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落凤
任盈盈就这麽默默看着云长空与蓝凤凰消失不见,她脸上虽然漠然,但纤指紧攥,指节都成了青白,显然情绪激动异常。
绿竹翁深知今日一遭,是姑姑前所未有之大败,但明知这位大小姐个性骄傲,他连一句劝慰的话也不敢说,只好退出舍外。
任盈盈蛾眉一舒,双手一松,整个人松弛开来,神色怡然道:「竹翁,你说他将我说的那般不堪,是真心还是假意?」
绿竹翁微笑道:「他在你嘴里也是那样不堪。」
任盈盈忽地咯咯大笑起来,花枝乱颤,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绿竹翁亦只是微笑而已。
任盈盈笑了半晌,才道:「是啊,我说他放浪不羁,口舌轻薄他就生受了,说他恃强凌弱,见利忘义,他就那样说我,由此可见,他是生气了。」
绿竹翁叹了一声道:「我也不明白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姑姑明知他不是那种人,却为何那样说他,凭他的武功,还需要凯觎什麽辟邪剑谱吗?要说金银,天下不义之财尽是多有,他哪里取不到,至于美色,嘿,他连姑姑都————」不看在眼里几个字,终究没说。
任盈盈哼了一声:「这人可是傲的很呢,我就想煞煞他的威风,只是低估了他的武功。」
绿竹翁苦笑摇头,心说:「你何尝不傲?结果我们被人煞了威风!」
任盈盈又道:「你见多识广,你刚才在他身上拍了几掌,凤凰又说他中了百花消魂散」,散如其名,无论何种人物,别说吃到,就是嗅到那也均难幸免,何以对他没有作用?」
绿竹翁沉吟道:「江湖传言说他身怀少林武学,我封了他几处大穴,尤其灵台穴连中我两击,虽说我未尽全力,但他非但安然无恙,还震的我手掌发麻,那可真是身如铁石。
可见传言不是空穴来风,以老朽猜测,他大概身怀少林金刚不坏神功。」
「金刚不坏神功!」任盈盈喃喃道:「我素来知晓少林派内功心法当世无匹,果然名不虚传!」
说着又是一哼道:「少林寺自居名门正派,门下就没一个好东西,我今天跟他说了这麽多话,没的污了我嘴。」
绿竹翁微笑摇头出了屋子。
他清楚姑姑面皮薄,今日吃了大亏,她可以骂,自己可不能跟着骂。
而蓝凤凰被云长空拉着出了竹林,到了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这里身为任盈盈隐居之地,清凉宁静,云长空笑吟吟笑道:「这下只有咱们两个了。」
蓝凤凰晕生双颊,娇滴滴道:「你要怎样呢?」
云长空笑道:「月色如此之好,我们刚才酒喝的还不尽兴,正好回屋谈谈心啊。」
蓝凤凰芳心之内,砰砰乱跳,竟然生出从来未有的羞意,怔了一怔,飘身一跃,就要回转:「我不去!」
云长空道:「你要走麽?」
蓝凤凰抿嘴一笑:「你这人太过风流,我怕我把持不住,我要回去找圣姑!」
云长空微笑道:「你找圣姑,我去找谁?我大半夜的被你迷的头晕眼花,想回房歇息都找不见路,你得赔我!」
蓝凤凰满面娇嗔,道:「你这麽口无遮拦,不怕我生气,难道也不怕你几个老婆生气?」
云长空哈哈一笑,心想:「蓝凤凰容貌冶艳,体态迷人,是个风骚美人,」适在此时,一缕柔香随风飘来。
