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性格各不相同,初代不详,二代深沉,三代高傲,到了他这里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代了,但是每一代六眼都在心得体会上吐相同的槽。
‘铜雀庙那群家伙,简直邪门!’
五条悟之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历代六眼或多或少都吐过铜雀庙的槽,但是现在他明白了。
真TMD邪门!
他记得他只看到了那本书封皮的一个页角。
结果那一个边角的运算量差点让他死机重启。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这是铜雀庙专门用来对付六眼的秘密武器。
但是随后他又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
哪有人把秘密武器明目张胆的拿出来的。
眼看着五条悟终于从半死不活的状态活过来,夏油杰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把书收到了旁边的抽屉里。
“你怎么还不睡?”
还在我房间里。
五条悟自然听得出夏油杰的未尽之语,朝他扬了扬头
“你房间的被子比我房间的舒服。”
实际上是今晚出了那么大的变故,他猜夏油杰今晚应该睡不着觉。
那个被人抱回来的仙人他也看见了,那个住持也根本没顾忌他还在场。
虽然看到的不多,但是六眼还是观测到了。
那个所谓的仙人,身上带着他熟悉的气息。
是六眼的气息。
这种气息很特别,只有六眼认得出来。
这让他感到好奇,感到不解。
为什么铜雀庙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仙人身上会带着六眼的气息,如果真的是,那么又是哪一代的六眼,胆大到敢和铜雀庙的逆鳞结交。
不得不说真是难以置信。
五条悟决定回去翻一番六眼代代相传的笔记。
看看是哪一个大胆的家伙。
他个人猜测应该是第三代,因为第三代六眼最张扬,不过也不好盖棺定论,毕竟初代六眼不管什么资料都是不详。
五条悟这边心里装着事,但是另一边夏油杰心里也想着别的。
住持在外面奔波了那么久,为的一定不是别人,一定是魈。
但是那么久了就没能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那么这代表着这希望确实渺茫。
或许某一天铜雀庙真的要面临失去一直供奉的仙人这件事……
这样的可能他想都不敢想。
千年的托付,似乎就要断在他的手里。
这并不让人好受。
两个人心里都装着事,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关了灯。
这个夜里,他们盖着同一床被子,却怎么都睡不着觉。
先开口的是夏油杰。
“喂,悟。”
“怎么?”
“你对铜雀庙是怎么看的?”
“奇怪的地方住着一群奇怪的家伙。”
不管是那个住持也好,还是那个仙人也好,身上都蒙着一层谜团,即使是六眼也难以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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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外来者的身份来看确实是这样,夏油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铜雀庙的时候,在心中点了点头。
“那这片街区呢,你觉得怎么样?”
他一直想知道咒术师是怎么看待这片他们无权触及的土地的。
五条悟思考了一下,才缓缓地给出一个答案。
“这里很好。”
六眼看的很清楚,这里的咒灵少的可怜。
这里的人日子过得也很悠闲,除了杏仁贵一点之外没有什么会危及性命的危险。
“我也这么觉得。”
夏油杰打了个哈欠,终于感受到了困意。
\"晚安,悟。\"
“晚安。”
铜雀庙某个房间里。
道成打开抽屉,拿出一本崭新的书来,在灯光下凝视着这本不管是封面还是内容都是一片空白的书。
“你在看什么?”
有人那么问他。
“在看命运。”
他沉思了片刻,之后把这本书放进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五条悟的感觉就好比在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地方发现被人刻了一整本的高等数学(深情)
人物传记更新
【道成(铜雀庙现任住持)】
【当你在凝视着命运的时候,命运也在凝视着你】
【解锁重要任务道具——书(未知)】
——
累死偶了(瘫)
——
第34章
对于宿傩来讲,铜雀庙给了他不少惊喜。
他原本以为世上有趣的人不过尔尔,但是居然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就找到了两个。
像他这样的人,不管是家里人还是外人都说他狂的不像话,狂的不像个人,但是自从来到这座庙之后,外头对他的评价又变了,说他有风度,说他果然是大家族出身的人。
对于别人的看法,宿傩向来嗤之以鼻。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怎么说他,无论如何,他就是他自己。
他向来看不起那些连骨头都是软的的蠢货,懒得给他们好脸色,但是面对他真正看重的人,他又比任何人都守礼。
他并不是不狂,但是他分得清这份狂该面对哪些人,哪些人又让他另眼相待。
家族里那些废物,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但是面对庙里那些弱小但勤勤恳恳的道士,他不会把狂气随便撒在他们身上。
明的女儿,看出来将来是个人物,所以他不会看轻她。
还有就是庙里住着的那位仙人。
那个仙人身上有种矛盾感。
强大与弱小在他身上并存,明明比任何人都坚韧的脊梁,看上去却能让人轻易折断,明明是魅惑人心的妖鬼般的长相,却偏偏是个骨子里都流淌着清冷的人。
魈就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宿傩对他好奇极了。
所以他在屋顶上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酒,虽然对方应邀的只有寥寥数次,但也足够解答他的疑惑。
“你觉得此方世界不是真的?”
宿傩摇晃着酒杯,有些玩味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人。
对方没有喝酒,但也没有出声否认。
算是默认。
宿傩从来没有听过那么有意思的说法。
居然真的有人会去思考天地的真实性,这本身就是一件奇事。
在他看来会去思考这种事的人一半只有那些钻牛角尖的疯子,还有一些吃饱没事干的闲人。
但以他之前的观察来看,这位仙人显然不是上面两种人之中的任何一种。
这其中必然有一些不能让他知道的隐情,但是也不妨碍他发表些他自己的看法。
所以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你呢,你是怎么看的?”
说到底这个问题也并不是那么的难以解决,关键是要看当事人自己的想法。
真与假这个东西,本来就不能像黑与白一样轻松的区分。
事在人为,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若认为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就让它一直假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当真。”
“左右不过是个假货,用不着费心劳神。”
话还没说完,宿傩就看见对面人的嘴角压下去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