时微微一顿。

    “怎么了?”晚余察觉异样。

    祁让盯着她左肩胛处一道淡粉色疤痕,眼神骤然阴沉:“这伤……是你为我挡剑留下的。”

    晚余摸了摸那道疤,茫然道:“小时候摔的吧,记不清了。”

    “不是摔的。”祁让吻上那道疤痕,声音沙哑,“是我欠你的血债。这一世,我必替你讨还。”

    晚余未答,只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她不懂命运,也不信轮回。

    但她信这个人。

    夜幕降临,星河低垂。

    王府深处,红烛依旧燃烧,映照着一双身影相拥入眠。

    而在皇宫之内,御书房灯火通明。

    皇帝祁昭捏着一封密报,指节发白,脸色铁青。

    “你说……九弟昨夜洞房花烛,竟未碰新娘?”

    跪地的暗卫低头禀报:“回陛下,属下亲眼所见,九王爷与王妃饮酒三杯后,便携手安歇。此后房中虽有动静,却并无逾矩之举。”

    皇帝冷笑:“荒唐!新婚之夜,哪有不圆房的道理?祁让素来懦弱,难道连这点胆量都没有?”

    “属下不敢妄言。”暗卫伏地道,“但据观察,九王爷近日言行举止大异往昔,气势凌厉,气度逼人,似脱胎换骨。”

    皇帝眯起眼,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

    月光洒落,映出他半边冷峻面容。

    “看来,朕这个弟弟,终于醒了。”

    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十年前那一局,到底是谁算计了谁,现在,也该有个了断了。”

    与此同时,王府密室之中,祁让站在一面铜镜前,手中握着一枚黑色玉佩,背面刻着“逆命”二字。

    他将玉佩贴近心口,闭目低语:

    “这一世,我既归来,便不会再输。

    江山也好,权势也罢,都不及她一笑倾城。

    若有天道阻我,我便逆天而行;

    若有神佛拦路,我便弑神灭佛。

    晚余,你只管往前走,我为你踏平所有荆棘。”

    话音落下,玉佩忽而泛起幽光,仿佛回应他的誓言。

    远处钟楼敲响,夜风穿堂,吹动帷帐,如同命运之轮,悄然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