云长空微笑道:「好香,好香。」鼻子嗅了几嗅,接着道:「你芳名凤凰,又穿的花花绿绿,再加上一身花香,美人芳香,交相辉映,当真是武林佳话,我那几个老婆看见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蓝凤凰不禁「卟嗤」一笑,芳心满是甜蜜异常,回眸横睇,俏俏地瞅着云长空道:「你那几个老婆都是这麽被你哄来的吧?」
云长空哈哈笑道:「我这半生其实没什麽可以自诩的,唯一就是在攀花折柳之道上,颇有些心得,你要见了我那几个老婆,一定可以和她们成为很好的朋友。」
蓝凤凰格格一笑,媚态横生,笑道:「我知道你们汉人都是风流性子,与我们苗人不同,可圣姑可比我美的多了,你今日一遭,却将她得罪狠了,我也不知道你脑袋里想的什麽?」
云长空忽然肃容道:「凤凰你不可妄自菲薄,我承认圣姑女中豪杰,无论是容貌武功,见解手腕,俱都超人一等,可是她的声音不如凤凰柔媚动人,若是能让你叫我一声情哥哥,那还真是让人酥到了骨头里,她有什麽可比性!」
这是真话,蓝凤凰容貌胜不过任盈盈,赵敏等女,可她的声韵却胜过几女一筹,那是让人一听,就有犯罪冲动。
蓝凤凰深深看了云长空一眼,双颊泛起一抹羞红,笑道:「你这人啊,一点也不老实,我们苗人不如你们汉人肚子里的弯弯曲曲,可我却知道,你们这些汉人多半负心薄幸,贪恋美色,见一个爱一个,只会教女子伤心。所以你知不知道,我们苗家女子为了对付你们汉人男子,会怎样吗?」
云长空微微一笑道:「那自然是下蛊了,昔日就曾有人用金蚕蛊毒对付我,那可真是妙的很啊,反而成就了我一段姻缘。」
蓝凤凰一惊道:「我们苗家女子给你下了金蚕蛊毒,你都没死?」
昔日华山派掌门鲜于通用金蚕蛊毒对付云长空,结果没有成功,反而促使他与紫衫龙王成就好事,但这也不消说那麽明白,遂道:「金蚕蛊毒再毒,岂能毒的过人心?况且也要看谁下,要是你对我下金蚕蛊毒,我就一定躲不了的。」
蓝凤凰哼道:「你该知道,我们苗家女子专一于情。」
说着目光一转,注视云长空,徐徐道:「我蓝凤凰话说到前头,虽然我对你心动,但我可不会给人做妾,你最好不要招惹我!」
这世上男子,无论老少贤愚,面对美丽女子,其实都带着赖皮属性,无非是很多人善于掩饰。
可云长空素来不掩饰本性,闻言不仅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捉起他手腕,半玩笑半郑重说道:「凤凰,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固然是好。
可这终究是一种美好的愿望。两人在一起,多得是情海生波,半路分手,哪怕成婚了,也会遇上一个相见恨晚之人,还有人嘴上说着海誓山盟,男人固然不必说,可以贞洁为重的女子,红杏出墙那也不少。
而且自古至今,三妻四妾更是常态!只要彼此情投意合,大家又能谅解同意,我们又何必拘泥于礼法,不去享受当下呢?」
云长空这是实话,古代重男轻女,只要有钱有势,又能应付得来,愿意娶几个女人,就娶几个,在法在理,毫无限制。
只是在某些方面,可能会形成一种障碍,一则女人过多争风吃醋,感情上无法调和,二来因为个人能力,一人根本应付不过来那麽多女子,所以头顶绿帽的皇帝也比比皆是。
