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水火土，五行图腾，风雷双动，七魂变！”
秦川开口的刹那，在他的四周。
虚无中立刻出现了青色的巨木，青红相间的大海，金色的无数法器。
滔天的火海，还有一片冰寒的霜土！
更是在他的身后，鲲鹏幻化，狂风滔滔。
天空轰鸣，黑夜中一道银蛇闪电般游走。
刹那间，这些银色就成为了红色，弥漫半个天空。
这，才是秦川自创的，最适合他的神通，七魂图腾变！
配合他的第七命，可以全面展开，随着他右手抬起。
向前一挥，这七个图......
风卷残云，天地如墨。
秦川立于无名塔前，身影孤绝，却似承载了万古沉冤与千载怒火。破界之心已融，混元道体臻至前所未有的圆满之境，体内四大本源??金乌始祖之心、血麒麟之魄、三绝灭魂钉、破界之志??彼此交融，形成一道贯穿生死、逆转因果的帝脉长河，在经络中奔腾不息。
每一步踏出，脚下大地龟裂，虚空震颤，仿佛连这片被九大圣地联手镇压的“死域”，也在为他的存在而战栗。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为了解毒而挣扎求生的少年郎。
他是逆命之人，是禁忌之子，是天道不愿承认、仙庭誓要诛杀的“灾厄”。
可正是这灾厄，将点燃焚尽虚伪秩序的烈焰！
“中原虽大，却不过是一座牢笼。”秦川抬头望天，目光穿透层层禁制，“九宫锁灵局？七星伏魔阵？不过是困兽之网罢了。”
他不再掩饰气息，任由破劫五重的威压如潮水般扩散开来。刹那间，百里之内灵气暴动，原本压制异类的阵法符文竟开始反噬自身！那些埋藏于地底的阵眼石柱一根根炸裂，逸散出的灵流尽数被他体内的始祖之心吞噬炼化，转化为更纯粹的力量。
“他在吸收我们的道基！”
远在昆仑玉虚宫深处，一名执掌阵法的老真人猛然吐血倒地，惊骇大叫，“快！关闭所有节点，否则整个九宫锁灵局都会被他反向操控！”
然而，太迟了。
秦川早已洞悉此局本质??九大圣地以镇压为名，实则借天下灵气滋养自身根基，形成“吞万灵以养一宗”的垄断格局。而今，他以混元道体逆夺天地法则，将这些被掠夺的气运之力尽数归还己身，等同于从根源上瓦解其统治根基！
“轰！！！”
第一百零八座阵眼爆裂，整片中原大地微微晃动，宛如沉睡巨兽被生生撕开脊骨。九大圣地齐齐震动，无数闭关长老惊醒，护山大阵自发开启，神光冲霄，宛若九轮烈日悬空对峙。
但无人敢先出手。
十二位七星执法使全军覆没的消息早已传遍四方，谁也不愿成为下一个祭品。
唯有蜀山剑冢，传来一声清越剑鸣。
一柄通体雪白、无锋无刃的古剑自山巅飞出，横贯长空，直指秦川眉心！此剑名为**问心**，乃蜀山镇派三剑之一，专斩邪念妄执，传说曾斩断一位堕入魔道的太上长老七情六欲，令其顿悟成佛。
剑未至，意先临。
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直逼识海深处，试图拷问其本心：“你所行之路，究竟是为了众生解脱，还是私欲膨胀？”
秦川站在原地，任那剑意侵袭灵魂。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我母因爱而死，我族因强而亡，我父因义而隐。他们说我是灾厄，可真正带来灾祸的，是那高坐云端、视众生如蝼蚁的所谓‘仙规’！”
“若守护亲人是妄念，若反抗压迫是邪道，那我宁愿永堕魔渊！”
话音落下，眉心金乌印记骤然爆发，炽热火焰席卷而出，竟将那股浩然剑意焚烧成灰！
“铮??”
