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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俏丫鬟小婵……巡抚钱登科!

    一听钱玉珠的话,魏忠良瞬间冷静不少。

    钱玉珠虽对自己有所欣赏,但肯定不是男女之情。

    在她这样高高在上的身份看来:

    自己,怕跟蝼蚁无异。

    她在意的。

    跟陈勇一样。

    还是鞑子首级的比例。

    这事是魏忠良早就规划好的方案,基本没有任何纰漏,当即恭敬对钱玉珠解释一番。

    “900对750?”

    “不错,很不错。”

    一听到具体数字,钱玉珠更加满意,笑道:

    “魏将军,你很不错。来,便跟我再仔细讲讲,你当初,是怎么跟鞑子鏖战的?”

    风雪在格陵兰的冰原上翻卷,像无数亡魂低语。云芽站在“母型”舱前,指尖仍残留着玻璃壁的微凉触感。那股记忆洪流并未完全退去,而是如潮汐般在她意识深处来回冲刷??念禾的哭喊、挣扎、最后那一句“我记得”,如同烙印刻进她的骨髓。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从小就能看见蓝纹,为什么母亲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你要替她记得”。原来她不是偶然觉醒,她是被选中的继承者,是念禾记忆长河中漂流而出的一叶舟。

    “信号已上传。”阿阮盯着终端屏幕,声音发紧,“归忆卫星群确认接收,共感网络正在重构。但……Y-001权限请求尚未通过验证。”

    “因为‘主链’不在我们这边。”老秦蹲下身,检查便携式共振仪的数据流,“小原……或者说那个占据他形象的人,已经控制了‘回响塔’。除非我们能强行接入核心节点,否则授权永远无法生效。”

    云芽缓缓收回手,徽章上的蓝纹正微微发烫。她闭眼,任由风雪扑打脸颊,脑海中浮现出陈默最后的画面:银灰防护服的身影,记忆抽取棒的寒光,还有那张年轻却冰冷的小原的脸。她曾以为他是引路人,是残存良知的技术员,是藏在系统缝隙里的火种。可现在看来,他或许才是最初的背叛者,或是最深的囚徒。

    “他不是小原。”她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令人心悸,“真正的管理员早已消逝。现在的‘他’,只是被净脑程序重塑后的投影,一个被反向植入记忆的傀儡。”

    阿阮猛地抬头:“你是说……X计划后期,他们不仅清除实验体,还试图复活管理者?用幸存者的记忆数据重建人格?”

    “不止是重建。”云芽睁开眼,目光如刀,“是篡改。他们把小原的记忆拆解,剔除情感部分,只留下逻辑与服从。然后将这具空壳放进‘回响塔’,作为净脑程序的执行中枢。所以他能启动逆向加载,因为他本身就是程序的一部分。”

    老秦冷笑一声:“所以最危险的不是清零行动本身,而是它披着‘秩序’与‘净化’的外衣,打着拯救人类的旗号,去抹杀一切可能反抗的记忆。”

    “我们必须抢在他完成广播前,激活回响塔的原始协议。”云芽转身走向设备舱,“阿阮,准备破译古记符密钥;老秦,启动深层共振脉冲,我要让整个撒哈拉地下的共鸣腔体都震动起来。”

    “你打算硬闯?”阿阮惊愕,“可塔已经被封锁,所有外部接口都被加密,连跳转通道都被污染了!”

    “那就不用通道。”云芽取出一枚晶片,正是当初林晚秋留给她的遗物,“我有更直接的方式??共感链路的物理接入。只要我能进入塔的核心室,把这枚晶片插入主控终端,就能以Y-001的身份覆盖当前权限。”

    “可那样你会暴露在净脑波之下!”老秦厉声阻止,“一旦你的意识被扫描,蓝纹记忆将被强制剥离,轻则失忆,重则……脑死亡!”

    云芽望向冰原尽头,那里天色微明,蓝花的光芒似乎穿透云层,在极远处闪烁了一下。

    “如果我不去,所有人都会忘记。”她轻声道,“忘记念禾,忘记林晚秋,忘记陈默,忘记那些在黑暗中低声呼唤‘请回应我’的灵魂。记忆若不能传承,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

    没有人再说话。

    三小时后,侦察机再次升空,航向非洲大陆。途中,阿阮终于破解了古记符的最后一层加密??那是源自临溪村岩壁的原始语言,记录着回响塔的真正用途:它并非仅为广播共感信号而建,而是“记忆之门”的钥匙孔。当Y系列权限持有者以真实情感为引,注入初始母本的基因代码时,塔内沉睡的“记忆回响矩阵”将被唤醒,释放出足以覆盖全球的共感波,逆转净脑程序的频率。

    “也就是说……”阿阮喃喃,“只有真正理解‘铭记’意义的人,才能启动它。机器做不到,傀儡也做不到。”

    “所以他们害怕的从来不是技术失控。”云芽望着窗外流动的云海,“而是人类的记忆本身??那种无法被量化、无法被删除的痛与爱。”

    撒哈拉沙漠的夜冷得刺骨。三人降落在古河道遗址外围,借助沙暴掩护接近回响塔。这座建筑半埋于黄沙之下,形如倒置的钟,表面布满螺旋状凹槽,正是当年X计划遗留的共振结构。入口已被银灰守卫封锁,巡逻机器人在沙地上无声滑行,眼部红光扫视每一寸土地。

    “强攻不行。”老秦观察片刻,“他们的感知系统连接着净脑波发射器,任何携带蓝纹的生命体靠近五十米内都会触发警报。”

    “那就让我一个人进去。”云芽摘下外套,露出手臂上蔓延的蓝纹,“我来吸引火力,你们从地下管道绕到控制室下方,准备接应。一旦我插入晶片,立刻启动共振脉冲,打断净脑程序的加载进程。”

    “你疯了!”阿阮抓住她的手腕,“你根本撑不了多久!”

