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深入浅出的交流过后，芙蕾娜大概知晓了乾坤世界的由来。
她艳羡的许久说不出话。
半晌。
才道：“奴家曾见过很多被称为一界气运之子的天才，可他们的运气根本远不及您的万分之一……”
沈白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某处柔软，神色安然道：“说点有用的。”
芙蕾娜支起双臂，撑起柔若无骨的身躯，正色问道：“您已经做好接触虚空的准备了吗？”
见她如此正式。
沈白顿时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事实上，不用提醒，他也非常清楚虚空有多危险。
在进入梦境世界之前，他经历过的所有劫难加起来，都不及诡异之灾的恐怖半点，而诡异的源头正是来自那片神秘未知之地。
芙蕾娜道：“真正的虚空其实分为两重维度。”
“寻常生命实体可抵达的是虚空的主体世界，这个世界大到无边无际，存在着许多被称之为‘禁区’的危险星域，其中一些就连神明也不敢轻易踏足。”
“但在主体世界中，也有虚空大势力建立的安全地带，只要遵守里面的规则，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安然生存。”
“真正混乱且危险的是虚空的另一重维度。”
“虚空界域。”
“那里有何危险？”
沈白凝神道。
系统提示他可以前往的区域正是虚空界域！
“虚空界域，是一座由纯粹的负能量形成的深层维度空间，里面的规则颠倒混乱，而且充斥着来自整个虚空的负面情绪。”
“寻常生命体进入其中，瞬间就会被无边的极端情绪冲垮神智，陷入疯狂。”
“唯有神明级的意志才能勉强坚持下来。”
“但也仅仅是坚持。”
“您必须拥有一艘由特殊物质打造的船只，才能抵御那些疯狂极端的情绪，在虚空界域中自由航行。”
说到这里芙蕾娜忽然顿住。
“船只？”
沈白好奇问道。
芙蕾娜的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尴尬，“……其实奴家也只是听说。”
她马上道：“但那些虚空大势力一定掌握着相应的情报，您现在拥有很多寿元，可以尝试跟他们进行交易。”
“……”
沈白略微一动心思便打消了念头。
既然，系统已经提示他可以前往虚空界域，说不定已经是帮他准备好了一切。
何况他现在连自己的世界情况都没摸清。
贸然前往主体世界。
一旦被人盯上。
麻烦无穷。
他没有将忧虑表现出来，芙蕾娜不知他心中所想。
继续道：“即便您拥有了可在虚空界域中航行的船只，也要时刻防备那些在负能量海洋中诞生的恐怖生物，还有被负面情绪侵蚀的堕落神祇，以及，来自其他势力的同行者……”
忽然，她话风一转，循循诱导道：“当然，如果能排除这些危险，您一定能在那里收获想要的任何宝物！”
“虚空界域虽然危险，可也埋葬着数之不尽，令神明都会心动的宝藏！”
沈白瞥了她一眼。
立刻就猜到了她那点小心思。
如她所说，虚空界域中充斥着来自整个虚空的负面情绪。
而苦痛。
正是生灵产生的负面情绪之一。
倘若能进入虚空界域，对芙蕾娜绝对有许多好处。
不过。
在情况未明之前他可不敢轻下决定。
他忽然起身，指尖凝聚出一缕灰白气息，屈指一弹，便径自落入芙蕾娜的红唇之间。
“这些寿元是给你的奖励。”
“嗯……”
芙蕾娜轻舔嘴角，双眼微眯，发出极为享受的声音，但她想要的自然不仅仅是这些，她娇嗔道：“奴家对于管理世界其实也有一些很好用的手段呢。”
沈白无语的盯了她一阵，只敷衍道：“此事之后再谈。”
身边就有一位老牌神明。
他却不敢任用。
旁人不知道，他难道还不知晓？芙蕾娜骨子里就是个变态受虐狂！
如若让她掌握了乾坤世界的重要权柄。
自己这个世界。
还不知道要被霍霍成什么癫样……
但在这件事上，她确实提供了一些很有价值的情报。
——权柄的力量固然是独立的，但许多权柄都会衍生出与其他权柄交叉生效的特殊领域。
比如生死和因果。
两者交叉。
便可衍生出一项不亚于至高权柄的特殊权柄：——轮回！
因此，在许多世界中，都会出现一位神明，共掌多种不同权柄的情况。
例如晨曦之城所在的世界。
时空权柄就被一分为三。
化作：
白昼，
黑夜，
黄昏/晨曦。
若是按照他的本意，自然是一道权柄，册封一位神明，这样做，可以保证，在整个神明体系中，每位神明都能起到各司其职的作用。
但实际上，他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就会在无形间损失掉很多特殊的利益。
“权柄要交叉赋予才能使其效用最大化……”
沈白若有所思。
……说起晨曦之主。
沈白又翻看了一遍自己的个人面板。
再次确认，祂赋予自己那个，看似没啥大用，实则帮他渡过一场生死劫难的‘时之律动’技能，是真的消失不见了……
芙蕾娜曾说过。
那可看作是晨曦之主在他身上进行的押注。
发生了什么事？又或是暗中出现了哪些他不知道的变故？
导致晨曦之主不再对他押注。
甚至说，
直接对他失去了所有信心？
沈白想不通，但暗中决定，等回到永生世界，定要亲自前往晨曦之城去问一问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