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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 欺负

    第36章·欺负

    沈云姝是在下午的时候知道妹妹生病了。

    彼时她还在书房里陪裴怀安读书,汀兰去筠芝院送衣服与耳珰,回来之后,便守在书房门口,待夫子中途休息时,才进来与她说了此事。

    沈云姝料想是上午裴怀安吓得妹妹弄湿了衣裳,才会着凉发热。

    但此时为了不打扰他跟着夫子读书,她只能暂时按下心思不表,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开了书房,匆匆去往筠芝院看望沈悠然。

    妹妹这几日月事还未尽,此时正是身子骨弱的时候,先前老郎中给她的开的驱寒药都还未喝完,现在病上加病,真真叫人忧心。

    她赶到筠芝院的时候,郎中也刚至,她亲耳听到郎中说妹妹此病的起因,是因为着凉加之受惊,才会骤然引起高热……

    沈云姝想要收拾裴怀安的心思又增加了几分。

    郎中开了药,沈云姝留在筠芝院照顾妹妹,直到裴怀瑾下衙回来,她才离开。

    而此时裴怀安也上完了今日的课业,送走夫子后,他伸了个懒腰,打算出去放松一下。

    “姝姐姐,今晚我不在府里吃了,我想去找我的朋友们……”

    “不许!”沈云姝将他拉回书房,“夫子今日讲授于你的中庸之道,你今日须得背下来。”

    裴怀安连着读了好几日的书,宛若被关在笼中的鸟儿一般,十分想出去撒一撒野:“我晚上回来再背就是了……”

    “不行,现在就背。”

    “为什么呀?我都好几天没出去玩了,”裴怀安才发觉她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姝姐姐,你是不是在生气?谁惹你生气了?”

    “我刚从筠芝院回来,”沈云姝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按在凳子上,把书翻开了搁在他的面前,“悠然生病了,八成是因为你早上捉弄她……”

    “她病了?严重么?我去瞧瞧她……”裴怀安这便要起身。

    沈云姝将他按了回去:“你去了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在这儿老老实实背书。”

    裴怀安欲哭无泪:“可我都学了一整日了……”

    “不背,今晚不许吃饭!”

    裴怀安闹了一会儿,见她不为所动,只好拿起书,大声背了起来。

    晚膳也是在书房里用的。

    他心思不专,态度敷衍,不过五六百字的东西,他翻来覆去读了十几遍也背不下。

    沈云姝今晚打定主意要治一治他的顽劣性子,叫汀兰多掌了两盏灯,与他道:“背不下来,便不睡了……”

    裴怀安抱着书嚎:“姝姐姐,你好狠的心呐……”

    哀嚎归哀嚎,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后,裴怀安终于端正了态度,逐字逐句的继续背了起来。

    夜色沉酽,四周阒寂,只有辞忧院的书房轩窗中传来郎朗读书声。

    “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

    背书的声音渐渐变得流畅,可落在沈云姝耳中却越来越模糊。

    *

    沈悠然醒来时,身上的热已经完全退了下去,身子轻快了不少。

    昨日她从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饿得双腿打飘,颤巍巍地走出了房门:“丹若,我饿……”

    “少夫人,你好啦!”丹若先扶她去洗漱,之后扶她去了偏厅,先给她舀了一碗姜汤。

    沈悠然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唇上一痛。

    “嘶……”

    “烫着了吗?”丹若摸了摸那盛汤的碗,奇怪道,“不烫啊。”

    这汤放在这里有一会儿了,温度只能算是温热,怎么还会被烫到?

    她低头瞧了一眼沈悠然的唇,才发现了缘由:“呀,这里怎的破皮了?”

    “破皮了?”沈悠然伸手碰了碰,喃喃道,“我说呢,昨天晚上怎么痛痛的。”

    昨晚退烧之际她出了些汗,觉得口渴,裴怀瑾拿来温水给她喝,喝着喝着他就亲上来了,还要渡水给她喝。

    她不想喝他渡过来的水,不肯咽,堵截之间那水从两人的唇隙间滴落,直到口中再无一滴。

    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他竟翻身将她压住,碾着她的舌,愈发往深处纠缠。

    呜呜坏蛋,趁着她生病欺负她……

    寝衣的系带不知何时被他扯开,一只大手从她腰上滑进来,往她身后探去,后腰上小衣的系带一松,随即那片小小的,绣着荷花的布料,便被他推了上去……

    不会要与她圆房吧?

    禽兽!

    她还病着呢。

    她急了,咬了他的舌尖,他闷哼一声,大手刚好覆上来,随着他吃痛的声音,用力捏了一把……

    幸而他在此时停了下来,将她搂在身侧,整理被他弄乱的小衣。

    “还是太小了……”他忽然冒出一句。

    “你还嫌我小?”沈悠然一个骨碌爬起来,“嫌小你别摸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衣冠禽兽!”

    “……”

    “趁人之危!”

    “……”

    “你是狗!”

    八斗之才,博学蕴籍的裴怀瑾,被她骂得张口结舌,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沈悠然心里才觉的解气了些,拽过被子,背对着他气哼哼地继续睡了。

    “裴怀瑾呢?”沈悠然搁下姜汤,拿了块饼子,一小块一小块的撕着吃,这样就不会碰到嘴上的伤口了。

    “郎君一早就出门了。”

    “哦。”他肯定是不好意思见她了。

    沈悠然吃完了早膳,气也消了,叫丹若给她梳好头发后,便往辞忧院去了。

    她今日来的早,那些管事的还没来,正欲去中堂找姐姐时,忽听有人唤她。

    “哎,沈悠然!”

