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像刚刚回答的太快了,反而露了马脚,不够缜密。
面对着自己兄长的凝视,曜扭过了头,不去和对方对视。
“父亲那边今天我帮你应付过去了。”
他们是兄弟,是彼此最亲密的存在。
所以他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兄弟这一边。
他当然明白自己弟弟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拿曜没有一点的办法。
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如果只是去镇上溜达一圈能让对方好受一些,那么他无论如何都会支持的。
趋利避害作为一种祖辈传下来的本能,已经被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
他相信自己的兄弟知道该怎么面对突发状况。
况且春日野晖有自信,至少在这座镇子上,曜不会遇见危险。
“……”
站在他对面的曜听到他说的话,并没有感到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谢了。”
这个时候聪明的人会选择转移话题,春日野晖自然是聪明人,所以他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跟那孩子出去的感觉怎么样?”
晖都不用费心去推测,就能推测出自己弟弟和荒泷一斗跑出去了的事实。
那孩子身上确实有一种魔力,会让人不自觉的把目光停驻在他身上。
他并不讨厌单纯的人,正相反,他挺喜欢那孩子的。
只不过他实在有些应付不来。
他不认为曜能够拒绝那个孩子。
面对着自己兄长的发问,曜沉默了一会,随后脸色逐渐柔和下来。
“……还不错。”
事实上是不错极了。
至少比在家里自在的多。
“那就好。”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晖点了点头,把一个盒子放在了曜的桌子上。
“这是那孩子给你准备的礼物,你不要浪费了。”
说完,也不等曜反应,他就飞一样的走出了曜的房间。
看着飞速远去的兄长,曜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暗自松下一口气,随后又暗自期待起来。
他和一斗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说不定能够再出去一次……
怀着别的心思,他漫不经心的打开了那个盒子。
荒泷一斗准备的礼物或许是给“曜”’的,但绝对不是给他的。
不知道兄长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在他打开盒子的一瞬间,密密麻麻的瓢虫从盒子里飞出,险些呼了他一脸。
春日野曜:???
看着密密麻麻的虫子,曜感觉自己的头皮在隐隐约约的发麻。
艹,他说他哥怎么今晚那么正常。
提前离开的春日野晖带着戏弄弟弟成功的好心情,愉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捡了一个下午的瓢虫,没道理曜在外面玩还不用付出代价。
哎呀呀,就当作帮他在父亲面前打掩护的酬劳吧。
那么想着,晖端起面前的茶杯,微笑着喝下第一口胜利的茶。
味道好极了。W?a?n?g?阯?f?a?b?u?页?i????????ε?n????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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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就在荒泷一斗偶尔带春日野曜出去玩的情况下悄然的过去了。
夏天到来的时候,早川婆婆种在庭院里的栀子花树开花了。
那棵树被人养护的很好,所以开花开得很香,甚至比一般的栀子树开得都要香。
一斗爬上树摘花的时候打了个喷嚏,差点掉下来。
那支栀子花最终插在了春日野宅走道的花瓶里,因为实在太香了,被曜从房间里挪了出来。
仗着有自己的兄长打掩护,曜悄悄地跟一斗出去了一次又一次。
靠近山的地方,夏天的早晨是很舒服的。
空气凉丝丝的,草上,蜘蛛网上都挂着露水,凉的像在嘴里含了一颗薄荷糖。
这个季节街上总有一些姑娘沿街叫卖白兰花,声音很娇俏,甜丝丝的融入了街上凉爽的空气里,让空气也变得发甜。
竹林也是开花的,开一种浅蓝色的小花。
远远的望过去,会以为是一只只蓝色的小蝴蝶飞舞在竹林里,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竹子开了花。
不过出去玩也有出去玩带来的烦恼。
每每赶在自己兄长定下的时间之前回来,蹑手蹑脚的翻进自家院墙,春日野曜感觉自己像是在做贼。
还有就是苍耳。
但凡去山里走一圈,衣服上没有哪次是不带苍耳的。
鬼晓得它们是什么时候粘上去的,明明他已经够小心了。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兄长叹口气,也会帮他来一起摘掉勾在衣服上的苍耳,然后一股脑的丢在院墙外。
没过多久,院墙外也长出一丛丛苍耳来了,某次一斗来的时候没注意,被扎得哇哇乱叫。
最讨厌也最难处理的是一种被一斗叫做“臭芝麻”的植物。
常常粘在他的裤腿上,又不像苍耳那样好摘除,最后只好和晖的衣服换一下,然后泼墨下去,装作不小心污了,然后去换掉。
为了这事,晖没少给曜脸色看。
没有办法,曜只能在出去的时候留意一些新鲜的小玩意,带回来送给他的兄长。
毕竟他以后还要靠着他兄长打掩护。
春日野曜的内心有更大的野望,但是他选择不说。
他拜托一斗帮他挑选送给兄长的礼物,而一斗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开花开得很漂亮的竹子,树上还没有长成的青涩的核桃,一对被放在小盒子里的很漂亮的蝈蝈,几块在河边捡的花纹很漂亮的雨花石。
晖收下这些礼物的时候脸上表情都是淡淡的,但是曜知道他很喜欢。
但是晖还是要装作一副平常的样子。
因为这样他下回他就能收到更好的礼物。
等到核桃下了树,紫苏的叶子上开始浮现出红色,夏天就快要过去了。
初秋的某一个早上,曜又在庭院里练着剑。
那位疤脸的剑士还是在一旁纠正着他的动作,面色依然是万年不变的冷峻但是却在曜面前柔和了许多。
“少爷的剑道最近进步了很多。”
是剑道而不是剑术。
剑道讲究的是心境,剑术就是纯粹的技巧了。
春日野曜自己的剑术依然是稀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剑道确实有了长足的进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出剑已经不再是满满的烦躁,而是带上了久违的平静。
学不会呼吸剑术这件事,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他的内心依然会因此而愤怒,但是已经能够被他压在心里。
荒泷一斗也是这个时候出现在围墙上的。
他来春日野家的时候,喜欢趴在同一个位置,久而久之,居然趴出了一个浅浅的印子。
晖对此表示惊奇,然后随便胡诌了个借口糊弄了负责打理庭院的侍女。
“曜!”
围墙上传来中气十足的喊声,让曜的手一抖,差点把剑直接丢出去。
“怎么了?”
收了剑,曜转头看向围墙上的荒泷一斗。
旁边的疤脸剑士对此见怪不怪,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