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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小恒的小秘密

    不知过去了多久。

    当那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如同潮水般退去时,希洛的意识终于从深渊中浮起。

    她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依旧站在那片纯白无垠的灵境之中。

    脚下的池水清浅,远处的莲花睡床静静悬浮。

    一切都和她刚进来时一模一样,仿佛那漫长得如同永恒的折磨,仅仅只是一场幻觉。

    但希洛很清楚,那不是幻觉。

    她的精神从未像现在这般凝练,那朵原本在她体内蠢蠢欲动的欢愉之花,此刻也变得无比温顺,与她的灵魂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她感觉自己前所未有地强大。

    永恒依旧侧躺在莲花床上,用手撑着脑袋,那双标志性的黑眼圈下,一双眼睛正懒洋洋地打量着她。

    “感觉怎么样?”

    “很好。”

    希洛的回答简单而直接。

    她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一种迫切想要将其宣泄出来的冲动,在四肢百骸中流淌。

    “那就好。”

    永恒打了个哈欠。

    “既然第一阶段的试炼已经通过了,那我们就开始第二阶段吧。”

    她随手指了指自己。

    “来,打我。”

    一瞬间。希洛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什么?”

    “我说,打我。”

    永恒重复了一遍,腔调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用你全部的力量,对着我攻击。”

    希洛彻底愣住了。

    打永恒?

    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最古老的妖精之一,是与终末站在同一个高度的恐怖存在。

    自己一个刚刚诞生不久的新生妖精,去攻击她?

    这跟一只蚂蚁去挑战巨龙有什么区别?

    正因为感受过永恒轮回。

    所以,此刻的希洛。

    早已经放下了最开始的自大。

    她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自己与永恒的差距。

    “怎么?不敢?”

    永恒挑了挑眉。

    “你不是想要挑战终末吗?”

    “连对我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你还谈什么去跟她交手?”

    她的言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挑衅。

    “就当是提前让你体验一下,与我们这个级别的妖精交手,是什么感觉。”

    “也让你对自己现在的水平,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希洛的呼吸停滞了片刻。

    对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的自尊心上。

    是啊。

    自己连向她挥刀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战胜那个无时无刻不在变强的终末?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杂念都排出脑海。

    来就来!

    “铮!!”

    一声轻鸣。

    一柄完全由粉色光华构成的短刀,出现在了希洛的手中。

    刀身之上,繁复的花纹若隐若现,那是欢愉之花的具象化。

    随着短刀的出现,整个灵境空间都开始弥漫起一股奇异的甜香。

    经过永恒那场残酷的试炼,希洛对于妖精之花的掌控,早已今非昔比。

    她不再是被动地散播权柄的影响,

    而是可以随心所欲地将其凝聚,化为最致命的武器。

    下一秒。

    希洛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

    她主动迎向了永恒。

    粉色的刀光,在纯白的空间中划过一道绚烂的轨迹,直指莲花床上那个慵懒的身影。

    刀锋所过之处,无数细小的欢愉花瓣凭空绽放,它们如同拥有生命的蝴蝶,跟随着刀光,形成了一片足以让任何生物心神失守的死亡花海。这一击,是她目前所能达到的极致。

    然而。

    面对这足以威胁到同级别妖精的全力一击,莲花床上的永恒,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改变。

    她只是抬起了眼皮,

    然后,伸出了一根纤细的手指。

    在希洛的短刀即将触碰到她身体的前一刻,轻轻地点在了刀尖上。

    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片绚烂的花海,那道凌厉的刀光,连同希洛前冲的身体,全都凝固在了半空中,距离永恒的手指,仅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希洛的瞳孔剧烈收缩。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一种无法理解的规则强行压制,分解。

    那不是单纯的力量对抗,而是一种更高维度的法则碾压。

    就好像,她与永恒之间,隔着一条名为“时间”的,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

    咔嚓。

    她手中的粉色短刀,从被手指点中的位置开始,浮现出一道道细密的裂纹。

    紧接着,裂纹迅速蔓延至整个刀身。

    最后,在一声清脆的哀鸣中,彻底崩碎成了漫天的光点。

    希洛的身体被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推开,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远处的浅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她很快便从水里爬了起来,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她的脸上,却写满了无法置信。

    怎么会……

    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

    自己倾尽全力的一击,甚至连让对方稍微认真一点都做不到。

    这种压倒性的差距,让她感觉一阵无力。

    永恒收回手指,重新用手撑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怎么样?感受到了吧?”

