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掉马
那一刹那,陆时钦清晰的感觉到,掌下柔软的腹肌僵硬了起来。
反抗军首领眸光微动,很轻的咽了口唾沫:“如何验?”
陆时钦单手抵上他的肩胛,微微用力,轻而易举的将首领推了起来,而后顺势调转方向,接过主动权,将首领压在了桌面上。
虫皇陛下的手掌已经全部没入衣服,手套粗粝的布料直接摩梭过皮肤,陆时钦轻声:“当然是这样,让我感受一下,阁下是否是我想找的雌君。”
那手指路过小腹,稍稍点了点肚脐,又路过腰窝,眼看就要继续,瑟兰忽然伸手,握住了雄虫的手腕。
他哑着声音:“阁下想清楚了,我可不是您府上那些随意取用的雌虫,如果验了……”
如果验了,雌君之位就必须是他的。
否则,反叛军的首领也不是那么好玩弄的。
“当然。”陆时钦说着,悄然捏了个花活,雌虫的腿瞬间的就软了,他的腰窝抵在坚硬的会议桌上,半个身体平躺下来,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一副仍人取用的模样,哪还有刚刚眯着眼睛威胁人的模样。
于是,雄虫又起了坏心思。
陆时钦俯身,凑到了雌虫的耳边:“这回登基,首领居功至伟,实在叫我爱惜,这样,我立马遣散府中侍者,只留你一个,好不好?”
雌虫的眼眸骤然睁大,看向陆时钦的目光带了两分谴责。
……怎么这样?
陆时钦的府中,如今只有一个侍者,名叫瑟兰。
雄虫依然不紧不慢的抚摸着,雌虫的身体给出了本能的反应,但是瑟兰开始生气。
因为首领居功至伟,就可以把府上的糟糠之雌丢掉吗?
曾经的温声细语,爱抚和亲吻,以及卧榻之间雄虫一句又一句的情话,还有让雌虫难堪羞耻的,遍布身体每一处的夸赞……难道是假的?
可是,雄虫的吻又落了下来了。
细密的,温和的,珍视的,和他用另一个身份感受过的一般无二,首领的思绪开始变得晕晕乎乎,思维不住的发散,一边沉溺与阔别许久的信息素,一边又酸酸的想:“所以雄虫真的天性风流,对所有虫都一般无二吗?”
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又只收了瑟兰一个呢?
就在雌虫兀自生气的时候,雄虫的指尖终于摸索到了宽大袍服的抽绳。
他稍稍用了点力,首领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反抗军首领的衣服不像虫皇的礼服那么讲究,黑袍之下,仅用一根衣带维系,如果抽开,一览无余。
而现在,雄虫礼服完好,甚至没有一丝散乱,正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首领沉醉其中。
首领忍不住抬手:“别!”
该死,难道虫皇要在这里做到最后一步吗?这可是反抗军的会议室,温斯特和阿莱尔甚至还在门外等候!
为什么做到了这种地步,雄虫依然是这样,略带亵玩的姿态?
过于紧绷,又勒出了些许的肉感。
甚至在托盘中,陆时钦还准备了一双漆皮长靴,能包裹住小腿,长靴带金属跟,踏在大理石地面上,能发出冰冷尖锐的足音,尺码同样正正合适
瑟兰心中难免腹诽。
陆时钦是要“验货”,这套衣服却搞得好像他要带领反抗军,接受虫皇的检阅。
而且,他到底这么知道首领的尺码的?
