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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名片

    第17章

    几局牌局下来,钱先生的战绩可谓悲惨。

    他赢了零次。

    这并不全是林庭唯从中作梗,最后两局他压根没有特地控制发牌,但钱先生依然输给了绪川夏也。

    这只能说明,钱先生确实技不如人,他的牌技仍需锻炼。

    幸亏今晚的牌局不涉及到钱,不然钱先生多半要把底裤输完了。

    或许是因为今晚一直在输牌,钱先生听到自己的手机响起时有些如释重负地笑了。

    他终于能叫停这项活动,语气强装遗憾却难掩喜悦:“不好意思,牌先玩到这里吧,我去接个电话。”

    随后,他笑呵呵地离开了。

    林庭唯估摸着钱先生短时间内不会再想玩牌了。

    钱先生离开后,室内只剩下绪川夏也、林庭唯,以及包括赵姐在内的其他几名员工。

    绪川夏也好奇地看向林庭唯:“怎么做到的?”

    他的问题并不完整,可林庭唯明白他在问什么。

    “这是秘密。”林庭唯将牌桌中央那些无序堆叠着的牌拿起,快速地整理好,他问道,“还要继续吗?钱先生不在,我可以当你的对手。”

    亲眼见识了林庭唯手法的绪川夏也意味深长地看向他:“和你当对手,我怕是没有这样的水平。”

    林庭唯侧腰轻轻地靠在牌桌边,左手手指轻点着桌面,微笑道:“为什么这么妄自菲薄呢。”

    “林……”

    绪川夏也下意识地要说出林庭唯的全名,他刚说出一个字就被林庭唯打断:“绪川先生。”

    绪川夏也很配合,笑了一声,随即起身,从房间里离开了。

    人一走,其他员工好奇地凑过来,好奇地打听:“小林,你认识他吗?”

    林庭唯轻描淡写道:“之前见过面。”

    他的确在西维尔和绪川夏也见过面。

    其他人追问:“什么地方能见到这种人?”

    “秘密。”林庭唯将收好的牌装回铁盒,接着放回牌桌下的抽屉,“我先去休息室坐会儿。”

    来到员工休息室,林庭唯从桌上拿了一盒橙汁。

    他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喝起了果汁。

    林庭唯咬着吸管,看着空气发呆。

    偶然一低头,他发现裤腿蹭上了一些白色的痕迹,估计是他不小心蹭到了哪里的墙面。

    痕迹不太显眼,他现在才看到。

    这种痕迹很烦人,普通的干纸巾擦不掉,要用湿巾才行。

    林庭唯放了橙汁,在休息室里搜索一番,没有找到湿巾。他随身带过来的湿巾放在更衣室了,现在多半进不去。

    他准备去洗手间清洁一下。

    两分钟后,林庭唯站在洗手间宽阔的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让水流维持在一条细细水柱的状态,小心地打湿手里的纸巾。

    员工洗手间不知道是被谁霸占着,以至于他只能来这里。

    绪川夏也冷脸看着被倒在地上的男人,转身把林庭唯扶了起来。

    林庭唯借力站了起来。

    绪川夏也注意到,林庭唯的表情似乎有点难堪,可能是因为被他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感到不好意思。

    “谢谢你,学长。”

    这是林庭唯第二次叫他学长。

    绪川夏也低头看着他:“怎么不叫绪川先生了。”

    林庭唯没有直视绪川夏也,而是悄悄地看向躺在洗手间地面上的男人。

    洗手间的地板是每天都要清洁一遍的,理论上不会很脏。

    但林庭唯绝对接受不了自己摔在洗手间的地上,他宁愿摔在走廊上,幸好刚刚他一路把自己挪到了走廊。

    “没事吧?”绪川夏也问。

    林庭唯摇摇头:“没事,只是摔了一跤。”

    他根本不在意这个男人会怎么样,毕竟刚才是绪川夏也出的手,可是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开口询问:“这个人……要怎么办?”

    绪川夏也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男人的长相,认出对方的身份后他随口道:“不用管他,钱家的人会自己来找他的。”

    林庭唯说:“这样可以吗?我刚才……”

    “有事让钱家的人来找我。”绪川夏也话锋一转,“有没有安静点的地方?”

    林庭唯稍作思考,带着绪川夏也来到了贵宾休息室。

    他走流程似的问了一句:“要喝点什么吗?酒或者是果汁,但是果汁不是鲜榨的。”

    绪川夏也坐在沙发上,嗯了声:“果汁就行了。”

    于是林庭唯端了一杯橙汁给绪川夏也。

    这只玻璃杯里的橙汁和他在休息室里喝的是同一种橙汁。

    绪川夏也喝了一口,这样的橙汁对他来说太甜了一些,不过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他把玻璃杯放在手边的小圆桌上,依然是那个问题,只不过这一次问得更加完整:“刚才的发牌,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庭唯站在他面前,不紧不慢地说:“这个和魔术手法一样,一般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我说工作很有趣,就是因为很多时候可以控制输赢。”

    嘴上是这么说,他走到门边的木柜前,打开第一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扑克牌。

    这一盒纸牌做工显然没有牌桌里的那一副精致,林庭唯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把纸盒放在一边,把里面的牌倒了出来。

    他浏览一遍牌面,然后让绪川夏也洗牌。

    从绪川夏也手中接过洗好的牌,他随意从里面抽了一张牌出来,指腹摸过牌面上的图案,将那张牌放在绪川夏也的面前:“这张是黑桃Q吧?”

    “对。”绪川夏也问,“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看出来。”林庭唯慢慢地摇头,指正道,“是摸出来的。”

    “摸出来的?”

    林庭唯又给他展示了几遍:“这种扑克牌的印刷油墨都是有厚度的,用手指仔细摸的话,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绪川夏也这时才理解了林庭唯的手法。

    不过说是手法,实际上更像是一种天赋。

    绪川夏也又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工作?”

    这次林庭唯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说:“言わぬが花。”

    听到熟悉的母语,绪川夏也停顿片刻,看向林庭唯。

    “你们东银人好像是这么说的。”林庭唯说,“这件事也是。”

    绪川夏也轻笑。

    离开休息室之前,绪川夏也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林庭唯。

    他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你现在也在学生会,在学生会碰到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联系我。”

    林庭唯接过名片,幅度很小地点头。

    直到聚会结束,钱家那边才发现人不见了。慌慌张张地找人,最后发现躺在二楼洗手间里。

    大概是绪川夏也那边说了什么,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没人追究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倒在洗手间。

    在返回酒店的车上,绪川夏也心不在焉,不自觉地看了好几眼手机。

    没有来自林庭唯的好友申请。

    绪川来未注意到他的反常,随口问道:“怎么一直在看手机?”

    “没什么,母亲。”绪川夏也说,“我只是在等一个人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