问心剑悲鸣一声，折返疾退，坠入蜀山云海之中，再无声息。
全场寂静。
有人低语：“他……连问心剑都不惧了？”
“不是不惧。”焚天谷一位火尊凝望着远方的身影，神情复杂，“是他心中已有比剑更锋利的东西??信念。”
……
数日后，秦川行至中原腹地最深处的一片废墟??昔日曾是上古王朝都城，后因试图挑战登仙制度而遭九大圣地联手覆灭，史称“断龙之战”。
此处地脉断裂，灵气枯竭，唯有一条蜿蜒如龙的黑色沟壑横亘大地，尽头直指苍穹裂缝，传闻那里便是通往“天壁”的最后一道门槛。
而此刻，沟壑之上，站着一人。
白衣胜雪，背负玉箫，眉心一点赤星，周身无半分灵力波动，却让整片空间凝滞如冰。
“秦川。”那人轻声道，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亿万耳中，仿佛天地都在替他传音，“本座奉太初门谕令，赐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废修为，交出始祖之心与破界之心残痕，可免魂飞魄散之苦。”
秦川脚步未停，淡淡回应：“你是第几个这么说的人？”
“第三个。”白衣人答，“前两个，一个被你折断权杖逐回上界，另一个……已在葬神渊化作尘埃。”
“那你还不懂？”秦川冷笑，“我不是接受命令的人。我是下命令的人。”
“狂妄。”白衣人终于睁眼，眸中浮现六芒星纹，“你以为破劫五重便可抗衡真仙投影？本座乃太初六律使之一，执掌‘言出法随’之权。我若说你不能动，你便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
话音落下，天地骤变！
“禁！”
一字出口，法则降临。
秦川全身肌肉瞬间僵硬，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仿佛有亿万钧重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这是真正的规则之力，超越凡俗理解，仅凭一句话语就能扭曲现实！
但他嘴角反而扬起。
“你说我不能动？”他艰难地抬起右手，指尖燃起一朵赤金色火焰，“可我的火，从来就不听你的。”
“混元逆转，万法归墟！”
他低吼一声，体内混元领域猛然扩张，三大支柱齐震，始祖之心搏动如雷，竟在体内构建出一方独立法则的小世界，将外界禁锢之力尽数排斥！
“什么？！你竟能抵抗‘六律禁言’？！”白衣人首次变色。
“不是抵抗。”秦川一步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地面崩裂数丈，“是你太高估了自己的‘法’，低估了我的‘道’。”
“放肆！”白衣人怒极，手中玉箫横吹，一道音波化作实质刀刃，切割虚空，直取秦川咽喉！
“破！”
秦川抬手一握，赤黑雷炎凝聚成拳，正面迎击！
轰然巨响，音刃炸碎，余波席卷千里，平原化作焦土！而秦川身形未退半步，反借冲击之力腾空而起，一拳轰向对方胸口！
白衣人仓促格挡，双臂交叉于胸前，却被这一拳打得连连后退，足下所踏之地寸寸塌陷，直至撞断一座残破石碑才堪堪止住去势。
“你……竟然能伤到我？”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渗血的手臂。
“你不该来。”秦川悬浮半空，背后三重大相再度显现??金乌焚天、血麟噬魂、灭钉镇狱，如今又多了一轮缓缓旋转的黑金光轮，正是破界之心融合后的终极形态！
“你代表的是腐朽的秩序，而我代表的是新生的可能。”
“所以，哪怕你是仙使投影，今日也得留下点东西！”
说罢，他双手结印，唤灵诀再启！
心口处始祖之心剧烈跳动，牵引方圆万里残存的金乌血脉共鸣，竟引动九天之上一丝微弱的金色流星划破虚空，落入掌心！
那是……来自上界的金乌遗骸碎片！
“以吾先祖之血，祭吾征战之路！”
秦川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与那碎片融合，瞬间化作一杆赤金长枪，枪身铭刻古老图腾，散发出让仙神也为之颤抖的气息！
“这是……‘陨阳枪’？！”白衣人惊恐失声，“传说中曾贯穿三位仙尊心脏的禁忌兵器？！它不是早就湮灭了吗？！”
“只要金乌之火不熄，陨阳便永不消亡。”秦川持枪在手，枪尖遥指，“现在，轮到你回答一个问题??你是要自己退回去，还是让我亲手把你打回去？”
空气凝固。
下一瞬，白衣人猛地咬牙，手中玉箫粉碎，整个人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去：“我会回来！带着真正的仙令归来！届时，不只是你，整个下界都将陷入永劫！”
秦川冷眼注视着他逃离的方向，缓缓收枪入体。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决战，还在后面。
