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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9 章 · 第五十六章

    第649章·第五十六章

    汴京是个多水的地方,金明池就不说了,那是禁军驻守的地方,每年到了春天,那都有热热闹闹的水军在池子上演练。

    今年没有了,长公主嫌它费钱,而且长公主说:“不知道什么人会从水上打过来。”

    水军还是要继续演练的,但没有了那些五彩的铠甲,看着就灰扑扑的,可比之前凶狠了许多,寻常富贵人家等着水军演练过,就让自己家的游船下水,这回就颇多抱怨:“这水都叫他们搅得沸反盈天!”

    可观众们还是说:“爱看,多练,就要看他们打得头破血流,扑通落水的样子,和以前真不一样。”

    金明池上的水渐渐平静了,游船就缓缓上来了。

    什么样的游船都有,新的旧的,高大的娇小的,尤其是四面要插花,要系彩绸,风一吹,吹动了池面,四面水波荡漾,那彩绸就在水上凌空飞起,像是一道道极美的彩虹。

    “跟纣王筷子似的,”赵鹿鸣坐在船里指指点点,“你看有了这样的彩绸,这船上的雕刻能粗劣了么?必得工匠精雕细琢;你再看那飞檐翘角、雕梁画栋都如此华丽,里面所用器具能是粗碟粗碗么?就须得是银子打的碟碗,玉做的杯盏才好;等用了这些个器物……”

    有笑声就从旁传过来了。

    赵鹿鸣是坐在船里的,可船外有几个仗剑守卫的年轻人,站在船头长身玉立,很显眼。

    现在流行这一款呀!

    大宋的文人,温文尔雅簪花少年,这是已经流行了一百多年的,可最近国家打了胜仗,英武少年也受欢迎起来,黑皮不要紧,看看五官,这黑皮少年五官很好,身材也好,尤其身上有一种寻常纨绔没有的凛然气质。

    有游船里的女客见了,指着说:“就那艘!往他们那去!”

    船上的人略有些紧张,准备大声呵斥。

    毕竟这是水上,和其他地形不一样,大哥不说二哥,女真人不擅长水上作战,难道大宋就擅长么?如果在水上遇到刺客,不说给长公主身上刺两个洞,就抱着她一起下水,那也够受的。这水凉,受了一场风寒就可能改朝换代。

    但长公主就说:“无事,无事,要是有刺客,我也演练一下。”

    她又问身边的人:“要是湖中忽然有人开始凿船,怎么办来着?”

    这问题萧高六帮不上忙,当然萧高六在池边,没在船上,他在船上也没太大用途,那一身铁甲沾水就沉到底。

    尽忠是个略有经验的,不知道经验从何而来。

    尽忠说:“殿下,哪有个经年在水里泡着,见到咱们船突然就浮上来的?他总得在哪一处下水悄悄游过来,这水花就够看的,况且游到咱们船下,咱们这船板也不是寻常木头,他想凿穿也不易呢!”

    “况且在水下用力,”王善添了一句,“力气用的大了,这一口气就上不来。”

    长公主这就想起来了,这俩人是当过山贼的。

    山里也不是只有山,那山

    你去不去?你是哪一家的?”

    “你怎么瞧着我像是哪一家的?”

    女孩儿说:“说不上,你像是个千金,可千金不像你这样说话。”

    赵鹿鸣说:“我不告诉你我是哪一家的,你告诉我,我过后派人去找你。”

     女孩儿指着李世辅说:“你让他来找我!”

    这话就没办法接下去了,长公主在船舱里笑个没完。

    到两条船分别时,那女孩儿的歌声在池面上飘啊飘,还四面八方地往大家的耳朵里钻。

    尽忠说:“真气人,就该她没客人,灰溜溜出城去!”

    长公主问:“李大郎呢?李大郎怎么说?”

    李世辅走进船舱,行了一礼。

    “殿下,”他说,“池边有几个人看着咱们。”

    池边有萧高六的契丹人在巡逻。

    这不算很稀奇,金明池本来就是皇家御用的池子,皇室都可能坐在台上观一观景,或是检阅一下自己的水军演练。那么长公主来了,坐在高台上也是很平常的事。

    况且长公主整天往外跑,艮岳到城门这段路上的居民都不堪其扰,每天天不亮呀,那一大群骑兵呱呱呱呱护着长公主的车马出城,扰不扰民呢?

    可皇权至上,扰民大家也只能忍了,甚至还能拿这动静当成闹钟,临街的住户要是家里有孩子,就说“长公主都出城了,你还没起来读书!”

    孩子弱小,就只能纯恨,或者又一天,突然半夜鸡叫,一群骑兵又跑过去,孩子坐起来就大哭大闹:“才睡了几个时辰!长公主还要不要我们活了!”

    他妈就过来摸摸毛:“不怕不怕,继续睡吧,那多半是曲帅,他不乘车,只骑马的。”

    总之长公主出门是很不稀奇的事,看到了契丹护卫,百姓也没有什么反应。

    但池边还有人在看。

    离得远,影影绰绰的,李世辅这里叫了望士拿着望远镜——新望远镜——去看。

    望士说:“将军,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咱们。”

    李世辅说:“什么样貌,记下来。”

    等回去问时,有两个是皇城司的人,听起来也没什么异常,金明池既然有契丹卫士在这里,那皇城司多关心些怕出事,合情合理。

    还有几个人的身份就复杂了,比如说有一个是泼皮无赖,还有一个是大苏学士家的人,那也没道理会扯上什么事。

    赵鹿鸣听了,就说:“死士总是少见的。”

    这其中一定有人拿了别人的钱,多半是一笔能买命的重金,可能还有妻儿老母被妥帖安置的承诺。拿钱的人就要开始谋划,找些机会。

    机会其实是总有的,她不是个整天待在艮岳里的君主。

    可机会总和风险并存,哪怕是个小人物,哪怕他自己给自己的命已经定了价。

    收了钱后就有可能反悔,忽然觉得这世界真是可爱,自己拿了钱,那这世界就更可爱些。

    不要说死士,就是凑近了来她船前的勇气也没有。

    她说:“军中总有亡命之徒,可他们不知恩义相结,可见这人不是从军中来的。”

    王善说:“或是艮岳,或是宫闱。”

    “嗯,不要紧,京城里除了我哥哥,也没有第二个好手了。”她说,“多亏了秦相爷出国创业呀!”

    【??作者有话说】

    补上昨天的

    第650章·第五十七章x\hw\x6\.c\om(xh/wx/6.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