除了遮挡双眼绑缚双手时的意乱情迷,首领并不认为,陆时钦有机会测量他大腿的维度。
好不容易将麻烦的服饰穿完,瑟兰一步一步,踏过了走廊,推开了卧室的大门。
这里是虫皇的寝殿,在这里与虫皇共赴巫山的虫,只能是雄虫的雌君。
陆时钦坐在大床的帷幕后,听见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便隔着纱幔朝他挥手,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上一次他这样做,被雌虫掐着脖子按在了床上,这回他这样做,得到了一只乖乖走过来的首领。
虫皇陛下毫不客气的指了指身边:“阁下,躺下来。”
瑟兰同手同脚的躺了下来。
雄虫开始动作。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首领,如同打量着一块美味的蛋糕,而那慢条斯理的脱衣服的动作,则像是拆开蛋糕的包装纸。
随着礼服一点点褪下,只剩下点缀的皮革,美味的蛋糕出现在面前。
陆时钦轻轻抬手,碰到了雌虫冰冷的金属面具。
被扣住了。
瑟兰嗓音发哑:“不,殿下,不行。”
陆时钦啧了声:“想要给我当雌君,却连看一看脸都不行。”
“……抱歉,陛下,但不是现在。”
他以近乎胁迫的方式,让虫皇放弃订婚多年的雌君,这显然是一件违背雌虫守则的,离经叛道的事情,反抗军首领握有兵权,和雄虫有盟约关系,可以这么做,但依附于雄虫的近侍这么做,大概会找来厌恶。
驯服一只反叛的雌虫首领很有趣,但本就驯顺的近侍变得反叛,大概不是很有趣。
他需要更多的试探,更好的机会,然后给雄虫坦白。
陆时钦默默在心中将数字加一,笑道:“是吗?阁下?”
嘴上笑着,动作却不怎么温柔,他抵在雌虫的膝盖,将它翻折下去:“首领阁下,那我可开始了?”
“……”
首领迟疑着点头。
他隐隐感觉不妙。
瑟兰和陆时钦欢好过很多次,他知道欢好是什么样子的,可验货呢?验货是什么样子的?
他很快知道了。
是更加大力的弯折,更加暴力的翻弄,可以摸到的形状,以及即使雌虫的嗓音带了哭腔,也不肯停止的继续。
和自己来的那次一样痛,但更加的古怪。
可无论怎么样的对待,快一年没有接受信息素的身体本能的渴望,瑟兰有意控制,让首领和近侍的风格不同,他期望自
己是坚毅的,隐忍的,更加理智而淡漠的,可以和雄虫各取所需,不要流露太多的亲昵,以避免在细节上露馅,可真正开始的时候,他才知道,他想多了。
根本无法控制,也没有余地思考,除了搂住雄虫的脖子,拼命将自己往他怀里塞,向施暴者寻求可怜的慰藉,他什么也做不到。
等雄虫停下,瑟兰的嗓音也哑了。
云消雨霁之后,他脱力的撑住被子,陆时钦便动手,将他四肢摆到舒服的位置,平躺着放好了。
雌虫愣了片刻,就又开始生气。
每次这个时候,近侍都有夸赞和爱抚的。
陆时钦是个很好的伴侣,从来不会吝啬于aftercare,这个时候也是雌虫最喜欢的时候,甚至比欢好更喜欢,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不需要在意身份尊卑,只需要缩在雄虫怀里,闻他的信息素。
为什么轮到首领,就没有了呢?
是因为他说面具下的脸很丑,雄虫没有好好关照的兴趣吗?
既然是这样,雄虫又为什么非要招惹首领,还遣散近侍呢?
难道雄虫对他的灵魂没有丝毫兴趣,对首领的欣赏和尊重,也只是收买人心的方法?
躺着的短短几秒,无数念头掠过脑海,生气着生气着,就又开始委屈,雌虫下意识的卷了被子,挪到了床铺的边缘,丝毫没注意,雄虫的手悄悄碰了碰被沿。
陆时钦:“首领阁下,别卷那么死,腰痛不痛,给你揉揉?”
“……”
痛死了!
雄虫根本没留力,也没有对近侍那么温柔,他像是知道首领体力好,把他往死里折腾。
但生气归生气,雄虫要给他按摩,瑟兰当然笑纳,于是雄虫的手指顺着被子,摸倒了腰腹。
他缓慢的揉搓起来,而瑟兰昏昏欲睡,却在陆时钦的指尖摸到某处时,猝然一惊。
——他的小腹上,有个贯穿伤的伤疤。
他还是近侍的时候,陆时钦吻过许多次的,伤疤。
作者有话要说:
[害羞]准备好道歉了吗首领阁下。
第200章坦白xhwx6\.c\om(xh/wx/6.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