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第1/2页)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座位顶部的灯全部熄灭。
每个错落着分开的座位中间,重新亮起了一道强有力的光束。
光束照亮了主厅的正中央。
原本空无一人的舞台上,是护栏围起来的擂台。
上面表演的并不是什么奢靡的舞蹈。
而是用铁笼困住的“兽”。
这是两个极端的对立方,一方身形高大健壮,身上的肌肉强悍到能够撑破衣服,胸前横穿而过的疤痕和脸上阴狠的神情,意味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拥有足够扭断人脖子的实力。
他的对手却无法保持直立站直的姿势。
少年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衣服,露出来的锁骨和细腻的肌肤,让他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直到他扬起脸来,露出清晰的,属于男性的喉结。
这是个少年,非常漂亮的少年。
灯光亮起来了,屏幕上出现对两方的介绍。
对比起大块头显赫的战绩。
少年的战绩几乎可以称得上为零。
大片的空白自然会引人瞩目。
沈清辞的眼神刚落上去,池承允就像是找着了什么新鲜玩意,俯身靠在他的耳畔说道:
“他很可怜的,之前是五区的少爷,后来家族站错了队,家道中落,一夜之间被抄家,现在只能到12区辗转度日,现在为了给母亲治病,连自己都卖了。”
池承允桑嗓音很轻很淡:
“沈少要是心疼他,可以把他拍下来带回家里,当个玩具什么的也不错,比外面干净多了。”
沈清辞指尖微动,在池承允那双黑沉的眼眸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兴奋与恶意。
周遭的气氛就像是凝结着的薄冰,里面藏着暗流涌动的汹涌波涛。
只要出现裂纹破碎,一脚踏空下去,得到的必然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就拍,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沈清辞懒得多费口舌,继续看台上的表演。
实力悬殊的两人已经到达了最终的位置,接下来将会是一场单方面的暴行。
直到有人愿意出足够高昂的价格,拍下那位可怜的落难少爷。
但这往往不会意味着解脱,很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深渊。
曾经得势又失足的人,更是会激发起他人的独占欲。
擂台赛开始不到十秒钟,少年就受了伤。
但现场的表演还在继续,出价的客人并不多,更多人更想看见少年在被逼到极致之后,恐慌的可怜姿态。
人性的扭曲和恶意在此刻尽数展露。
这种正常人看了都会感受到不适的画面,沈清辞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似乎为此感到无趣,指尖抵着打火机的尾端,身形慵懒地靠在了沙发上。
灯光落了一缕落了下来,将沈清辞的身影拉得斜长。
他的下颌是恰到好处的利落,弧度下陷的唇角都透着几分冷意。
池承允的视线更是不由自主地凝聚在他的脸上。
擂台上的声音更大了。
继续比赛的铃声响起,少年两分钟都没有撑过去,直接被人捶倒在地。
拳击手大概是受了号令,并不针对他的脸蛋,对其他地方下手却是十分的狠。
淤紫的痕迹出现在了裸露的肌肤上,少年被拖拽着仰起头时,连颤抖的眼睫都透着孱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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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商品提升价值,也为了防止少年直接被打到暴毙身亡。
擂台赛中途有一个中场停歇环节。
少年会被带着路过每个桌台,方便让客人们看个清楚。
他坐在椅子上,被缓步推进向前,身旁穿着西装的侍从,敬业地向每一位主顾360度展示着货品价值。
在椅子经过沈清辞时,池承允轻轻一抬手。
椅子停了下来。
侍从将人推进了沙发的范围内。
强光再一次落下,没有东西遮挡,已经被打得半昏厥状态的少年,再次有了苏醒的迹象。
少年扬起脸来,手指抵在了椅子的边缘,冰冷刺骨的温度让他因为疼痛半昏迷的意识,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他实在是太累太饿了。
连仰起头来的动作,都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而在参赛之前,他就已经听无数遍擂台赛的规则。
这场比赛的最终目的是将他卖出个好价钱。
他不需要赢。
他只需要展示自己。
中场休息时,有可能会有客人抬手示意,要求停下来欣赏。
停止的动作会为他换来一笔费用。
少年要尽可能在这些主顾之中,挑选出最合适的客人,以最好的价钱将自己卖出去。
这位客人需要足够年轻,年纪太大的客人身上会有用香水遮挡的腐臭味。
最好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哪怕背地里是肮脏的东西,但表面的和平,会让他们更讲究体面,受苦的概率会小一些。
最重要的是,要有足够的金钱财力,这一点可以通过穿着判断。
这些被反复提及的规则落在少年的耳朵里,像是束缚他的魔咒一般。
他不愿意听,却不得不服从去做。
他没有任何退路。
当家族倒台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再也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顶光实在是太亮了,少年半抬起头,亮起的灯光也随着他仰头的动作向下,照亮了那一处阴暗处。
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眼睫垂冷,眉梢轻轻蹙起。
他看上去对这一切似乎并不感兴趣,哪怕少年停在了原地,那双漆黑眼眸里,透出来的也只有淡淡的不耐烦。
这绝不是一个合适的客人,他身上没有任何温柔的迹象。
少年的眼神转动着,无法在对方身上找到任何代表身份的戒指,或是价值高昂的饰品。
但对方一定属于上流阶级。
这样的气质和腔调,对方的家底绝对没那么简单。
可是这很危险。
不清楚家底就意味着未知的风险。
他应该选择更加有实力的人进行庇护,而是不是押宝到一个未知数上。
但少年的眼神完全无法离开。
被钱权酒色浸染的环境中,他靠沈清辞近一些,就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那种味道并不混杂于名利场之中。
他像是这里唯一干净的安全处。
人总是本能眷恋着想要得到温暖。
所以他冲着沈清辞伸出了手,第一次对客人提出要求:
“可以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