蓝凤凰自然也晓得此理,容色一动,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向云长空脸上扫来扫去。
云长空也凝视着他,一脸温和。
云长空丰神隽朗,犹如玉山照人,又是个不拘性情,而蓝凤凰更是洒脱不羁,热情大胆,两人遇在一起,大有一拍即合丶相见恨晚之势。
蓝凤凰望着他,有些无可奈何道:「可圣姑是我的朋友,你将她得罪了,我要与你纠缠不清,岂不是见色忘义?我可不干!」
云长空撒赖道:「这是什麽话?圣姑的确是一位人见人爱丶志行高洁的姑娘,只可惜我就是对她没兴趣,这才说了旁人不敢说的真话而已,怎就是得罪了?难道我就非得跟她那帮手下一样,向她讨好卖乖,看到她,挖了眼睛,就不算得罪了?」
蓝凤凰目光一闪,格格笑道:「既然如此,你明明没有被我迷倒,为何要装晕?为何要来见她?」
云长空笑道:「一来吗,我知道她精通音律,受人之托,想给她一场造化,当然,也有心想让她助我修行。
二来吗,与我云长空传绯闻的女子,究竟是个什麽样子,我若不来看看,好奇心老是作祟。」
说着松开了蓝凤凰的手,逍遥迈步,缓缓向巷外走去:「只可惜,见了她,也不过如此,而且我本人在这位圣姑心中不堪的紧,那我又何必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蓝凤凰笑着追上,对着云长空一眨大眼,说道:「你总算说真话了,其实你就是嫌弃圣姑对你的态度,心生不忿,这才有意给她难堪。」
云长空敞声一笑,微微颔首道:「或许吧。我被你迷晕,点了穴道,可亲睹旖施风光,总是一大美事,所以我心里是高兴的。
可这位任大小姐却是大煞风景,我连她都没见,就给你传音入密,算计于我。
嘿嘿,那位绿竹翁,内功之深厚,多少门派的掌门人都大为不及,若非我有些护身手段,早就被封闭穴道,生死不由——」
「己」字未出,蓝凤凰媚然道:「哟,以你在衡山城的做派,那也是堂堂伟丈夫,胸襟却恁般狭窄,跟一个女子过不去?
我去捉你,是我自作主张,圣姑既然知道你没晕,以为我上了恶当,这也是你为人正不正,邪不邪的,她谨慎一点有什麽错?」
云长空笑了一声,说道:「你能责我胸襟狭窄,为朋友不平而鸣,我更喜欢你了。其实我气量大不大,跟我那样说圣姑,也没太大关系,你真的了解她吗?」
蓝凤凰道:「我和她认识多年,怎麽不了解,她不过是害羞腼腆,你们汉家女子都有这毛病,你那样挖苦她,我实在是不高兴!」
云长空笑道:「听了这话,你根本不了解你的朋友,她哪是一句腼腆害羞所能囊括?
她只是出身不凡,东方不败需要她笼络人心,将她捧的太高了,她爹当教主,她也没这权力!
所以,她就真当自己是独一无二,言出法随的神圣了,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得围着她转。
更可气的是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看她一眼都是罪过。
但一旦遇上自己心上人,啧啧,她又会卑微的献媚,连人家心里有心上人,都能视而不见,还说人情深意重,甘愿当个替代品。
啧啧,那时候怎就不知道害羞了?
再说了,事情都做了,还要扭扭捏捏,遇上火朝底下人撒,自己巴巴的赶去与人相见,结果被人看到,就挖人眼睛,发配充军。
既然这麽怕人看见,怕人知道,扯这蛋干啥啊?矫情不矫情啊?
