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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谈判,说服梅洛烟

    “痛吗?”

    韩宁用药膏涂抹着梅洛烟后背的鞭痕。

    “废话,当然痛……”

    梅洛烟语气里有些慎怒。

    朗日松赞一共抽了她六鞭子,后背四鞭,左右翘臀上各一鞭子。

    好在大蕃王没有修为,抽的力道也不大,伤的只是皮肉,血痕也不算深……

    韩宁涂沫完后背,接着涂抹下面。

    顺便占点便宜,他的大手几乎全面覆盖了上去……

    炙热的手指触碰到敏感的肌肤,梅洛烟娇躯一颤。

    这个浑蛋……

    梅洛烟紧咬着嘴唇,怕自己叫出声来。

    不一会,火辣辣的痛疼......

    夜色如墨,沉压王都上空。风自北岭吹来,卷着枯叶与灰烬,掠过宫墙飞檐,似有无数冤魂低语。大禅宗密殿之内,九盏残灯幽幽燃着,映照出墙上扭曲的影子,如同群魔乱舞。

    释秉真跪伏于地,衣袍破碎,发丝散乱,浑身泥血未干。他被那地底巨手拖入深渊三丈,几乎神魂俱裂,靠最后一线秘术破土而出,才勉强逃回。此刻他双目赤红,气息微弱,却仍强撑着叩首三次,声音嘶哑:“属下……失职。”

    铜炉中青烟袅袅,一道身影背对而立,身披玄黑法袍,头戴青铜面具,看不清面容。那人缓缓转身,手中握着一根骨杖,杖顶镶嵌一颗跳动的心脏模样的宝石??正是“心魇蛊”的母体。

    “你败了。”那声音不似人声,倒像是从地底深处爬出的腐尸所言,“你不仅未能镇压韩宁,反而让他借你之身,将真相公之于世。”

    释秉真额头抵地:“但他体内仍有‘心魇蛊’,只要我催动母蛊,随时可令其爆体而亡!”

    “没用了。”那人冷笑,“蛊虫一旦与宿主共感七日以上,便会生出逆契??若施术者死,蛊反噬其主。你现在杀他,等于自杀。”

    释秉真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为何韩宁敢孤身赴险。那不是疯狂,而是算计。他早已料到释秉真不敢轻启杀机,于是大胆现身,以命为饵,钓出了整个阴谋链条的最后一环。

    “所以……我们输了?”释秉真喃喃。

    “还没有。”那身影抬起骨杖,指向殿外北方天际,“龙脉虽醒,但未归位;玉玺虽现,但无正统诏书;百姓虽动,但尚无明君登台。只要我们在春雷响起前,引爆‘地龙反噬’,让南诏旧土化作焦原,让宁州沦为死城,那么一切反抗都将失去根基。”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阴冷:“而且……我知道韩宁最大的弱点。”

    ***

    三日后,宁州营地。

    晨雾未散,空气中弥漫着草药与炭火的气息。韩宁躺在竹榻上,胸前缠满布条,脸色苍白如纸。昨夜昏迷后,医师剖开他左肩,竟从中取出一条拇指长、通体漆黑的活虫??正是“心魇蛊”。虫死之时,还发出一声尖锐哀鸣,仿佛不甘就此消亡。

    “这蛊已与你心血交融七日,若强行剥离,必损心脉。”老医者摇头叹息,“你今后不能再动怒,不能剧烈奔走,否则心跳过速,旧伤复发,便是油尽灯枯之兆。”

    韩宁只是淡淡一笑:“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我本就不该活着的人,何必怕死?”

