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他的钱有用(第1/2页)
景颂安搭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一些,指尖都快要陷进肉里,脸上还要带上乖巧的笑容:
“哥哥老是喜欢逗我玩,外面不太平,我们需要暂时在十一区待上一段时间,哥哥去我家休息一下好吗,就在三公里外的富人区。”
“不去。”沈清辞道,“在附近开个酒店就行。”
沈清辞这话说得随意,心里已经笃定景颂安不可能让他出开酒店的费用。
他现在身无分文,说上一句两袖清风也不为过。
确定身份安全的情况下,沈清辞可以联上网络,动用自己的储备资金。
但为什么要他多花钱?
他读书的时候,吃穿用度基本由圣埃蒙公学解决。
现在为了参加学校赛事,牵扯进了暴乱活动中,自然应该有倒霉蛋来替他付完剩下的钱。
景颂安就是最好的选择。
没什么脑子且喜欢追在他身后的疯子,最适合成为提款机。
景颂安的钱可以随便花,沈清辞的不行。
他的钱有用。
景颂安果然上当,他一出手,订下的当然不可能是普通的旅馆或者聚集场所。
他订的是十一区最奢华的酒店,总统套房单夜售价高达上万元。
套房内点燃了足够让人放松神经的香薰。
热气腾腾的浴缸旁是全景的落地窗。
朝下看去,哪怕是贫瘠的十一区,也会因为高高在上的姿态,而出现独特的风采。
沈清辞擦干身上的水珠,放松双手躺在了床上。
十一区升起的太阳终于有了落幕的时候,外面柔软的月光慢慢滑过他的脸,勾勒出了沈清辞的侧脸。
他的呼吸变重了一些,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时,向来冷淡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放松的神情。
比起能做更多事情的白天,沈清辞更喜欢黑夜的降临。
漆黑夜幕将一切都遮挡住的时候,往往意味着,像他一样似乎总是疲于奔命的人,也能在途中拥有一份短暂属于自己的时间。
他不需要思考如何将赛车上的失误解决,做得更好,超越所有人拿下第一。
不必担忧自己被牵连进暴乱之中,随时有可能被枪炮顶在脑袋上,成为下一个脑浆溢出颅骨的可怜蛋。
他可以单纯的躺着。
不需要任何思考的休息。
这样的空白时间同样需要付出代价。
如果没有权势,想在下区战乱的时候,订到一间总统套房,哪怕有钱都没办法做到。
沈清辞知道景颂安为了来找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卡斯特家族的头条每天都在刷新,变动的新闻头条,让沈清辞敏锐地从中感觉到卡斯特家族处于更替掌权者的关键时期。
在这样的关头,景颂安能从国外跑回来找他,已经算的上是付出良多。
如果换个人,或许会对景颂安的举动有所动容,起码态度会温和一些。
只可惜沈清辞并不缺爱。
景颂安捧着一颗真心,在连绵战火之中跑回来,顶着一身伤找他没用。
把爱都给他也没用。
只有把钱给他,用权力滋养他,才能让沈清辞的目光有所停留。
沈清辞想要的不仅是由景颂安给予的总统套房,所谓的安全港湾。
他想要的更多。
他想要得到一切,想要握住枪柄,成为能俯视其他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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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不是给予,而是拥有。
不断捧着东西送给他的人,永远不可能真正打动他。
不管景颂安做的再多再好,沈清辞看见的只有对方脖子上戴着的金链子。
而现在,景颂安的价值已经大大减少。
沈清辞已经处于了安全地带,同暴乱切割了关系。
不需要景颂安为他保驾护航。
他需要更有利用价值的人。
比如。
还没有拿下的皇室奖章。
在总统套房睡了一整夜以后,沈清辞身上的疲倦似乎同样被消除。
他走出房间,客厅里已经摆好了几套衣服。
内衬有着手工定制标签的外套,价格抵的上沈清辞半年的奖学金。
对方配备的不仅有这件衣服,足够抗风的外套,雪白的衬衫,以及成套搭配好的胸针领带,外加一块手表。
低调奢华的风格,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出自何人之手。
沈清辞带走了外套,其他的一概不动。
房门一打开,早就站在门口守候的侍从,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沈少,餐厅为您准备的早饭分为中式和西式,请您移步进前厅用餐。”
“我记得早餐是可以送进房间的。”
侍从停顿了一下,脸上依旧是标准的笑容:
“当然,如果您需要的话。”
“给我一片面包。”沈清辞道,“告诉你的主人,别总试图在我身上留下属于他的东西。”
侍从听闻此话以后,脚步微微一顿。
这一次,他没有跟随在沈清辞的身后。
菱形切割的窗口照透了半边晦涩天光,从玻璃窗前显出来的光,成为了沈清辞向前的通道。
侍从低下头,再一次看向自己,他身上并没有穿任何能代表家族图腾的衣物。
不止是他,跟随进来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已经更换成了厅内工作人员的制服。
但似乎依旧无法蒙骗沈清辞。
已经算的上任务失败的侍从,不能继续追寻在沈清辞的身后。
但很快,下一个人就会接替他的职责,汇报沈清辞的行程给他的主人。
侍从要做的只有会汇报,无论成功或是失败,密密麻麻,遍布于整个十一区的眼线,都依旧会捕捉沈清辞的身影。
如此强大恐怖的独占欲,十分符合卡斯特家族往日的作风。
以疯癫美学闻名的家族里,每个掌权者都对属于自己的物件,有着相同的管控欲。
以爱为名造就的牢笼从来不只是个例。
在侍从为卡斯特家族服务的二十年间,已经参与过五次以上的囚禁活动。
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
侍从不明白为什么看上去对沈清辞十分在意的景颂安。
在秘密下达了要监视对方的命令以后,却并没有下达关于监视以后的行径。
没有监禁,没有强制管控。
如果用浪漫的笔触进行描写,或许像是篇章里所说的一样,困在铁笼里的野兽,心甘情愿为爱低下了头。
但真是如此吗?
侍从无法得到答案。
他觉得,踩着兄弟尸骨上位的新任家主,如果主动松手,恐怕更像是一场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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