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州安城内,阮家。
阮家世代都是富商,早年还有祖辈在朝中做大官,现在到了这一辈更是叙州内首富,也是三省内商会的会长。
他们什么生意都做,这几年最红火的还是药材生意。
现在到处都有战事,当然最紧缺的除了粮食之外,就是药材。
可是前段时间阮家的药材总是被人扣押,甚至他们竟然还把主意打到阮家,想要给他们一家扣上叛徒的帽子,霸占他们一家全部家财。
阮眠青当时急着赶回去,就是忙着将阮家一家人送去远洋。
可巧了,她刚回到阮家,与他们家不对付的总长突然暴毙,被扣押的药材也被送回来。
新上任的总长刚好又是阮老爷的旧友,他们阮家的地位一跃而上。
这不,叙州现在人人都道阮家人运气好,这不,兜兜转转,他们家依旧稳坐首富之位。
阮眠青在老宅待了一段时间。
阮老爷朝她敲打问:“你和那个秦时中真的离了?”
阮眠青回:“是的,阿爸,已经离了,而且我也收回了他手里的一切。”
阮老爷长叹口气,“当初我就说那小子靠不住,你偏不听,瞧瞧,现在都是什么事。”
阮眠青走到阮老爷身后给他捶了捶背,“现在也不晚,阿爸,以后我就你身边好好陪着你,顺便将我们阮家的家业做大。”
阮老爷抬头看向前方空旷的老宅,眼神里带着哀伤,“我啊,不求阮家的家业再做大,我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现在阮家的孩子,也就只剩下你了。”
阮眠青知道他这是又想到自己那两个弟弟,安抚他道:“阿爸,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阮老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对了,我那乖外孙女呢?你和秦时中离婚了,总得将我那乖外孙女带回来吧。”
阮眠青垂下眸,犹豫了一会儿,回道:“阿爸,丽娜不是我的女儿。”
“不是你的女儿?!”阮老爷大惊,连忙回头看向她,“怎么回事?她不是你生的吗?怎么不是你的女儿?”
这件事阮眠青自从回来之后一直瞒着阮老爷,怕他承受不住。
可是时间久了,他总归还是要知道的。
阮眠青缓缓道:“丽娜是秦时中和姨太太生的女儿,我的女儿,早就不知所踪。”
阮老爷真是被她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他也无法理解这世上还有换女儿的事。
他猛地站起身,“秦时中那小子呢?给我抓回来,我要问问他将我的宝贝外孙女送去了哪里!”
阮眠青连忙拦住他,“阿爸,不用问了,秦时中也不知道那孩子在哪儿,而且说不定现在那孩子已经有了好人家,我们再这样唐突去找也不好。”
“毕竟,这件事我也有过错,是我自己愚蠢,才让秦时中有机可乘。”
阮老爷听到女儿的话,抬起头疑惑看向她,“青儿,你是不是知道那孩子的下落?”
阮眠青连忙否认,“没有,我要是早知道,不一早就将她抱回来了?”
阮老爷紧紧盯着她,“真的?”
阮眠青点头,“是真的,阿爸,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阮老爷半信半疑。
就在这时,屋外的管家来传话说道:“大小姐,门外有人想要找你。”
“找我?”阮眠青疑惑着,随后猜测道,“是秦时中?”
管家摇了摇头,“不是,是程大帅。”
阮眠青很是诧异,“程大帅,他来找我干什么?”
管家回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说想要见大小姐你。”
阮眠青想了想后,朝他道:“那好,请他进来。”
“是,大小姐。”管家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将程大帅带进来。
程大帅虽说来得匆忙,但是穿着一身戎装,戴着军帽,披着斗篷,依旧气度不凡。
他大步走进客厅时,阮眠青抬头朝他看去,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程大帅,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阮家。”
程大帅在见到阮眠青的那一瞬,好似想到了那晚。
那晚,他明明什么都没有看清,可是现在看到阮眠青时,竟意外觉得莫名熟悉。
他一时有些看出了神。
阮眠青朝他唤道:“程大帅。”
程大帅连忙回过神来,将手中紧握着的怀表递给她,“阮大小姐,不知认不认识这个?”
阮眠青低头朝他手里的怀表看去,愣了片刻神,抬头朝他疑惑问:“我的怀表怎么会在你这里?”
程大帅见她这么问,朝四周看了一眼,放缓声音说:“阮大小姐,这个怀表是两年前的一天晚上,我不小心在我床铺上发现的,你可还记得什么?”
阮眠青仔细想了想了,很快想到了那一晚,眼底里再次露出疑惑,“你是说那晚是你?”
程大帅将手里的怀表缓缓放在她手心,“我一直在找你........”
阮眠青看着手中的怀表,久久未回过神来。
一旁的阮老爷是听懵了,“什么意思?什么那晚?”
阮眠青连忙回神,上前挽着阮老爷的手,小声安抚,“阿爸,没事,就是程大帅他捡到了我的怀表。”
她说着,将阮老爷扶到一旁坐下,“阿爸,我正好有事要和程大帅说,待会儿再过来。”
阮眠青说完,看向程大帅,朝他小声道:“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好。”程大帅轻点头。
阮眠青将他带到了里屋的会客厅,并且散去了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