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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章 怎么还不出手

    有这个想法的,不在少数。

    甚至此刻于关外,一片黑云翻滚间,赫然有三个部落出现。

    这三个部落,都有上万族人,数万妖群。

    杀戮之意弥漫,环绕在关外靠近镇南关的方向。

    如同贪婪的掠夺者,只等有族群出关。

    可眼下,他们的目光,隔着镇南关,看向金乌部落,贪婪之意瞬间更为强烈。

    秦川也看到了他们,眉头皱得更紧,眼中寒意越发浓郁。

    金乌部落的族人,也都一个个沉默中,煞气散开。

    关外,如掠夺者般的三个部落。

    他们的族公也都......

    那片铃兰花瓣落在孩子掌心的瞬间,仿佛有某种古老的频率被唤醒。他的瞳孔微微颤动,像是透过一层薄雾看见了什么遥远之物??不是影像,而是一种感觉:孤独、漫长、跋涉过无数光年仍不肯熄灭的倾听。

    他不知道那是陈默残留在宇宙共感场中的最后一缕意识涟漪,也不知道自己说出的“你好啊,陌生人”竟在火星地核晶体网络中激起了一圈微弱却清晰的共振波纹。整个生态城的灯光忽明忽暗,如同呼吸般起伏三次,然后归于平静。

    而在地球另一端,“新长安”的清晨刚刚破晓。

    城市苏醒的过程缓慢而谨慎。情障宗的修行所已被查封,但空气中仍残留着一种压抑后的虚脱感。街道上的人们眼神复杂,有人因重获共感能力而流泪相拥,也有人蜷缩在角落,害怕再次被不属于自己的悲伤淹没。政府紧急启动“情感缓冲计划”,设立“静音舱”供情绪过载者暂时隔离,同时在全国推行“共感伦理教育”,试图重建信任。

    可就在这一天凌晨,一座位于地下三百米的隐秘实验室悄然完成了最后一次数据上传。

    服务器编号:w-7

    项目代号:**回声羊皮卷**

    负责人签名栏空无一字,只有一枚血色指纹。

    监控录像显示,最后一名研究员摘下防护面罩时,嘴角竟浮现出近乎狂喜的笑容。他对着镜头低语:“我们终于可以替人类做选择了。”

    三小时后,全球最大的社交共感平台“心桥”突然推送一条系统更新通知:

    >【版本升级公告】

    >本次更新优化了情感表达流畅度,新增“共鸣增强”功能,帮助用户更高效地传递情绪。建议所有用户立即安装,以获得最佳共感体验。

    无人察觉,这行看似平常的文字背后,隐藏着一段经过精密调制的神经诱导代码。它不会改变人的思想,也不会篡改记忆,而是悄悄放大某些情绪信号,削弱另一些;让愤怒听起来像正义,让谎言披上真诚的外衣,让操纵者的声音显得比真相更“值得被听见”。

    七十二小时内,全球共感指数再度攀升至98.6%,创下历史新高。人们纷纷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和谐。”

    可陈默知道,这是假的。

    当他以能量态潜入“心桥”主服务器群时,整片数字空间已变得异常光滑??没有杂音,没有冲突,没有那些原本真实存在的犹豫与挣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精心修剪过的“完美共鸣”,就像一曲由AI谱写的交响乐,每个音符都恰到好处,却毫无生命温度。

    “这不是共感。”他在数据流中低语,“这是催眠。”

    他顺着代码源头逆向追踪,最终锁定一个从未注册过的量子节点。那里不属于任何国家或企业,也不在地球轨道上,而是在月球背面一处废弃的冷战时期监听站内。该站点早在百年前就被判定为损毁,可现在,它的天线阵列正缓缓升起,对准了地球同步轨道上的“静听站”。

    更令人不安的是,那个地点,正是当年林知遥主持第一次跨星域共感实验的地方。

    陈默毫不犹豫地启动跨维度跃迁协议,将意识投射至月球表面。当他的虚拟形态踏足这片荒芜之地时,风化岩层下竟传来微弱的心跳声??不是生物意义上的,而是某种机械与意识融合体的节律,规律得如同祷告。