    沈悠然寻声望去,没好气道:“叫你大嫂我作甚?”

    “你不是生病了么?这么快就好了?”

    “生病还不

    鹤氅,沈云姝知那是裴怀安给她赔罪的礼物,便也没说什么。

    沈悠然抱着鹤氅回去之后,便交给了青禾,青禾女红很好,拿起来比量了一下尺寸,做了标记,便知道如何改了。

    下午沈悠然还未觉有什么不适,可到了傍晚又发起低热来,夜里睡得不安稳,闹得裴怀瑾也没有睡好。

    可翌日又恢复如初。

    如此接连三日,都是白日里好好的,夜里就起低热。

    原本裴怀瑾想请萧姑姑回来给她授课的,也因着她病情反复而不得不往后拖延。

    丹若与青禾作为沈悠然的贴身婢子,心里自然也着急。

    闲着无事时,丹若与青禾凑到沈悠然身边:“少夫人,你这病会不会是真的被吓出来的?”

    沈悠然当然不信:“我只知道小孩子被吓到后,夜里会无缘无故啼哭,我晚上也不哭啊,就是身体沉沉的,还老做噩梦,睡得不安稳……”

    “姑娘都梦到什么了?”

    “老虎啊,蛇啊,还有那条鱼……”

    “你看你看,奴婢就说肯定和那条鱼有关系。”丹若一脸肯定道,“那日早晨少夫人在灶房里被吓到一次,中午又被青见拿回来的鱼头吓到一次……”

    这么一说,沈悠然心里倒真泛起嘀咕来:其实那日她被吓到了三次,除却丹若说的这两次,中间还有一次,是裴怀安在纸上画了一个鳜鱼吓她。

    “难道,真的是那鱼阴魂不散?”沈悠然想想还是觉得不可能,“鱼是青见杀的,要被鱼阴魂不散缠着的人,应该也是他才对,怎么他没事?”

    “青见是男子,阳气重,许是那鱼无法在他身上作祟呢?”

    沈悠然打了个寒颤:“越说越恐怖,要不我还是去拜拜佛吧。”

    “对啊,顺便去庙里求个平安符,万一有用呢……”

    待裴怀瑾回来,沈悠然便与他说了要去烧香拜佛的事情,他没有反对。

    “那就后日去,后日我休沐,陪你一起……”

    “不用你陪,我想明日就去,明日逢八,大相国寺有庙会呢。”

    “你身体还未好利索,不宜去人多的地方。”裴怀瑾语气不容置否,“后日去,清净些。”

    沈悠然不高兴的努努嘴,嘟囔着:“我爹都没你这么烦……”

    裴怀瑾没听清她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料想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又见她那双乌润的瞳眸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说不定是想明日偷偷跑出去。

    “明日还想吃外面的膳食么?”裴怀瑾试探她,“不若我叫青见留在府中供你差遣……”

    “不用不用,我这些时日吃外面的东西都吃够了,明日想吃府里做的。”

    “好……”果然是想偷溜出去。

    另一边,沈云姝对于府中各项事务已经熟悉,每日打理起来也变得游刃有余,终于能腾出些精力,思索该如何去一去裴怀安对三妹妹的“邪念”。

    那日因为他捉弄三妹

    “尤其是这本《花营锦阵》,共二十四图,画面质朴生动,辞藻通俗易懂……”

    这本也是当初成亲之前娘亲给她们看过的,她当时与三妹妹一起看过。

    自然裴怀安在成亲之前,也看过这种书,当时就看得他血气翻涌,口干舌燥。

    “姝姐姐,你给我这个作甚?”方才还凝涩的一张脸,这会儿迅速泛起一股绯红。

    “我方才与你说的第一个法子是‘堵不如疏’,现下教你的是第二个法子,‘疏不如引’……”

    “如何说?”

    “你常做那种梦,定是因为心底深处对这种事情很好奇,很渴望,既如此,不若好好了解一番,待你看多了,也了解透彻了,许是就知道怎么引导自己排解这种欲念了……”

    裴怀安听得将信将疑:“姝姐姐,这样真的能行吗?”

    沈云姝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她对这种事情毕竟没有经验,也不好保证,只能道:“反正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知道此事的只有她和庆梧,庆梧教给他的那个法子已经不顶用了,现下他只能相信她了:“那好吧,我试试看……”

    当天夜里,裴怀安看了两本,往净房里跑了三次。

    第三次回来的时候,他双膝发软,腿肚子都在打颤。

    而此时屏风那边的黄花梨木床已经落下帷帐,想必她已经睡着了。

    裴怀安决定今晚先看到这儿,若再看下去,怕是身体都被掏空了。

    托着绵软的双腿回到罗汉榻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后,以为经历过三次虚空,应该很快就能睡着。

    可他一闭上眼睛,脑中便尽是他方才看过的画面。

    一刻钟后,他发觉身体隐隐又有起势的迹象。

    两刻钟后,他无奈地从榻上起来,往净房走去。

    又一刻钟后,没能成功纾解的他回到寝房,径直走去了沈云姝的床边。

    “姝姐姐,姝姐姐……”

    幸而沈云姝今夜睡得浅,朦胧听到他的声音后,便睁开了眼睛,扭头瞥见他伏在床边,那双漂亮的瑞凤眼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她……

    “怎么了?”声音中满是困倦,她实在打不起精神,便没起身,只翻了个身面对他,眼眸半睁半阖,“书看完了?”

    “看了两本……”

    “嗯,作何感想?”

    “想……想做坏事……”

    沈云姝登时睡意全无。

    第37章·红杏x\hw\x6\.c\om(xh/wx/6.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