    帐帘掀开,梅洛烟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封密信,指尖微微发抖。

    “扎西和桑珠到了山外三十里,但……他们带回来的不只是《工造录》。”她将信递上,“还有这个。”

    韩宁接过信,展开一看,瞳孔骤缩。

    信中附有一张泛黄画像??画上女子怀抱婴儿,眉眼温柔,正是当年南诏王妃。而在她身旁,站着一名年轻工匠,面容坚毅,胸口刻着与韩宁一模一样的“匠魂烙”。

    但这不是最震惊之处。

    真正令人窒息的是,画背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

    **“吾儿韩宁,生于甲辰年冬月十七,乃巴桑顿珠与王妃亲生之子,承南诏匠魂血脉,继国运命格。若他日王旗重举,请以玉玺为证,天下皆知:真嗣未绝,正统归来。”**

    帐内寂静无声。

    良久,韩宁缓缓闭眼,一滴泪滑落眼角。

    原来如此。

    他不是什么流落民间的孤儿,也不是旁支远裔。他是南诏真正的王子,是先王唯一幸存的血脉继承人。父亲巴桑顿珠并非叛臣,而是护国匠师,因拒绝交出玉玺与龙脉图谱,被韦公公与释秉真联手设计杀害。母亲则在大火中抱着他突围,最终力竭坠崖,生死不明。

    而他,被一名忠仆冒死救出,送往边陲小镇隐姓埋名,只留下一枚铜钱与一句遗言:“等玉玺发光那天,你就回家。”

    “所以……”朗日轩颤声道,“你才是真正的南诏之主?不是朗日松赞,不是三王子,是你?!”

    韩宁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坐起,撕开衣襟,露出胸前那道盘曲如龙的疤痕。他将玉玺轻轻贴在上面,低声念道:“以血认主,以魂归位。”

    刹那间,玉玺震动,青光流转,竟自动嵌入他掌心,仿佛与血肉融为一体。

    “轰??”

    一股浩瀚之力自体内涌出,直冲云霄。宁州上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一道金光自祭坛遗址升起,贯穿天地。那些残破的石柱纷纷亮起符文,地面裂痕中钻出嫩绿新芽,仿佛死土重生。

    远处守卫惊呼:“快看!祭坛自己站起来了!”

    只见原本坍塌的基座竟缓缓复原,碎石自动拼接,断碑归位,甚至连断裂的南诏金雕旗也凭空出现,猎猎飞扬于风中。

    “这是……国运共鸣!”穗儿跪倒在地,“只有真正的王者归来,才能引动天地回应!”

    韩宁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帐外,迎着朝阳,目光如炬。

    “我不是为了当王而来。”他说,“我是为了替父报仇、替民雪恨、替这片土地夺回属于它的尊严而来。今日之后,我不再是韩宁,也不再是那个躲在暗处的疯子。我是南诏最后的王子,是匠魂之血的继承者,是这场复仇风暴的核心。”

    他举起右手,玉玺悬浮于掌心之上,光芒万丈。

    “传令四方:七日后,春分之日,我在宁州祭坛举行‘复国旗典’,昭告天下??

    **南诏重立,旧债清算,凡曾践踏我族者,皆在我名单之上!**”

    ***

    与此同时,王都深处,一场密会正在进行。

    韦公公佝偻着身子,走入一间地下密室。室内烛火昏暗,坐着三位身穿朝服的老臣??皆是当年支持三王子继位的元老。

    “你们真的决定反了?”韦公公声音沙哑。

    “不是我们反,是你们早已背叛祖训。”左侧老者冷冷道,“摩罗献祭孩童,篡改帝王血脉,操控朝政百年……这些事若传出去,大蕃江山顷刻崩塌!我们不是要造反,是要清君侧!”