当然,她有她的做派,我不是她的心上人,她不如此待我,也是应该。同样,我对她也既无所求,也没想着俘获她的芳心。那麽人生天地间,活的不就是一口气麽?我云长空难道就没几分傲气,凭什麽都得惯着她!」
这一番话,不光大出蓝凤凰意料之外,就连竹林中都传来簌簌之声。
蓝凤凰突然咯咯娇笑,笑的花枝乱颤,云长空目光瞥了竹林一眼,脸上一丝微笑若有若无,蓝凤凰笑了时许,忽地扬声说道:「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天下还有什麽人能让圣姑如此不顾身份!」
云长空笑道:「你不信?」
蓝凤凰笑道:「你可敢与我打赌?」
「打赌?」云长空笑道:「妙极妙极,赌什麽?先说好赌注,彩头不够吸引我,那我可不来!」说着上下打量蓝凤凰。
蓝凤凰樱唇高噘道:「好,我们就看着,若是圣姑没有如你所言,那麽就是我赢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让你往东,你不许往西,倘若圣姑如你所言,就是你赢了,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她这副欲嗔还颦的模样,当真是又媚又娇,与赵敏相比,别有一番风韵。云长空心中更喜,笑咪咪道:「你的一切,包括你吗?」
蓝凤凰笑道:「自然包括我!」
云长空顽性已起,敞声笑道:「妙极妙极,我对你早就馋涎欲滴,饥渴难耐了,这赌我打了。」伸出了手。
蓝凤凰冷笑一声,说道:「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你想清楚了,你若输了,连你本人都要归我处置。」
云长空笑道:「你要是为了得到我,何必定这赌约!」
蓝凤凰呸了一声:「你就是口齿轻薄!」伸出手掌与他三击掌,誓约已成。
蓝凤凰脸上不觉泛起一层红晕,脚下一顿,宛如轻燕一般,猛向外扑去,啐声道:「你输定了。」
云长空笑道:「我却忘了,你要是告诉了她,有意而为,我岂不是吃了大亏!不行,你得跟着我。」身子一晃,左臂已经抱向蓝凤凰。
蓝凤凰左臂一圈,右臂却从圈影之中疾然前伸,一抹香味扑向云长空。
不料云长空闭住呼吸,脑袋一侧,右手已经揽住蓝凤凰腰肢,恰好扣住「笑腰穴」。
蓝凤凰娇躯一颤,全身瘫软,不由自主的「格格」一阵大笑。
云长空顺势一带,将蓝凤凰抄起,横搁在肩头,举起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屁股,说道:「你竟然利用我对你的心意,算计我!真是欠收拾!」
说着「劈劈啪啪」,又在蓝凤凰屁股上打了几下。
蓝凤凰「笑腰穴」被制,本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还被他打屁股,这是生平第一次,心中又羞又气,叫道:「你等着,本教主要给你下金蚕蛊毒,看你皮烂,筋断。」
云长空哈哈大笑,道:「那都是以后的事,如今你可得好好陪我!说着将蓝凤凰又抱在怀里,解开她的笑穴,一口吻了上去。
蓝凤凰看似放浪,但连与异性拥抱之事也不曾有过,如今突遇此事,那真是惊骇欲绝,不知所措了。
云长空美美亲了一口,突然仰起身子,抿抿嘴唇,笑道:「真润,用的什麽胭脂啊?」
蓝凤凰举起玉臂,一拳擂去,恨声道:「你仗着武功好,欺侮于我,我不会与你干休!」
云长空心里发笑,将她放下,作揖道:「人非草木,敦能无情?姑娘美貌如花,身上气味又十分好闻,我纵然唐突,那也是一片爱慕之意的表现,你硬说「欺侮」二字,实在对不起我这一片怜香惜玉之心啊!」
蓝凤凰嗔道:「哼,说得好听,那你的老婆们,你怎麽料理?我可不做小!」
云长空喟然一叹道:「我虽有老婆,可她们都不在这世上,我想见一面也不可得,否则我又岂敢孟浪。」
蓝凤凰一听,心中一震:「原来是几个死人啊!难怪这冤家如此放浪形骸,如此骄纵,这是失了管束,我跟他算是白生气了。」
这样一想,适才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但想到自己被他亲嘴,事关尊严,又不容她嬉笑而过,一抿嘴,冷冷一哼道:「你还知道自己孟浪,我看你骨子里就是一个好色的贼子。」
云长空哈哈一笑:「凤凰这话可真是一点不假,我不光好色,还爱偷东西。
这不,我已经将一位仙女的心给偷来了吗?。
「呸,你一点也没个正经!」蓝凤凰女子自知言语上不是他的对手,又是轻啐一口:「本教主可不是任人戏耍之辈,你准备如何交代?」
云长空缓步过来,拉起蓝凤凰的手,说道:「凤凰,我们换个地方说。」
说着将蓝凤凰纤腰一搂,瞥了竹林一眼,忽地身如大鹤,破空而起,大袖飘飘,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此刻月明星稀,皎洁月光如水般铺散开来,二人一去,万籁俱寂,虫息鸟伏,使得绿竹巷多了一份安详。
可任盈盈静静站在竹林之中,眼神怔怔,夜风拂面,微有凉意。
任盈盈自然是听到了两人说话,云长空也知道她在听,可任盈盈唯独没想到自己在云长空口中真的如此不堪。
想她自幼被教导,女子当贞洁自重,岂料自己因为云长空遭受无妄之灾,被人传的不像样。
而在他口中,自己也是一个为了男人,就能抛弃自尊的女子,要说他是开玩笑,可他竟然敢以此为赌,不惜搭上自己一生!
