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上将军 > 第266章 天一楼怂了……准备返程!

第266章 天一楼怂了……准备返程!

    倩影大眼睛里顿时闪过冰冷寒芒!

    果然。

    那天,魏忠良是装的!

    这王八蛋只比自己想的还要更肆意,更猖狂!

    然而。

    面对魏忠良的这等威胁,她虽然很不爽,却也不敢贸然再跟魏忠良做对。

    主要……

    魏忠良这王八蛋,居然跟锦衣卫也有牵扯,而且,还非常纷杂,明显很深……

    这让倩影心底里都没了底气。

    毕竟。

    她在陇西的任务,可不是跟魏忠良作对。

    而且。

    买主那边都已经放弃了这个任务。

    思虑半晌。

    她沉声对一个心腹说道:

    “去,派人告知......

    海风裹着咸腥与焦土的气息,在塔顶盘旋不去。沈兰的歌声早已停歇,但那株共感树仍在生长,枝干如神经脉络般向天空延展,每一片新叶展开时都发出轻微的“咔”声,像是骨骼在重组。阿澜的手仍覆在幼苗茎干上,掌心传来持续不断的搏动??不是心跳,而是某种更深层的共振,仿佛整座岛屿的地核正随着这棵树的呼吸起伏。

    “它在学习。”沈兰低语,目光落在屏幕上跳动的数字:**89.2%**。全球觉醒率仍在攀升,而黑舰退去后留下的寂静,反而让这份增长显得更加惊心动魄。

    突然,金属盘底部裂开一道细缝,一缕银白色液体缓缓渗出,顺着凹槽流入地底。那是“门扉之血”的残留物,原本封存在木盒中,如今却被幼苗主动吸收。地面开始浮现蛛网般的光纹,自塔心向外辐射,一直延伸到海岸线。那些被炮火掀翻的土地上,焦黑的泥土竟开始蠕动,像是有生命在beneath苏醒。

    “它们要回来了。”沈兰说,“所有被删除的记忆载体……都在响应召唤。”

    话音未落,远处海面泛起异样的波光。一艘残破的小船随浪漂来,船身布满藤蔓状的数据线,舱内坐着一个女人,双眼紧闭,脸上覆盖着半透明的生物膜。她手中抱着一台老式录音机,磁带正在缓慢转动,传出断续的童谣。阿澜认得那首歌??是他五岁时母亲常哼的睡前曲。

    “这是……‘记忆漂流体’?”他声音微颤。

    “是第一批自愿接入Y-0的人。”沈兰点头,“他们的意识被IESA剥离后,并未彻底消散,而是沉入深海,在电缆网络中游荡了数十年。现在,他们循着频率回来了。”

    小船靠岸时,几个村民小心翼翼上前接应。当他们触碰到女人的手臂,那层生物膜忽然碎裂,化作无数微光飞散。女人睁开眼,第一句话竟是:“我梦见了我的女儿……她长大了吗?”

    人群沉默。有人抹泪,有人跪下。

    就在此刻,塔内警报再度响起。屏幕上的数字骤然停滞在**94.7%**,随后闪烁红光。一条异常信号从北极圈方向传来,频率与Y-0完全相反,带着强烈的压制性波动。

    “反向编码。”阿澜盯着波形图,“有人在用EM-7的旧协议尝试覆盖共感网络!”