……
半月之后，秦川并未继续深入天壁裂缝，而是悄然返回西海。
原因无他??族中传来急讯：一千三百余名幸存族人中，竟有三十七人突染怪病，浑身经脉逆转，气血枯竭，形同活尸。更有甚者，在深夜癫狂嘶吼，眼中浮现陌生记忆，自称“曾是太初门奴仆”，并拼死攻击守卫，欲毁掉祖庙核心阵法。
“这不是疾病。”秦川踏入疗养密室，看着躺在石床上的族人，眼神冰冷，“这是精神污染，源自上界施加的‘因果烙印’。”
他伸手探入其中一人识海，果然发现一抹诡异的银色符文盘踞灵魂深处，正不断释放腐蚀性信息，试图改写人格认知。
“他们在用另一种方式进攻。”秦川收回手，声音森寒，“无法正面击败我，就从我的根基下手??侵蚀我的族人，摧毁我的信仰支柱。”
他当即下令：“封闭祖庙外围三层结界，启用‘金乌净火大阵’，每日净化一次所有族人体内气息。同时，召集七大青海巨人，布防四方。”
随后，他独自进入祖庙最深处的地宫。
宇文弘业的残魂仍封存于玉瓶之中，静静漂浮在血池上方。这些年，它已被三绝灭魂钉彻底驯化，成为一枚活体情报库。
“我知道你能听见。”秦川盯着那团模糊光影，“告诉我，太初门除了巡天使、六律使之外，还有什么手段可以远程操控人心？”
玉瓶微微震动，片刻后，一道沙哑的声音传出：“……有……一种秘术，叫‘魂织罗网’。以上界仙骨为引，采集万人怨念编织而成，可潜伏于轮回转世之中，一旦目标觉醒特殊血脉或成就高位，便会自动激活，诱导其背叛、疯狂、自毁……”
“而最可怕的是……”它顿了顿，似乎极为忌惮，“此术需一位‘献祭者’自愿堕入魔道，以自身魂魄为中枢，才能启动全局。也就是说……你们族中，可能早就有内鬼埋下千年……”
秦川瞳孔一缩。
他忽然想起母亲遗留印记中的片段画面??当年金乌部落覆灭之夜，确实有一位长老主动打开护族大阵缺口，并高呼“迎接仙使降临”。
那人，后来被列为叛徒，尸体焚毁，神魂打入畜生道。
但现在想来……或许，他根本就是被迫献祭的棋子？
“我要找到所有可能被污染的个体。”秦川沉声道，“你必须帮我解析这‘魂织罗网’的运行规律。”
“代价是什么？”残魂幽幽问道。
“你可以多活十年。”秦川冷冷道，“或者，我现在就让你彻底湮灭。”
玉瓶剧烈颤抖，最终归于平静。
“好……我说……”
接下来七日，秦川闭关不出，借助宇文弘业提供的线索，结合自身混元道体对因果之力的敏锐感知，终于绘制出一幅“魂网分布图”。图中显示，整个西海乃至周边三大洲，共有九十三个疑似污染节点，其中七个位于金乌族内部，且皆与当年那场灭族之战有关联者的后代血脉相连。
“清除很简单。”秦川手持陨阳枪碎片，注入赤黑雷炎，“但若贸然动手，可能会触发连锁反应，导致更多无辜者受害。”
于是，他做出决定??以自身为媒介，发动一场前所未有的“反向净化仪式”。
他登上祖庙最高台，割开手腕，让心头血洒落阵眼，引动始祖之心与破界之心共鸣，形成一道覆盖全族的金色光幕。
“所有族人，进入光幕之下，接受洗礼！”
“若有异心者，趁此机会离开，我绝不追究。但若隐瞒不报，待我查出，必诛九族！”
一时之间，山谷沸腾。
有人恐惧退缩，有人痛哭跪拜，也有人毅然走入光中。
三天三夜，光幕不灭。
每当发现银色符文浮现，秦川便以金乌净火将其烧尽，并以混元之力重塑经脉。过程中，共揪出十九名深层感染者，其中有三人竟是从小跟随他的贴身侍从！
面对质问，三人毫无悔意，只笑道：“你们永远斗不过太初……我们只是提前选择了正确的归宿。”
秦川亲手斩下他们的头颅，悬于旗杆示众。
“从此刻起，金乌一族，只信自己，不信天命！”
“任何外来意志，胆敢染指我族者，杀无赦！”
消息传出，四方震动。
有人称其铁血无情，也有人赞其果决英明。
而在这一切结束之后，秦川再次来到地宫，看向宇文弘业的残魂。
“你说完了你知道的一切。”他淡淡道，“现在，兑现承诺??让你多活十年。”
说着，他并未摧毁玉瓶，反而取出一滴始祖之心的精血，融入其中。
“你……为何如此？”残魂震惊。
“因为你终究也曾是父亲的朋友。”秦川转身离去，“而且，我需要一个见证者。当你亲眼看到我踏破仙门那天，替我告诉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
地宫门缓缓关闭。
秦川仰望星空，心中清明如镜。
他已经清理了内忧，稳固了根基，掌握了力量，明晰了道路。
接下来，便是最后一步??
打破九重天壁，终结轮回骗局，亲手缔造一个不再受制于人的新纪元！
“太初门。”他低声说道，语气平静却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势，“你说我是灾厄？”
“那我就做你们最大的劫难。”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