这是有多看轻自己,真个是可笑至极。
然而任盈盈觉得可笑,却也觉得有刀子在自己心上捅,因为她欲要辩驳,却又无力抗辩,不知不觉中流出了两行清泪。此刻更是低下了她那高贵的头颅,这一刻,她明白,自己在云长空心中,是真的不值得让他动心。
他将蓝凤凰一抱走,连装都懒得装了。
云长空抱着蓝凤凰,飞檐走壁,好像腾云驾雾一般,很快出城,来到一座小谷。
谷中林秀风清,树叶飒飒飒如响天籁。一条清溪潺潺流淌,云长空拥着蓝凤凰到了山石上坐了下来。
蓝凤凰腰肢一扭,美目横睇,嗔声道:「我可是五仙教主,也没想着和你攀亲搭眷,你将我带来这里做什麽?」
云长空心中暗笑:「女子的羞涩针对自己,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也清楚,之所以他对任盈盈那样不留情,只因她对令狐冲什麽样,与对自己截然不同,让他心中也来了气。
所以他揽着蓝凤凰的手臂不放开,但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望着她微笑。
饶是蓝凤凰大胆,被他目不转睛盯着看,却也泛起一抹羞涩,说道:「你说话啊,老是看着我干什麽?不说我可走了。」
云长空道:「凤凰,你长得美,声音又好听,我是真的心仪你!」说着,把她往怀里一带。
云长空被赵敏等人养馋了,可这一年来没有接触女子,在紫竹岛上刘菁与曲非烟晃来晃去,他也憋得难受。
因为一个他没那意思,另一个年纪太小,故而,吃不到嘴,那也是一种煎熬。此刻遇上蓝凤凰这大胆又风骚的美女,那是释放了。
而蓝凤凰刚才被云长空抱在怀里飞奔,他的罗汉伏魔真气混合着男子气息早就让她觉得陶陶然,浑身舒泰了。
此刻被云长空压在身下,亲吻,直接浑身失去了抗力,那种欲拒还休的滋味。
「嗯————不要吗————不要————」
「疼————」
蓝凤凰是个黄花闺女,这一下痛的热泪双流,全身颤抖,几乎张口叫了出来。
云长空忙用嘴唇封住,就这样拥抱了好一会后,才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凤凰,每个女子都避免不了这一天,现在可好些了吗?
「嗯————好点了,刚才怎麽那样痛————我————嗯————」
蓝凤凰一教之主,身怀不凡武功,这一适应,在这无人之谷,经过云长空这花丛老手调教,两人好一阵撕杀,才相拥而卧。
好了许久,蓝凤凰才清醒过来,略一稍动,痛楚犹在,不由眉头一皱,娇羞地对云长空道:「你可真是个害人精,咱们今天刚认识你,你就把人家————」
云长空笑着亲了她一下道:「没办法,你可是声名远播的「五仙教主」,这种刺激,我怎能不心动?这块落凤石我得带回去,好好收藏。」
蓝凤凰笑嘻嘻道:「刚才我能杀了你的!」
云长空笑了笑,缓缓道:「这就是我给自己安排的死法。」突又含笑问道:「刚才快活麽?」
蓝凤凰点点头道:「想不到男女之间还有这样的乐趣,这比我练功还要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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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空朗声大笑道:「小傻瓜,练功是逆天而为之事,男女关系却是天地正道,岂有可比性!嗯,我们再来一次————」
「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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