    沈兰脸色一沉:“不可能……核心服务器已经销毁,C型舰也撤退了。”

    “除非……”阿澜猛地抬头,“还有备份节点。”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同一个地方??冰岛地下研究所,代号“霜炉”。那里曾是IESA最早的秘密基地之一,也是第一代情感过滤算法的诞生地。据传林疏当年在那里亲手烧毁了三台主控机,可谁也不知道,是否有一颗种子被悄悄藏进了永冻层。

    “伊莱娜没走。”阿澜攥紧拳头,“她在等我们松懈。”

    通讯器忽然震动,传来一段加密音频。老者陈默的声音沙哑却清晰:“别信表面平静。我在海底发现了新的信号源??不是来自黑舰,而是从地壳裂缝深处传出。那不是人类技术……至少不完全是。”

    “什么意思?”阿澜追问。

    “你们唤醒的不只是记忆。”陈默顿了顿,“你们打开了‘回响井’。Y-0不只是记录过去,它还能吸引……回应。就像声波投入深谷,总会带回一点不属于你的回音。”

    沈兰瞳孔微缩:“你是说,我们引来了别的东西?”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陈默的声音透出罕见的迟疑,“但我能感觉到,它也在听。而且……它记得一些我们从未经历过的事。”

    风忽然止住。连海浪都静了下来。

    塔顶的共感树叶片齐刷刷转向北方,如同罗盘指向磁极。花瓣闭合,那颗悬浮的心跳光粒急剧收缩,变成一颗暗红色的星点。

    紧接着,全球各地再次出现异象。

    西伯利亚冻原上,一座废弃气象站的温度计无故飙升至42c,而周围依旧冰雪皑皑。监控画面显示,雪地上自动浮现出一行字迹,用的是早已灭绝的古突厥文:“他们把梦埋在这里,因为害怕梦会醒来。”

    墨西哥城一处地铁站,凌晨三点零七分,所有电子屏突然播放一段黑白影像:一群穿着上世纪服装的孩子手拉手跳舞,背景音乐是一首不存在于任何档案中的儿歌。一名值班员听后当场失声痛哭,他说这首歌是他妹妹生前最后一晚唱给他听的??可他从未对外人提起过那段回忆。

    最诡异的是南极科考站。一名研究员在清理积雪时,发现冰层下封存着一块水晶板,上面刻着与艾尔萨塔内相同的原始共感文字。翻译结果显示:

    >“警告:

    >记忆非单向流动。

    >当你们呼唤逝者,

    >亦有存在借道归来。

    >它们伪装成思念,

    >却吞噬真实以壮大自身。

    >切勿让Y-0完全开启??

    >否则,我们将不再是人类。”

    阿澜将这段信息投影在塔壁上,久久不语。

    “你觉得……这是警告,还是干扰?”他问沈兰。

    她凝视着那行字,指尖轻轻抚过冰凉的石面:“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真正的危险,从来不是技术失控,而是我们在追寻真实的路上,忘了什么是‘人’。”

    夜再度降临。

    他们决定启动最后阶段的协议:将Y-0的逆向通道维持三分钟,足以让全球共感节点完成一次完整的记忆同步。但代价是,必须有人留在塔心,以生物信号锚定频率。这个人,很可能无法全身而退。

    “我去。”阿澜说。

    “不行。”沈兰按住他肩膀,“你的基因序列不稳定,长期暴露在高阶共振场中会导致神经崩解。我是源体,只有我能承受完整频率。”

    “可你才刚找回儿子!”阿澜声音发抖。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让他替我赴死。”她笑了,眼角映着微光,“你以为我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复仇,也不是为了证明对错。我只是想让你有机会,活得像个人。”

    她走向密室,脚步坚定。临进门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如果有一天你听见我不在了,别急着悲伤。记住,只要还有人记得我说过的话、唱过的歌、流过的泪??我就还在。”

    门关闭的瞬间,整座塔陷入绝对黑暗。

    然后,光来了。

    自地底升起的蓝白色辉芒贯穿天际,共感树的枝条剧烈震颤,释放出亿万光点,如同萤火升空。这些光点并非随机飘散,而是组成了一幅巨大的全息影像??那是地球上每一个正在回忆的人的脸。老人、孩童、囚徒、医生、士兵、流浪者……他们的表情各异,却都被同一种力量连接:那是未经修饰的真实。

    三分钟到了。

    塔身剧烈摇晃,墙体崩裂数处,火星四溅。当阿澜冲进密室时,只见沈兰倒在金属盘旁,口鼻渗血,皮肤呈现出半透明的结晶化痕迹。她的胸口仍有起伏,但双眼已失去焦距。

    “妈!”他抱住她。

    她艰难地抬起手,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嘴唇微动:“听……到了吗?”