    “可你们扶持的三王子呢?”韦公公冷笑,“他已经疯了,整日关在屋子里画同一个图案??一只眼睛,下面写着‘看见真相的人终将失明’。他早就不适合为王。”

    “那就让位给真正的人。”中间老者沉声道,“我们已派人查证,韩宁手中的玉玺确为南诏真印,且经三位古籍专家辨认,那份《工造录》上的印章与百年前完全一致。更重要的是……”他顿了顿,“边境已有十二个部族宣布归附宁州,打出‘迎王子归’的旗帜。连铁律乌旧部也有五位千户长秘密联络我们,愿做内应。”

    韦公公沉默良久,忽然笑了:“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可你们忘了,这天下不是靠几份证据就能改变的。只要‘地龙反噬’启动,宁州将在七日内化为废墟,韩宁也将尸骨无存。到时候,谁还会记得一个死人的名字?”

    “地龙反噬?”右侧老者皱眉,“那是传说中的禁术,据说会引发山崩地裂、江河倒流,半个大蕃都将遭殃!你们竟敢动用此术?!”

    “有何不敢?”韦公公眼神狰狞,“宁可毁去天下,也不能让真相曝光!这是我们守护秘密的最后一道防线。”

    话音刚落,忽听头顶传来一声巨响。

    瓦片碎裂,一人破顶而入,黑衣蒙面,手中长刀直指韦公公咽喉。

    “你说得对。”那人摘下面巾,竟是桑珠,“宁可毁去天下……但也别忘了,有人宁可毁去自己,也要拉你们陪葬。”

    她身后,数十名黑衣人鱼贯而入,迅速控制密室出口。

    “你们……!”韦公公怒吼。

    “我们是‘残烛盟’。”桑珠冷声道,“一百年来,每一代都有人活在地下,记录真相,等待时机。现在,时机到了。你们的秘密,不会再埋进坟墓。”

    ***

    七日后,春分。

    宁州祭坛,万人齐聚。

    来自各地的流亡者、旧部将士、商旅义士、江湖豪杰尽数赶来,围立山巅。祭坛之上,韩宁身穿黑色战袍,外罩红色王氅,头戴南诏王冠,手持玉玺,立于天地之间。

    梅洛烟主持仪式,高声诵读《南诏复国誓文》:

    >“昔我先祖,开疆拓土,以匠心铸国,以仁德治民。然百年前,奸佞窃权,外敌勾结,火烧王城,屠戮忠良,篡改血脉,伪立傀儡。今我遗族未绝,玉玺重光,匠魂觉醒,龙脉回应!特于此日,重立南诏,昭告天地??

    >凡我子民,皆可归心;

    >凡我仇敌,必追到底;

    >凡我誓言,至死不悔!”

    宣誓完毕,韩宁走上最高处,将玉玺高举过头,厉声喝道:

    “今日,我以南诏正统之名,发布第一道王令:

    **通缉韦公公、释秉真、朗日松赞,罪名三项??谋逆、弑君、资敌!凡擒获者,赏金万两,封万户侯!**”

    人群沸腾,呼声震天。

    就在此时,大地突然轻微震颤。

    起初无人在意,以为是情绪激动所致。可片刻后,震动加剧,岩石滚落,溪水倒流,连远处的黑水河也开始翻涌不止。

    “不好!”洛察脸色大变,“这不是自然地震……是人为引动的地脉紊乱!”

    韩宁猛然抬头,望向北方山脉??那里正是大禅宗所在之地。

    “他们启动了‘地龙反噬’。”他低声说,“想用整片大地的毁灭,来终结我的崛起。”

    “怎么办?!”朗日轩急问。

    “不能退。”韩宁握紧玉玺,眼中燃起决绝之火,“他们以为灾难能吓退人心,却不知真正的信仰,是在烈火中淬炼而成。传令下去:加固城墙,疏散妇孺,战士列阵守护祭坛。我要让所有人看到,哪怕天塌地陷,宁州也不会倒!”

    话音落下,天空骤然裂开一道缝隙。

    春雷滚滚,第一声炸响划破长空。

    而在这雷霆之下,韩宁的身影屹立如山,仿佛亘古不变的磐石。

    他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他也知道,这一战,要么粉身碎骨,要么改写历史。

    但他更知道??

    **宁死不负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