    她的腔调依旧慵懒,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就你这样的水平,还是在我放水的情况下,依旧如此艰难。”

    “你甚至都没能让我从这张床上坐起来。”

    “等到真正面对终末的时候,她可不会像我这么温柔。”

    “她会用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将你连同你的妖精之花,一起彻底碾碎。”

    希含着牙,身体因为不甘而微微颤抖。

    她的双手在身侧紧紧收拢,指尖几乎要刺进掌心,骨节处一片泛白。

    但最终,那紧握的拳头,还是缓缓地松开了。

    她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是事实。

    自己,还差得太远。

    永恒似乎对她这种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的反应很满意。

    她打了个哈欠。

    “好了,今天就暂时到这里吧。”

    “之后,针对你的第二阶段试训,就会像今天一样。”

    “你需要不断地跟我交手。”

    “在这个过程中,你能成长多少,全看你自己。”

    “如果最后,你还是得不到我的认可……”

    永恒的声音顿了顿,那双总是睡眼惺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我也不会与你联手,去对付终末。”

    “毕竟,我从不跟弱者合作。”

    话音落下的瞬间。

    她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啪。

    整个纯白色的灵境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一般,开始寸寸崩裂,化为无数飞散的碎片。

    希洛的意识,也随之被一股力量推出了这片即将归于虚无的空间。

    ……

    意识回归的瞬间,希洛猛地从床上坐起,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酒店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风雪的呼啸声隐约传来。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地毯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双手很完整,没有伤痕,指尖还能感受到被褥柔软的触感。

    她慢慢下床,赤着脚,一步步走到穿衣镜前。

    镜子里倒映出的,是她自己的脸。苍白,但完好无损。

    那场仿佛持续了千百年的折磨,那无数次的撕裂与死亡,真的只是一场梦?

    “我还活着……”

    她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镜中自己的脸颊,冰凉的触感无比真实。

    “桃夭……也还活着……”

    她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颤抖。

    在永恒的灵境中,她曾无数次看到桃夭在自己面前消失,那种绝望足以摧毁一切。

    而现在,她回来了。

    希洛闭上眼,再睁开时,所有的恍惚与迷茫都已褪去。

    她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套房的客厅里,灯火通明。

    黑玫瑰坐在轮椅上,正努力地仰着头,试图去够百合递到嘴边的食物,脸上是一种可怜巴巴的表情。

    “百合,你就稍微喂一下我呗……”

    百合一脸嫌恶地将手里的竹签又举高了几分,让黑玫瑰的企图彻底落空。

    “滚啊!”

    她的回应毫不留情。

    “这种街边的小吃,我能想起来给你买一份回来就不错了。”

    “你还想让我喂你?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吗?”

    黑玫瑰的表情更委屈了。

    “可是,我是残疾人,是一个废物啊。”

    她拍了拍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

    “你怎么能这么冷酷地对待一个可怜的残疾人?”

    百合发出了一声嗤笑。

    “呵!你少给我在这里装模作样!”

    “以教团的基因科技,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重新站起来。你自己不愿意而已。”

    “而且,你断的是腿,又不是手!”

    百合将手里的食物直接塞进了黑玫瑰怀里,力道大得让轮椅都向后滑了一小段距离。

    希洛看着面前这两个完全无视了自己存在的女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没有多说什么,目光越过她们,落在了茶几上。

    那里放着几份用纸袋装着的小吃,其中一份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那是回来的时候,百合顺手买的雪国特色烤年糕。

    那个时候,它是热的。

    现在,它也还是热的。

    那股温热的白气,在希洛眼中,却比任何恐怖的景象都让她感觉心悸。

    在她的感知里,自己明明经历了没有止境的轮回,在无尽的痛苦中磨砺精神。

    可对于现实世界而言,或许连一分钟都不到。

    一场无比真实的幻梦。

    这就是永恒的力量。

    希洛的身体里,忽然升起一股寒意。

    永恒妖精……同样很危险。

    甚至比终末那种纯粹的毁灭,更让人难以捉摸。

    如果她也待在桃夭的身边,并且……也对桃夭有别的想法……

    一想到这里,希洛只感觉压力又大了几分。

    似乎,自己的敌人,远不止终末一个。

    正在与黑玫瑰打闹的百合,这时也终于注意到了从房间里出来的希洛。

    她停下了动作,看向希洛。

    “希洛,你不是说想要休息一下吗?”

