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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二章 欺负夏薇

    周子扬隔着白毛衣感觉都要把夏薇的‘荔枝壳’给剥开了。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嘴巴却是已经咬住了夏薇的耳垂。

    要说夏薇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周子扬了,加上又喝了酒的原因,今天特别有感觉,再等周...

    五月十五日清晨,阳光透过薄云洒在校园的每一片叶尖上。陈默比往常早起了半小时,他没有立刻去“声音花园”,而是先去了宿舍楼后的旧自行车棚。那里原本堆满废弃器材和生锈铁架,如今已被改造成一个小型艺术疗愈角??墙上挂着学生们用废纸拼贴出的情绪地图,角落里摆着几把吉他、一台老式录音机,还有一张写着“你可以在这里发呆三十分钟”的木牌。

    这是李哲提的建议。上周他带来一把断了弦的吉他,说想试着写首歌给那个从未开口道歉的父亲。“我不想再等十年才说那句话。”他说这话时眼神坚定,不像从前总低着头躲闪。

    陈默蹲下身检查音响线路,确认昨晚雨水没渗进去。今天下午,“情绪表达工坊”将在这里举行第一场音乐创作课。报名名单上有十二人,其中四个曾因自残行为接受过危机干预。他们提交的关键词是:“我想唱出来”“声音卡在喉咙里”“有没有一首歌能代替我说对不起”。

    手机震动,系统提示:**今日新增匿名留言五条,关键词分别为:“我讨厌自己胖”“爸妈离婚那天我笑了”“我觉得活着好累但不敢死”“我喜欢同班的女生可她是女生”“我害怕长大”。**

    他逐条标记分类,在最后一条后备注:“安排一对一陪伴,优先匹配有性别认同支持经验的志愿者。”然后拨通周雨晴电话:“‘非暴力沟通’工作坊下周开第二期,能不能请上次那位跨性别讲师再来?有个孩子需要听见那样的声音。”

    “已经在联系了。”她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小林刚才给我发消息,说她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舞台上朗诵一首诗,台下全是鼓掌的人。她醒来哭了很久,但不是因为害怕。”

    “那是突破。”陈默望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空,“有些门关得太久,打开时反而会被光刺痛眼睛。”

    七点整,他走向“声音花园”。晨露未散,蓝绣球簇拥成团,像一捧捧凝固的星光。小林already在修剪枯枝,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熟睡婴儿。她身后站着两名新加入的志愿者,正低头记录土壤湿度与光照角度??这是她们负责的“植物情绪观察日记”项目,试图通过植物生长状态反向映射学生心理波动。

    “数据显示,绣球花开得最多的日子,往往是‘回音墙’收到积极留言比例最高的时候。”小林递给他一份打印图表,“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科学,但我觉得……它们也在回应我们。”

    陈默接过纸页,指尖划过一组数据峰值??恰好对应五天前那场暴雨后的清晨,正是他陪陈阳吃面的那个夜晚。“也许不是植物懂人心,”他轻声说,“是我们终于学会停下来看了。”

    八点半,心理支持中心迎来第一批访客。两名外校交流生主动申请参与今日值班,一人负责接待登记,另一人协助整理档案。陈默带他们熟悉流程时,注意到其中一个女孩频繁摸口袋里的笔,手指微微发抖。

    “你叫林妍,对吧?”他翻看资料册,“你所在的学校上个月发生了一起跳楼事件?”

    女孩怔了一下,点头:“是我同桌……她走前一天还在帮我改数学作业。没人知道她写了遗书,只在课本里夹了半张没寄出去的明信片,上面写着‘谢谢你们没放弃我’。”

    空气瞬间沉了下来。

    “你觉得她为什么没寄?”陈默问。

    “因为她不确定有人会接住这句话。”林妍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我现在明白,最伤人的不是孤独,而是你以为喊了救命,结果全世界都以为你在开玩笑。”

    陈默沉默片刻,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空白明信片,写下一句话递给她:“那你现在想对她说什么?不用寄,写给自己听就好。”

    林妍接过笔,手仍在颤,但落笔果断:

    >“对不起我没早点看见你的暗号。

    >谢谢你最后一刻还在想着别人。

    >下次换我来做那个不说‘挺过去就好了’的人。”

    她写完深吸一口气,将明信片折成纸船,放进窗台上的玻璃缸里。那里已漂浮着十几艘类似的船,每一只都载着一段无法言说的心事。

    上午十点,团体辅导室开启本周主题:“如何面对父母的期待”。参与者共八人,年龄分布在高一至高三之间。陈默采用“角色置换”练习,让学生两两配对,一人扮演父母,一人扮演自己,模拟晚餐对话场景。

    轮到张浩时,他选择独自上场。他从包里拿出一封泛黄的信,声音平稳却字字沉重:“这是我爸在我十三岁生日那天写的,标题是《致我失败的儿子》。里面说我懒惰、懦弱、不如隔壁小孩一半优秀。这封信被我藏在床垫底下五年,直到去年在这里第一次说出来。”

    房间里鸦雀无声。

    “我昨天打通了他的电话。”张浩继续说,“我说:‘爸,我不是来求你道歉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那封信差点杀了我。’他哭了,然后说了句‘我以为严格才能让你变强’。”

    他停顿良久,才缓缓补充:“我们约好了,这个周末一起吃饭。我不确定未来会不会更好,但至少……我不想再背着他活一辈子。”

    掌声响起,有人抹泪,有人握紧拳头。陈默没有打断,只是轻轻按下录音笔暂停键,让这一刻完整留存。

    中午休息时间,陈默接到教育局来电,通知他省级课题中期汇报会定于六月初举行,要求准备十分钟演讲。“重点突出模式可复制性。”对方强调。

    挂掉电话后,他坐在办公桌前发了会儿呆。窗外操场上,几个初中生正在踢球,笑声随风飘来。他曾也是那样的少年,只是笑声背后藏着割腕的疤痕和深夜啃咬枕头的呜咽。

    “你在想什么?”周雨晴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两份盒饭。

    “我在想,如果我们当初也有这样一个地方……会不会少些遗憾?”

