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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6

    开门准备出去看看能不能拦到夜间翻了几倍的黑心出租车。

    凌晨的寒风刺骨,无孔不入往衣服里钻,掠夺所剩无几的暖意。江为止越发难受了些,拢了一块地点燃一支烟含在嘴里,试图用尼古丁缓解身上的钝痛。

    走至院外靠墙而站,他才发现一辆纯黑的卡宴停在了院墙外,屹立在浓郁的夜色中不知道停了多久。

    车内的楚牧似也没想到这个点江为止会从家里出来,愣了好半天才打开车门出去。

    “你怎么这个点出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江为止两指夹着烟,街灯在湿冷的空气中晕开昏黄的光圈,和袅袅烟雾一同弥散,将他的轮廓镀的模糊而柔和。垂至肩头的发丝搅散雾气,他透过这层烟纱漠然地看着男人的脸,一言不发。

    楚牧眼尖地发现他眼尾稀薄的红,心脏一紧:“是生病了吗?”

    “还是身体不舒服?”

    “要去医院吗,还是……”

    “楚牧。”

    江为止平淡启唇,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话音。

    楚牧背脊一僵,再次从他口中听见这两个字节恍若隔世。

    多少次午夜梦回高中,他梦见少年江为止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但是楚牧听不到他的声音,少年像是被一层飘渺的纱遮住,每当楚牧想要同他讲话、抱抱他、亲亲他时,画面便会开始扭曲变幻。

    变到夜色二楼的长廊,江为止冷漠地俯视,嘴唇一张一合,每一个字音都清晰落入耳朵中:“游戏结束,我们到此为止。”

    这几个字几乎要成为他的梦魇。

    “是我。”他垂下头,喉咙干涩,“我,我很想你。”

    “我……”楚牧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我想……”他咬了咬不受使控的舌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继续往下说:“我想重新追求你。”

    他的声音很轻,把姿态也降的很低,又怕太生硬,急急补充了一句:“给我个机会,成吗?”

    一声淡淡的嗤笑在夜中散开来:“追求我?”

    “嗯。”

    “你当年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不一样!”楚牧胸腔一绞,“我改了,我什么都改了。只要你给我一点机会,我一定会让你看见我的……”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扑面而来的烟雾打断了。

    江为止轻轻吸了口烟,把烟雾尽数吐在了他的脸上。

    两片柔软的唇张开一条缝隙,烟雾毫无保留散去。楚牧眼睛被熏得发酸,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一点暗紫色的幽光在猩红的舌尖一闪而过。

    这是一个极具侮辱的动作,楚牧却没从中感到任何不适,反倒是浑身的血液都躁动起来,急不可耐地靠近,道:“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江为止阖下眸子,“我以为当初说的够清楚了。”

    “这么死缠烂打,未免也太廉价了点,楚少爷。”廉价二字被他绕在舌尖,饶有兴味地吐出。

    楚牧深深喘了口气,一字一顿道:“嗯,我廉价。”

    漆黑如墨的瞳只有深不可测的执拗和认真:“你可以尽情利用我,玩弄我,践踏我。”

    “随便你怎么样都好。”

    “比如现在。”他微微俯下身伸出手,“是要去医院吗?求你让我送你过去好不好?”

    江为止敛眉看着递到眼前的宽大手掌,夹着烟的手抬起,屈指轻弹烟灰,裹着火星的灰烬簌簌落在楚牧手心。

    楚牧没躲,江为止的动作也没完。他捻着烟蒂,将燃烧的烟支摁灭在男人手心,顷刻间便烙下一个圆形的烧伤印记。

    “之前在机场没认出来你,并不是在刻意戏耍你。”

    “楚牧。”他不紧不慢扔下烟蒂收回手,彻底把现如今在楚家一手遮天的楚总当烟灰缸用了,“我身边的人太多。”

    “你已经排不上号了。”

    第132章

    小护士握着冰冷彻骨的手犯了难,纵横的淤青将经脉的走向隐藏,完全找不到下针的地方。

    江为止转腕露出手腕侧面的青筋,声音闷在口罩下笼了层朦胧的纱:“打这吧。”

    “好。”小护士松了口气,精准下针,血液流向针管后熟练贴上胶布,看见面前怏怏的病人没忍住交代一句,“小帅哥,抽针后多摁一会,不然下次真没地方落针了。”

    “嗯,谢谢。”

    江为止举着吊瓶走进急诊室的病房,他没想着和老头老太太抢为数不多的病床,走到小角落坐下后就阖上了眼。

    他没让楚牧送他过来,在门口等了十分钟拦到了黑心出租车。后果便是他吹了十分钟风,眼下更难受了。烧得他浑身疲软,眼尾像是碾上了一枚熟透的莓果红得发艳。口罩下呼出的热气蒸腾,把毫无血色的面颊熏染上一抹病态的绯色。

    本来只想着闭目养神,不知道是烧迷糊了还是真累了,闭着闭着眼就涌上了一股子困意。意识混沌间,他感受到一阵柔和的力道轻轻拖住冰冷的手,随后整只手被沁人心脾的暖意拢住。

    现在医院的服务都这么好了啊,江为止迷迷糊糊地想。

    楚牧屈指拭去他眼角的生理泪水,又拂去他额角的虚汗。看着他睡着半分不设防的模样,心间不由得一阵酸楚,可能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偷来靠近的机会。

    他握住江为止的手丝毫不敢用力,生怕稍微施加一分力道那只如瓷做的手便会在掌心碎的彻底。

    楚牧的指腹扫过醒目的淤青,心口绞得发麻。明明都病成这个样子,却还是不允许他靠近。他如今……连一个在江为止身边伺候的机会都求不到,恐怕若是他愿意当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江为止都不乐意要。

    就更别提重新拥有他的可能了。

    可明明拥抱和爱,都是他曾经唾手可得的。

    江为止再醒来人躺在病床上,药水已经输完了,医用胶布整齐贴在腕侧,难得没有淤血。他缓慢眨眨眼,视线从洁白的天花板转向大亮的天色,再次小小感叹了一句现在医院的服务真好。

    醒了他就没再占用公共资源,穿好衣服出院。他没直接回去,经过昨天那遭深感没车实在是不方便,拐去4s店全款提了辆车开回家。

    楚牧的那辆卡宴没停在院门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十分骚包的芭比粉贴钻兰博基尼,往那一停亮得扎眼。

    他认识的所有人中会开这种车的只有一个,江为止趴在方向盘上不愿下车面对,希莱尔不是说要一周才能处理完事过来了吗?怎么才一天就来了?

    骚气冲天的兰博基尼车主是身材高大的金发男,打扮也十分醒目,身上的西装布灵布灵闪,俊逸的脸上挂着副宽大墨镜仍旧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