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牧野走来,将刚才的事都告诉她。
周言君眉头一皱,直接朝士兵们吩咐道:“我给将她抓起来,关到牢房,直到她说实话为止。”
“是,太太!”士兵们高声应道。
女子听着身子一颤,终于扛不住,往地上一跪哭了起来,“太太,二少,我不是有意要骗你们的,我不过是想要进督军府求个庇护而已。”
这个女子叫翠香,家里就住在傅牧野被山匪抓的那个山脚下。
那天傅牧野被小芙蓉救时,她正巧路过,远远见到山匪朝这边赶来,躲在草丛里不敢动。
直到苏老爷赶来救走傅牧野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位是督军府的二少。
等苏老爷和山匪们都走后,她才偷偷出来,正巧捡到了那枚耳坠子。
翠香将事情的原由,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周言君神色严肃,继续问:“除了这些呢?我们家牧野已经回来有段时间了,你早些不来,现在来,是不是有谁给了你银元让你这么做?”
翠香愣了一下,咬着唇,迟迟没有回话。
她为了荣华富贵是真,但是的确是有人唆使。
三天前,她犹犹豫豫在督军府门口,想着要不要进去,是有人怂恿她,让她去督军府找二少。
并且还给了她一个小小的香膏。
香膏闻着香香的。
让她偷偷将这香膏放在二少爷的房里。
翠香将这些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周言君,并将手里的香膏递给她。
周言君接在手中,闻了闻,只觉得有些刺鼻,“这个香膏不对劲。”
这时,周文渊连忙走来,从周言君手中接过了那盒香膏,也闻了闻。
周言君朝他问:“二弟,你懂香膏,这个和平时的有什么不一样?”
周文渊眉头皱了皱,“这香膏里明显添加了几种不该有的药材,甚至还有刺鼻的西药,虽然说不知道这些药的功效,但是一看就是害人的东西。”
周言君一想到之前傅老夫人昏迷,傅明楚疯癫,不免留心起来,朝翠香问:“你还记得给你这东西的人长什么样吗?”
翠香摇了摇头,“他戴着帽子,根本看不到脸。”
“年龄身高呢?”周言君接着问。
翠香想了想,“大概和二少差不多高,年龄也和二少差不多大,其他的我就这不知道了。”
周言君听后,眉头深锁。
傅震亭走来,安抚她,“不急,既然知道了身高年龄,可以慢慢查。”
“嗯。”周言君略松口气,点了点头。
傅震亭沉着脸,朝朝士兵们吩咐道:“先将她带下去,关好。”
“督军,不要关我,该说的我都说了。”翠香还想要求饶,但是士兵们动作很快,不等她再开口就拽了下去。
等翠香走后,周言君和傅震亭领着傅牧野他们进了屋。
舟舟在周言君的怀里,朝着大门外看了一眼,小眉头在阿妈他们没看见的时候皱了一下。
屋顶上的一群雀儿朝着离着督军府没多远的小巷子里飞去。
小巷子里,正巧有两人。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二十不到的年轻男子。
“三少爷,这可怎么办,竟然被他们给发现了。”中年男子愁眉苦脸道。
年轻男子气愤地捶了一下墙,“这傅家运气还真好,我找人冒充傅牧野的救命恩人,这救命恩人就恰巧是他们府里的人!”
中年男子安慰他,“三少爷,不急,以后还会有机会。”
年轻男子朝他瞪了一眼,“机会?机会用掉一次就没了,要是再不干掉傅家,义父怕是会觉得我无用。”
“三少爷,你想想,大帅本来就没有儿子,他能指望的不就是只有你,我们慢慢来,不急。”中年男子安慰着他。
年轻男子长吐一起,站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长衫。
他是严大帅收的义子,叫严孝天。
名义上是义子,其实就是严大帅自己没有儿子,养在身边好传宗接代。
严孝天原本不插手这件事,还不是因为前段时间十姨太有身孕。
虽然十姨太的孩子没了,但是恰好证明严大帅还能生。
他还能生,那以后一定还会有儿子。
严孝天这不就着急了,想着要是杀了严大帅的心头恨,那他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这不,他先是花大价钱买通了码头的人,知道傅世泽的船什么时候到,早早派杀手等着。
后又碰到了翠香,指使她去督军府下毒。
也不知道怎么,这督军府奇怪得很,他们好像总能逢凶化吉。
严孝天气呼呼地转身准备离开,“哼!我就不信,傅家人这么多,我一个都杀不了。”
他话刚说完,头顶突然掉下一滩鸟屎。
鸟屎正落到了他脑门上。
一阵冰冰凉凉。
严孝天抬手去摸,见着手上的鸟屎,嫌弃地甩甩,“啊!这哪来的鸟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