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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0

    ?大概早已离开大梁,不知躲到哪儿去了,他既然本事那么大,想躲着你们虹阁不也是轻而易举?你问我的意见……”

    她有些无语:“你先找到他,他愿意就行。”

    阁主笑了:“他肯定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就算不想干了,可只要有您在,他……”感受到虞惊霜投来狐疑的视线,他顿觉失言,慌忙住嘴意见来不及,虞惊霜向后一靠,眯着眼看他,道:“说,怎么回事?”

    潜鱼为不为虹阁办事,和她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阁主低眉顺眼道:“当年他加入暗阁时,整个人的身子都好像被人从里头撕开过一样惨烈,皮肉血淋淋的不说,还中着一种我们看不明白的毒,治好他之后,这家伙一开始是怎么都不愿意留下的,直到有人提了一句您的名字……”

    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虞惊霜,见她神色淡淡,没什么反应,阁主又接着道:“听到统领您的名字后,他突然安静了下来,打问了一圈情况后,这人就愿意留在虹阁效力了……当时我以为他是被您的鼎鼎大名给折服了,所以也没想太多,留下了他。”

    “按照虹阁的规矩,自愿加入阁中的江湖人士,愈有能力、愈是能得阁主的优待,可以向阁中换取一个愿望,只要虹阁能做到,就决不食言。我便按照规矩告诉了他这一消息……”

    “他要了什么?”突然,虞惊霜打断了阁主的话,皱着眉头问,阁主一愣,神色有些古怪,道:“他?他要了丹药。”

    一种传闻中可以抑制任何蛊物的丹药,虹阁就算集天下奇能异士之力,暂时也找不出这种只在古书中记载、大概早已失传的东西。

    于是虹阁阁主便提出可以为他换成另一种价值千金的药材,虽然于蛊物无甚作用,但也对养护他的身体有极大裨益,而潜鱼却只是垂眸思虑了一会儿,便摇头拒绝了。

    继而向阁主提出,没有丹药,便换一个极为罕见的美酒的方子也可。

    “我当时还笑他傻,区区酒方子何须卖身为奴,便让他再许个愿,可他拒绝了,还说只要酒方子就足够,其余的也无所求。当时我就觉得,此人心存死志,恐怕是活不长,只剩一口气吊着命而已……”

    阁主唏嘘道,偷偷看了一眼虞惊霜面无表情的脸,他才不会说,直到后来,他方才慢慢悟出来,这个能吊着潜鱼性命的东西,恐怕就是眼前这一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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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二上位丨追妻火葬场●

    ①

    姜瑛曾是上京人人称羡的贵女。

    她家世低微,却因缘际会得了贵妃青睐,幼时就被指婚给了侯府,与小侯爷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小侯爷骄横、疏狂,却每日都折来花枝送予她,柔情万分,人尽皆知,姜瑛自小认定他作夫君,难免沉沦爱慕,沉浸在彼此相爱的假象里。

    直到那一天,到了交换定亲礼的环节,她眼睁睁看着小侯爷伸手,却牵起了她身后婢女的衣袖。

    原来他真正的心上人,从来只有那位流落民间、不得已才委身于她做婢女的令仪公主。

    姜瑛只是他们二人私下相会的靶子,是阻碍贵妃与亲生女儿相认的恶人。

    这么多年,他一直与她虚与委蛇,将她骗得团团转。

    ②

    被侯府退婚后,为了不受人报复嫁给老鳏夫,姜瑛打起精神,决定再找一个能护住自己的好夫婿。

    挑来选去,她盯上了刚领圣命、回京不久的那位天子鹰犬。

    听闻他恶贯满盈,狠戾残忍,姜瑛不是不怕,可她只想得一息庇护,顾不得那么多了。

    所以当成婚前夕,小侯爷打晕仆从、满身是伤跑到她面前,红着眼苦苦哀求她不要嫁时,姜瑛也无动于衷,冷眼旁观。

    ……

    萧从谦戎马半生,做尽了脏事,手上沾过的血不计其数。

    他以为自己一颗心早已冷硬无比。

    然而,新婚夜,直到搂着怀中累极睡去的妻子,久违的怜惜之情涌上心头:

    不枉他一番筹谋,才将她牢牢抓在手心,只是多年欲念,难免辛苦了她。

    姜瑛×萧从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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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5章潜鱼

    虞惊霜垂眸,目光在手中名册上静t静地停留了一会儿,良久,才将名册合上,丢回给阁主,道:“……算了,你将这人的名字从虹阁内去除掉吧,他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

    阁主闻言一急:“啊……可是,可是按照规矩,从来没有人……”

    虞惊霜打断了他的话,揉了揉皱着的眉头,道:“我和他有几分旧交情在,这几年他为我做事也称得上尽心尽力……照规矩来,除名要付出多少代价,你找小杏去,从我的私库里折现算了。”

    阁主本来心有愤愤,闻言双眼一亮,立时眉开眼笑,叠声道:“诶好好好,既然这样,那属下就不客气了!一定按您的吩咐来!”

    他喜笑颜开,甚至想当场就掏出笔来,当着虞惊霜的面将名册上潜鱼的名字划掉,而虞惊霜一眼瞧见纸上那两个端正的小字,熟悉得与自己的字迹有七分像,她就忍不住深深地吸气、叹气——

    “滚滚滚,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走!”

    她挥手将阁主赶开,那人也不恼,喜滋滋地就捧着名册告退,只是临走前,他突然又慢了几步,回头来犹犹豫豫地对虞惊霜道:“虞娘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既然你与他是故交,想必也应该与您说一声的……”

    他叹了口气:“他啊,当初来的时候就身负重伤了,这两年里能活着也只是强撑罢了,如今他不见了踪影,大概是承受不住体内的蛊毒,死在不知何处了……虹阁从来没有给人收尸的习惯,但他当初为我们卖命,却什么都没要,我心里总觉得亏欠他几分,虞娘子,若你这里还有他的遗物,就让虹阁为他立个衣冠冢吧。”

    说完这些话,阁主便带上了门,悄悄离开了。

    虞惊霜顿了一会儿才起身,在小院里向四下看了一圈,墙角的玉兰树静悄悄的立着,几株枝叶伸出了墙头,繁多的叶子乱糟糟地堆着,瞧着让人心烦。

    虞惊霜盯着那玉兰,迟疑地想:去年……去年玉兰的长势也这么乱吗?

    哦,去年,去年是潜鱼提前拿了剪子,将多余的枝叶修剪掉了。

    她走向潜鱼曾住过的屋子,推门一瞧,满屋空落落的,大概就是那一日后,他曾悄悄地过来将自己的物件都取走了……尽管本来这里就没有留下他太多的东西。

    虞惊霜反手带上门,眼神突然落到了屋檐下廊柱旁,那里齐齐整整放着两小坛酒,挨在一起,端端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