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界限
「我知道。」
祗园也没有再装醉，叹气之时悠悠起身。
「小女子还真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啊，如果这件事传回本部的话..」
「鹤姐还有元帅一定会立刻召回你的。」
望着已经躺倒的波鲁萨利诺，巴泽尔摇摇头。
「许多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们想停就能停的了。」
「将在外都可不受君命。」
「这个时代还在等待正确的声音出现，在那之前，我绝对不会听从任何人的任何命令。」
「祗园，元帅是元帅，大将是大将。」
「元帅考虑的东西远远不是其他海军可以平衡的。」
「你或许会以为元帅是一个很高丶很舒适的职位，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端起酒杯轻抿，巴泽尔的声音愈发低沉。
「身为海军和世界政府联络的桥梁，空在承受巨大压力的同时，也在周旋二者之间的关系。」
「我们在名义上是隶属于世界政府的武装组织，只要天龙人不出现，海军还是有着不小的权利。」
「不少心思诡异者凭藉行使正义的名头就能发家致富。」
「但部分真正海军的正义却与天龙人背道而驰，这也就导致我们内部出现了许多反抗的『声音」，卡普就是其中的者。」
「他用拒绝升任大将的方法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抵园趴在桌上，右手撑着一侧脸颊，好奇问道：「拒绝升官？是有什麽原因在里面吗？」
「这也算海军不成文的规矩吧。」
巴泽尔苦笑几声。
「成为大将之后就要定期参加护航天龙人出行的任务，而且天龙人一旦出了什麽事，离得最近的大将必须无条件支援。」
「如果换做是你，在近距离看到天龙人虐杀平民，你会如何想？」
「卡普他正是意识到了这点才拒绝成为大将。」
「否则你以为在泽法退下来之前，这个时代的海军为什麽只有2名大将？」
「因为第三个大将的位置，就是给卡普他留的啊。」
抵园恍然：「那多拉格呢，他又是怎麽回事，我听鹤姐说他在西海成立了一个名为「晓」的奇怪组织。」
「那个组织最近十分活跃，不少地下世界的老大死得不明不白，他们的势力也在数天时间内完成瓜分。」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巴泽尔斜眼看向身旁好奇宝宝一般的祗园。
「知道的东西越多，你越会摇摆不定。」
「如果有一天鹤问起你是否探知到什麽情报，你是打算如实说出，还是打算隐瞒？」
「选择前者，你将失去我和波鲁萨利诺的信任，选择后者，你会和我一样，逐渐被元帅怀疑。」
「无知有的时候是幸运的，我，猴子还有多拉格，我们三个都是亲眼见过地狱的存在。」
「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不能让我们自己按照喜好来行事。」
「只有一条路走到黑，然后在顶点相遇，这就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
祗园挪动屁股，悄悄靠近巴泽尔身边。
「如果你不小心成为最强大的海贼，你会怎麽办，杀掉所有反抗你的声音吗？」
「想知道吗？」巴泽尔露出「纯洁」笑容。
祗园连连点头。
巴泽尔放下酒杯，指着波鲁萨利诺。
「猴子就拜托你照顾，这个店里应该有供客人休息的房间才对。」
「反正这家店的老板娘也是我们的人对吧？」
低园先是一愣，随即面露错：「我们的人？你怎麽知道的？」
「用脑子随便想想就知道了，你以为猴子是这麽粗心大意的人吗？」
巴泽尔带着祗园来到窗边，看着下方热闹的人群。
「如果不是这个地方的老板是我们海军的人，他敢坐在这里喝好几天的酒？」
「你只是明面上用来监视我的诱饵罢了，真正的监视人员应该就是这位擅长易容的妈妈桑。」
「看来空元帅不信任的名单之中除了我之外，还有战国和鹤啊，这下就有热闹看了～~
祗园站在窗边，双手环住男人胳膊，若有若无地送着福利。
「呐呐，巴泽尔君~」
「你还没告诉我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答案？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会有答案的。」