    百合主动开口。

    “还是说你也饿了?想跟我们一起吃点东西?”

    希洛收回了目光,脸上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了。”

    她随口敷衍了一句。

    “我准备去洗个澡再休息。”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那两人,径直走向了浴室的方向,将那两个女人的吵闹声关在了门后。

    ……

    与此同时。

    酒店的顶层总统套房内。

    永恒的意识同样从那片纯白的灵境中脱离,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精神上传来一阵强烈的疲惫感。

    维持那种高强度的时间扭曲,对她而言也是不小的消耗。

    然而,她刚一回过神,就发现眼前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在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桃夭不知何时凑到了她的面前,两人的脸颊几乎要贴在一起。

    永恒差点被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她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身体,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你……你干嘛?”

    桃夭没有回答,只是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小恒,我看你最近老是发呆。”

    “是有什么心事吗?”

    永恒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惊得身体一僵,整个人都绷紧了。

    她慌张地撇开视线,根本不敢去看桃夭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没……我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而已。”

    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一种底气不足的飘忽感,试图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关。

    然而,桃夭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哦?”

    桃夭的腔调拖得长长的,温热的呼吸拂过永恒的耳廓,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

    “是什么事情呀?”

    她又凑近了几分,几乎是贴在永恒的耳边轻声询问。

    “方不方便分享出来,让我也听听?”

    这副不问到底誓不罢休的模样,让永恒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开始发麻。

    她能感觉到,桃夭的追问并非单纯的好奇,那里面藏着一种探究,一种审视。

    永恒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想要将自己与希洛的约定全盘托出,但话到嘴边,又被她强行咽了回去。

    不行。

    还不能说。

    这件事情,是她与那个新生妖精之间的秘密。

    更何况,以桃夭的性格,要是知道了自己正在偷偷“培养”她看上的女仆,天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一想到那种可能性,永恒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哎呀!”

    她猛地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动作大得差点将身上的毯子甩到地上去。

    永恒涨红了脸,带着几分被逼急了的恼怒。

    “都说了没什么了!”

    “别问了!”

    她鼓起腮帮子,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有气势一些,但那双标志性的黑眼圈,却让她这副模样显得毫无威慑力,反而多了几分稚气。

    “以后你就会知道的,原初!”

    她丢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便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爬了下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快步走去。

    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落荒而逃的仓促。

    桃夭没有去追。

    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永恒那略显狼狈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后,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窗外风雪的呼啸声。

    桃夭慢悠悠地直起身,走到永恒刚刚躺过的沙发旁,伸出手,轻轻抚过那片还残留着对方体温的区域。

    永恒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那副慌张失措的模样,也确实演得活灵活现。

    只可惜,她面对的是桃夭。

    就在刚才,永恒意识回归身体的那一瞬间,一股极其微弱,却又无比纯粹的权柄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粒石子,在规则的层面上荡开了一圈细微的涟漪。

    那波动转瞬即逝,微弱到就算是终末站在旁边,也未必能够捕捉到。

    但桃夭感觉到了。

    身为最古老的原初妖精之一,

    她对于同源权柄的感应,敏锐到了极致。

    她能清晰地分辨出,那是独属于永恒的,与“时间”相关的力量。

    永恒动用了她的权柄。

    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她究竟用这力量去做了什么,桃夭就不得而知了。

    是单纯地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还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悄悄地进行着什么计划?

    桃夭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唉,这些问题妖精,一个个想法这么多……

    终末那个小丫头,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摧毁所有除她之外的妖精,然后把所有看不顺眼的东西都碾碎,心思单纯得可怕,也危险得可怕。

    而永恒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整天一副睡眼惺忪,睡不醒的模样,而背地里的小动作却一点都不少。

    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要不是刚好能将她们都留在身边看着,

    天知道会捅出多大的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