    “但我们没有。”她放下饭盒,认真看着他,“所以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替过去的自己补一张入场券。”

    下午两点,“情绪表达工坊”正式开始。李哲抱着修好的吉他登台,弹奏一段简单旋律,歌词只有两句:

    >“你说沉默最安全/可我快被它淹死”

    唱完后,全场静默三秒,随即爆发出热烈掌声。一名戴眼镜的女生站起来说:“我也想试试。”她拿起麦克风,念出自己写的短诗:

    >“妈妈说我该坚强/像阳台那盆仙人掌/可她不知道/仙人掌也会开花/只是在夜里/害怕被人看见眼泪”

    活动结束前,陈默播放了一段音频??来自“数字回音计划”的采集样本:不同年龄、性别、声线的学生说出同一句话:“我现在很难受,但我愿意说出来。”

    背景音乐是由心跳、呼吸、翻书页、雨滴声混合而成的《微光协奏曲》。有人听完直接趴在桌上痛哭,也有人闭着眼睛微笑。

    当晚九点,他在督导会议上宣布:“从下周起,‘倾听者联盟’将试行夜间值守制度。每晚八点到十点,由两名经过培训的高年级学生轮值接听应急热线。”

    “风险不小。”张浩皱眉,“万一遇到严重危机怎么办?”

    “所以我们设置三级响应机制。”周雨晴展示流程图,“一线倾听→二线督导介入→三线联动专业机构。所有通话全程加密录音,且必须双人在线。”

    “更重要的是,”陈默补充,“我们要相信年轻人有能力彼此守护。当年若有人肯听我说一句‘我不想活了’,而不是笑我矫情,或许我就不会真的站上天台。”

    会议结束后,他独自留在办公室整理材料。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陈阳,怀里抱着一本涂鸦册。

    “哥哥,我画了些东西……你能看看吗?”

    陈默挪开椅子让他坐下。翻开第一页,是一幅蜡笔画:两个小男孩并肩坐在秋千上,背后太阳灿烂。第二页,同一个男孩独自蹲在床底,外面传来摔碗的声音。第三页,则是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蹲在他面前,递来一碗冒着热气的面。

    “这是我记得的全部故事。”陈阳指着最后一幅,“你说记住才是活下去的方式……所以我开始画了。每天画一点,心里就不那么堵了。”

    陈默喉头一紧,翻到最后一页??空白纸上用铅笔淡淡勾勒出一艘纸船,船上写着弟弟的名字,正驶向一片缀满星星的大海。

    “你想不想把它放进‘回音墙’?”他轻声问。

    男孩犹豫了一会儿,摇头:“我想先留着。等哪天我能当着爸妈的面说出‘我想他’的时候,再贴上去。”

    “好。”陈默摸摸他的头,“那一天一定会来的。”

    深夜十一点,他步行回宿舍。路过实验楼时,发现灯还亮着。推门进去,竟是小林一个人坐在艺术角画画。画布上仍是那片深海,但这一次,女孩不再漂浮,而是踩着层层叠叠的水母向上攀爬,头顶已有微光穿透水面。

    “我在修改我的梦。”她回头笑了笑,“这次我不想只是浮上去……我想游回来,告诉以前的自己:有人在等你。”

    陈默站在画前许久,最终只说了一句:“你已经做到了。”

    回到房间,他打开电脑,调出“数字回音计划”数据库。在过去四十天里,平台累计生成有效互动记录2,107条,用户留存率达89.6%,其中“表达后感到缓解”的反馈占比达74%。更令人振奋的是,校内抑郁筛查阳性率同比下降31.5%,而主动求助意愿提升近四倍。

    这些数字背后,是一个个真实的生命正在重新学习呼吸。

    他在日志中写道:

    **“2016年5月15日。今天有五个孩子第一次说出‘我不想活’以外的话,比如‘我想画画’‘我想唱歌’‘我想试试变好’。语言的裂缝一旦打开,光就会照进来。”**

    **“李哲唱了他的歌。台下有个男生哭了,后来告诉我,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脆弱也可以很酷。”**

    **“陈阳开始画画了。他说要把记忆变成可以触摸的东西。我告诉他,那就是治愈的开始。”**

    **“小林的新画名叫《逆流而上》。她说,现在每次做噩梦醒来,第一反应不再是捂嘴忍住尖叫,而是想拿起笔记录下来。”**

    **“这个世界仍有许多看不见的伤口,但我越来越相信,当我们愿意成为彼此的见证者时,沉默终将退场。”**

    合上笔记本,他走到窗前。夜空清澈,银河隐约可见。远处教学楼零星亮着几盏灯,像是有人也在熬夜书写属于自己的救赎。

    他知道明天还会有人崩溃、有人退缩、有人质疑这一切是否值得。但他也知道,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在黑暗中伸出了手,并且真的被另一只手牢牢握住。

    就像那盆绿萝,虽不起眼,却始终朝着光生长。

    就像那些盛开的蓝绣球,不争春色,却悄然点亮了整个季节。

    就像此刻寂静校园里每一扇未眠的窗,都在诉说着同一个信念:

    **我可以不好,但我不再孤单。**

    而这份温柔的抵抗,正以不可阻挡之势,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