巴泽尔抬头看着月亮，咧嘴笑道：
「祗园，等你亲眼看到我所创建的新世界后，你就会清楚。」
「界限这种东西其实是很模糊的。」
「什麽是正义，什麽是邪恶，什麽是好人，什麽又是坏人。」
「一个海贼抢劫了无数富豪，但他却将抢来的所有钱用来帮助孤儿，你告诉我，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当然是坏——」
祗园理所当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巴泽尔打断。
「那他帮助孤儿也是坏事吗？」
祗园语塞。
「你瞧，这就是我说的界限。」
巴泽尔将手里把玩的酒杯塞进女孩手中，翻身朝外跳去。
但还不等坠落，焰云便拖着男人的身体疾速飞进黑夜。
「想要留在我身边就做好与旧时代决裂的准备，如果你没有这份觉悟和信念，那就老老实实待在这个地方混日子。」
「矣？等等啊——」
「没用的哦~~」
募然，身后传来波鲁萨利诺的疲懒语调。
「巴泽尔决定的事，就算是九艘军舰都拉不回来呢。」
低园转过头，嘴角抽搐：
「我不是想劝他回头，波鲁萨利诺先生，你有钱结帐吗？」
波鲁萨利诺眨眨眼，身体平白无故地化作光粒子。
「糟糕，老夫的果实力量突然失控了！」
「祗园酱，任务就拜托你了，老夫要在自爆之前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
看着第二个男人也狼狐逃跑，祗园捂着嘴轻笑出声。
「原来你们两个也有害怕的事情，不过巴泽尔君，以后千万不要小看女人哦。」
纤纤细手从衣襟内拿出一个男士钱包。
「让我看看有多少—」
钱包打开，看着没有任何银钱的内在，祗园陷入沉默。
片刻后打开榻榻米，从下方翻出夜行衣和名刀金昆罗。
「.-换家店打工好了，不然妈妈桑绝对会扣掉我未来一年的薪水。」
「堂堂大海贼，钱包里竟然连50贝利都没有！」
「怪不得你这家伙跑得这麽快！」
「害我又要重新找一家新店潜伏，你这个穷鬼男人！」
「啊啾！！」
大蛇内阁外，从天际落下的巴泽尔打了个喷嚏。
「喇·——」
募然，巴泽尔摸向自己平时放钱包的地方。
「奇怪了，钱包呢，是飞行的时候掉了吗？」
翻遍全身上下都没有发现钱包的踪影，巴泽尔挠挠头也不再纠结。
「算了，反正里面也没有钱，待会找黑炭大蛇拿点好了。」
「来人止步！」
交叉的长枪拦住巴泽尔的去路。
但还不等巴泽尔开口，黑暗中突然跳出一个脑袋奇长的负剑身影。
「不得无礼，全部退下！」
「是，福禄寿大人！」
藉助不再飘动的烛火，巴泽尔这才看清来人的完全面貌。
二十多岁的年纪，耳垂虽长，但却没有像原着中那般成为武器。
戴着红框墨镜，贴身的服饰上刻画着数个忍字。
左肩后方透出忍者短刀的黑灰色刀柄。
「噢～是福禄寿啊，我听知道你。」
巴泽尔走进内阁城堡，眼底的微弱红光以一种特定的频率闪烁。
「隶属于将军的御庭番众的队长，我听说你十分精通忍术啊。」
「阁下过奖，一切都是为将军大人服务。」
福禄寿跟在巴泽尔右侧的影子中，行走间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
「福禄寿，」
巴泽尔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堡。
「我听说你有一个妹妹名为福美，对吧？」
隐藏在暗影中的福禄寿突然抬起头，墨镜后的眸子闪过一抹杀意。
「您，问这个做什麽？」
「不用这麽大的杀意，我只是听说她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
转过身，巴泽尔手指间夹着提前准备好的纸条。
「和之国的医疗水平可没办法帮她治疗身体，如果你愿意率领御庭番众归顺和之国的正统，也就是未来的天月将军。」
「我可以让人去海外寻找名医来帮你的妹妹调理身体。」
福禄寿沉默不语，但还是伸出颤抖的手掌接过那张纸条。
「想好了就用智慧田螺联络我，家人只有一个，将军却能有无数个。」
「你们御庭番众本就是服务于和之国的将军，但将军是谁却和你们无关。」
巴泽尔嘴角微微上翘，眼底闪过一丝弧光。
踏步走进内阁之中。
「好好考虑吧，福禄寿。」
「我可是唯一能治疗你妹妹的人，如果想好了就联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