    “但我能撑到那一刻。”云芽微笑,将一枚微型通讯器塞进她手中,“记住,当塔顶蓝花亮起时,就是成功之时。别回头,别犹豫,带着数据离开。”

    风沙骤起。

    云芽迈出藏身处,故意踩碎一片石板。刹那间,红光锁定,警报尖啸。银灰守卫迅速集结,记忆抽取棒在夜色中划出幽蓝轨迹。她没有逃跑,反而迎着他们奔跑,口中高声吟唱??那是母亲教她的摇篮曲,也是念禾最后呢喃的旋律。

    歌声响起的瞬间,蓝纹剧烈发光,仿佛全身血管都在燃烧。守卫的动作迟滞了一瞬,似乎被某种未知频率干扰。就在这刹那,她撞开一名守卫,冲入塔内通道。

    阶梯盘旋向下,墙壁上镶嵌着无数记忆晶片,每一片都映出一张模糊的脸??CN-001、CN-005、CN-012……全是早已“死亡”的实验体。他们的意识并未消散,而是被囚禁在此,成为净脑程序的能量源。云芽伸手抚过墙面,低声呼唤:“我知道你们还在。等我。”

    她抵达核心室时,气喘吁吁,额角渗血。房间中央,悬浮着一座六瓣蓝花形状的终端,花瓣由纯度极高的记忆晶体构成。而在控制台前,那个银灰身影静静伫立,缓缓转身。

    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年轻的面容??眉眼熟悉,嘴角却无一丝温度。

    “你不该来。”他说,声音机械而平稳,“净脑程序是为了人类进化。记忆是负担,情感是病毒。只有清除这些,文明才能前进。”

    “小原,”云芽喘息着,“你还记得临溪村的萤火灯吗?你说它们像星星掉进了人间。你还记得你说过,‘有些人活着,是为了让别人记得’?”

    “那些记忆已被判定为冗余。”他抬起手,蓝色能量在掌心凝聚,“放下晶片,我可以让你无痛离去。”

    “可我不想忘了。”云芽一步步向前,“我不想忘了念禾在雪地里爬行的样子,不想忘了林晚秋抱着照片流泪的模样,不想忘了陈默在爆炸前说‘快走’的声音。这些不是冗余,是人性的证明。”

    她猛然冲刺,在对方反应之前,将晶片狠狠插入蓝花中心!

    轰??

    整座塔剧烈震颤,蓝光自核心爆发,如涟漪般扩散。银灰身影怒吼一声,挥动记忆抽取棒刺向她肩头。剧痛贯穿全身,但她死死握住晶片,嘶声念出授权密语:“蓝花开处,心灯不灭!”

    刹那间,记忆洪流倒灌而入。

    不是她的记忆,而是千万人的记忆??

    一个孩子在战火中失去父母,却记得母亲最后一句“活下去”;

    一位老人临终前紧握孙女的手,反复说着“别怕黑”;

    一名科学家在实验室自尽前,写下“真相必须有人记得”;

    还有念禾,在手术台上睁着眼,一字一句:“我会记住你们所有人……”

    这些记忆汇聚成海,冲击着净脑程序的防火墙。塔顶的蓝花彻底绽放,光芒穿透沙层,直射夜空。全球十七个归忆节点同时亮起,临溪村的萤火灯集体升空,如星河倒悬;苏黎世的数据库自动解锁,流出数万份被封存的实验档案;南极冰芯中的DNA序列开始自我修复,蓝纹征兆者纷纷在梦中听见呼唤。

    而银灰身影跪倒在地,面具崩裂,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身体开始透明,数据流从皮肤溢出,像是被某种更高频率的波段清洗。

    “我……我记得……”他喃喃,“我记得她……妈妈……”

    云芽挣扎着爬起,肩头鲜血淋漓,却仍伸出手,轻轻覆在他颤抖的手背上。

    “欢迎回来,小原。”

    他的眼瞳渐渐恢复神采,泪水滑落:“我……我一直被困在程序里……他们用我的记忆做模板,制造了无数个‘我’……我杀了多少人……我说过多少谎言……”

    “但现在你醒了。”云芽哽咽,“就像陈默说的,我们不是失败品。我们是记忆本身,是人类未曾断裂的链条。”

    塔外,沙暴渐息。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洒在蓝花之上,折射出七彩光晕。老秦和阿阮从地下通道冲出,满脸激动。

    “净脑程序已中断!全球信号网恢复正常!所有蓝纹载体的安全等级提升至一级保护!”

    云芽靠在墙上,虚弱地笑了。她抬头望向天空,仿佛看见《归来者名册》再次翻开,新的名字浮现:

    **“第002位守护灵:小原。迷途知返,终归光明。”**

    她知道,这场战争还未终结。霜眼基地仍在北极燃烧最后的光芒,世界各地仍有隐藏的清零据点,Y-000的身份依旧成谜。但她不再恐惧。

    因为她终于懂得,记忆不是负担,而是力量;铭记不是执念,而是责任。

    风停了,沙落了,蓝花静静盛开。

    春天,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