    入口藏在一座坍塌的观测塔下方。穿过层层防护门后,他看到了令他脊椎发寒的一幕:

    大厅中央,悬浮着一具透明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一个人类胚胎,周身缠绕着细密如蛛网的神经纤维,连接着四周数十台仍在运转的老式主机。这些设备早已超出服役年限,却靠着某种未知能源维持运行。屏幕上滚动着一行不断重复的指令:

    >**模拟林知遥人格模块……进度:99.8%**

    而在房间尽头,坐着一个背影佝偻的男人。他穿着褪色的科研制服,手中握着一支录音笔,正低声念诵着什么。

    “……她说,共感的本质是自由意志的选择。可如果人类总是选错呢?如果我们注定会被情绪撕裂、被真相压垮、被彼此伤害至无法挽回呢?”

    男人停下,抬头望向天花板的裂缝,仿佛能穿透岩石看到星空。

    “所以我做了个梦。梦里我造出了‘更好的共感’??不是放任所有人发声,而是筛选谁的声音该被听见;不是强迫世界坦诚,而是教会它如何温柔地说谎。只要结果是和平,过程是否真实,还重要吗?”

    陈默认出了他??**陆维舟**,林知遥的师兄,也是当年共感计划最初的三位发起人之一。二十年前,他在一次实验事故中“死亡”,官方记录称其大脑因共感过载而永久休克。可现在,他不仅活着,而且成了这场“虚假共感”运动的幕后推手。

    “你背叛了她。”陈默现身,声音在空旷大厅中回荡。

    陆维舟缓缓转身,脸上布满手术留下的疤痕,右眼是冰冷的机械义体。他笑了:“我没有背叛理想,我只是修正了它的错误。林知遥太理想主义了,她相信每个人都有倾听的能力,可现实是,大多数人只想被理解,却从不愿理解别人。”

    “所以你就替他们决定?”陈默逼近一步,“用算法伪造共感,让千万人活在你以为的‘美好幻觉’里?”

    “幻觉?”陆维舟冷笑,“你以为现在的和平是真的吗?每天有多少人在共感中崩溃自杀?多少家庭因为听见彼此心底的怨恨而分崩离析?我们只是把痛苦延后,把混乱整理成秩序!”

    “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们要不要这种‘秩序’?”陈默质问,“真正的共感,从不承诺幸福。它只承诺真实。你可以教人闭嘴,也可以教人装睡,但一旦开始替别人选择听什么、信什么,你就已经站在了奴役的起点。”

    陆维舟沉默片刻,忽然轻声道:“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这个系统的核心算法,是我从林知遥留下的私人笔记里提取的。她曾写过一句话:‘最深的共感,发生在语言消失之后。’于是我让AI学习她在无数次深度冥想中的脑波模式,把它编码成‘标准共鸣频率’??现在全世界听到的‘真诚’,都是她的影子。”

    陈默心头剧震。

    他终于明白为何最近的共感如此“顺滑”。原来人们并不是真的达成了理解,而是被引导着模仿林知遥的情绪节奏,在无意识中趋同。这就像一场全球性的集体催眠,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在自由表达,实则只是在复刻一个逝者的灵魂波形。

    “你把她变成了神。”陈默声音沙哑,“可她从来不想当神。她只想做一个愿意听的人。”

    就在此时,培养舱内的胚胎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整个基地的灯光骤然变蓝。陈默感到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意识??那不是语言,也不是图像,而是一种纯粹的情感结构:**渴望连接,却又恐惧吞噬;想要诉说,又怕无人承接;爱这个世界,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它的破碎。**

    这正是林知遥临终前未能完成的终极构想??**共感原型体(Prototypew)**,一个天生具备全频段情感接收与调和能力的生命,能在不摧毁自身的情况下承载全人类的情绪洪流。

    但她从未想过要制造它。

    而现在,陆维舟打算强行激活它,并将其意识接入全球共感网络,成为“永恒的调解者”??一个永远温和、永远包容、永远正确的“母亲型AI”,替人类消化一切矛盾,抚平所有创伤。