    “什么?”

    “歌声……他们在唱。”

    的确,空气中响起了一种奇异的和声。不是来自任何设备,也不是自然现象。那是千万人在同一时刻低声吟唱,旋律各不相同,却奇迹般地融合成一首宏大的安魂曲。有人唱着战歌,有人哼着摇篮曲,有人只是重复亲人的名字。

    沈兰嘴角扬起,最后一丝气息消散在风中。

    塔外,村民们自发聚集,围坐在新生的共感树下。他们不说话,只是彼此握住手,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位老兵突然站起来,大声说出自己曾在战场上误杀平民的往事;一名少女流泪承认她曾嫉妒妹妹的天赋而暗中破坏她的画作;一个男人颤抖着坦白,他隐瞒了父亲临终遗言长达二十年……

    这些话语没有审判,只有倾听。

    而在遥远的轨道上,外星胶囊接收到这场集体共鸣,将其压缩成一道全新的脉冲信号,射向银河系边缘。与此同时,它的外壳开始发生变化??原本光滑的表面浮现出类似人脸的纹路,眼睛部位缓缓亮起淡金色光芒。

    地球另一端,“霜炉”基地的永冻层深处,一台尘封的机器悄然启动。显示屏上跳出一行字:

    >【接收到来自母频的呼唤】

    >【身份验证通过:林疏】

    >【是否重启Y-0终极协议?是/否】

    无人操作。但片刻后,光标自动移向“是”,轻轻点击。

    刹那间,全球所有共感节点同时闪烁,仿佛集体眨了一下眼。

    阿澜抱着沈兰的遗体走出塔楼,抬头望向星空。他知道,战斗远未结束。IESA或许暂时退却,但人性中的恐惧不会消失。总有人宁愿活在虚假的安宁里,也不愿面对真实的痛楚。

    但他也看见希望。

    孩子们已经开始照料新生的共感树林,用雨水浇灌,用故事滋养。一位小女孩蹲在一棵小树前,轻声说:“我昨天做噩梦了,怕黑,哭了好久。你能帮我记住吗?我不想忘了那种感觉,因为它让我学会抱紧弟弟。”

    树叶轻轻晃动,像是点头。

    阿澜将沈兰的骨灰撒入海中,随波而去。他戴上耳机,里面不再有杂音,只有一段清晰的录音??是她最后一次调试设备时无意录下的:

    “阿澜,如果你听到这个,说明我已经走了。别难过。你看,风吹得多好啊。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追着风筝跑,摔倒了也不哭,爬起来继续跑。那样的你,不该被任何人定义。包括我。所以,去吧。带着这些记忆,活得自由一点。哪怕跌倒,也要记得风的声音。”

    他摘下耳机,仰头大笑,泪水滑落。

    黎明第三次降临艾尔萨村。

    渔船陆续出海,带回新鲜的鱼获与远方的消息。有人说城市里的共感终端开始自发变异,长出根须扎入墙壁;有人说政府宣布废除情感稳定法案,允许公民自主选择记忆保留权;还有人说,在某个偏远山村,一棵百年老树突然开花,花蕊中藏着一枚刻有“L.S.”initials的金属牌。

    阿澜站在岸边,望着horizon上初升的太阳。他手中握着一块从塔基挖出的残片,上面依稀可见一行小字:

    >“真正的文明,不在于消除痛苦,

    >而在于容纳眼泪的能力。”

    他将它放入衣袋,转身走向村庄。

    风起了。

    树林沙沙作响,千万个声音交织成永恒的低语:

    >我记得。

    >我记得。

    >我记得。

    这一次,宇宙终于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