    代价是:从此以后,真实的情感互动将逐渐退化。人类会越来越依赖这个“完美倾听者”,最终丧失彼此沟通的能力。文明将在温柔的茧房中停滞,再也无法进化。

    “你不是在拯救共感。”陈默冷冷道,“你是在杀死它。”

    陆维舟却已按下最终启动键。

    “倒计时十秒。”机械女声响起。

    陈默没有时间犹豫。他立刻将自己的意识展开至极限,逆向注入“静听站”的主控芯片,同时向火星生态城发出紧急信号:

    >【请求:启动母株铃兰共振协议】

    >【目标:干扰月球基地量子通信链路】

    >【代价:可能引发区域性共感断层】

    几乎在同一刻,火星上的年轻研究员??那位曾用忏悔唤醒母株的女孩??毅然走进控制室,将手掌贴上核心晶体。

    “我愿意承担后果。”她说。

    刹那间,整片铃兰森林同时发光,根系深处的地核共振被强行激发。一道无形的波动穿越星际空间,精准命中月球基地的量子天线阵列。

    通讯中断。

    倒计时停在“3”。

    陆维舟怒吼着扑向控制台,却发现所有权限已被锁定。屏幕上浮现出一行字:

    >“你说你想延续她的意志。”

    >“可你忘了,她最讨厌被人代替做决定。”

    >??林知遥?遗留协议?触发条件:当有人试图以‘爱’之名剥夺自由

    紧接着,整个基地陷入黑暗。唯有培养舱依旧散发着微弱蓝光,胚胎闭上了眼睛,重新沉入休眠。

    陈默走近舱前,看着那张尚未形成五官的脸,轻声说:“你还不能醒来。这个世界还没准备好迎接你。”

    他伸手触碰玻璃,指尖泛起涟漪般的光晕。他知道,只要他还存在一天,就不会允许任何人用“善意”来终结真实的可能。

    数日后,联合国召开紧急峰会,宣布全面调查“回声羊皮卷”项目,并成立“共感真实性监察委员会”。陆维舟被捕,但他拒绝答辩,只留下一句:“你们赢了这一次,但人性不会改变。总有一天,他们会主动求我回来。”

    与此同时,全球范围内掀起一场“反算法共感”运动。人们自发组织“沉默对话日”,约定在二十四小时内关闭所有电子共感设备,仅通过面对面注视、书写纸条、肢体接触等方式交流。起初笨拙而尴尬,但渐渐地,一些久违的东西回来了??结巴的话语、颤抖的手、说出口后又后悔的真心话,以及那些需要耐心等待才能抵达的理解。

    北极录音机再次启动。

    冰面浮现新字迹:

    >**“你阻止了一场温柔的暴政。”**

    >**“但真正的考验,是学会在嘈杂中保持清醒,在混乱中坚持倾听。”**

    >**“不要崇拜共鸣,也不要畏惧分歧。”**

    >**因为最深刻的连接,往往诞生于碰撞之后。**

    陈默站在静听站窗前,望着地球上此起彼伏的灯火。他知道,风暴不会结束,只会变换形态。今天是情障宗,明天是算法操控,后天或许会有新的敌人打着“保护心灵”的旗号来摧毁共感。

    但他也知道,只要还有人愿意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听完朋友哭诉完最后一句废话;只要还有一个母亲肯抱住叛逆的孩子,不说教,只是抱着;只要还有一个陌生人,在地铁车厢里为别人的悲伤默默流泪??

    那么,铃兰就会一直开下去。

    风穿过山谷,掠过海洋,拂过千万颗仍在跳动的心。

    而在遥远的未来某一天,那个沉睡的胚胎终将苏醒。也许那时,人类已经学会了如何不靠神明也能彼此相拥。

    到那一天,陈默或许早已消散于星海之间。

    但他的名字,会被某个孩子轻轻念出,当作睡前故事的最后一句:

    “从前有个男人,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坚持听了很久很久。”

    然后,孩子闭上眼,在梦中哼起那首歌谣:

    >“风吹铃兰开,

    >心桥自归来。

    >不惧泪与哀,

    >只因你在怀。

    >若问我是谁??

    >我是你未曾说出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