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冯奉先,回归西北军。(第1/2页)
看着手中的电文,冯奉先的眼神动了动,开始思量了起来。
阎老抠虽然可恨,可他最恨的,还是常老板!
如果,阎老抠铁了心要反蒋,又能联合东北、广西、广东的力量,反蒋还真能成。
等搞垮了蒋,再回头收拾阎老抠也不晚。
阎老扣见他神情松动,心里一喜,连忙从马褂内袋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冯的面前。
那是张50万大洋的上海汇丰银行银票,票面印着烫金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着光。
“大哥,这50万大洋,是小弟给您的开拔费。”
“要是您愿意反蒋,西北军的粮饷、弹药,小弟全包了!”
“我这次来,还给您带了200挺晋造手提机关枪,2000袋面粉,你走的时候可以一并带走。”(抠啊抠,是真的抠。)
冯玉祥盯着那张银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票面。
钱虽然不多,可能让阎老抠拿出这五十万大洋,说明他是真的打算反蒋了。
最重要的是,阎老抠说的粮饷、弹药,他全包了。
犹豫了许久后,他抬头看向阎老抠,眼神里的警惕少了些,多了几分决绝:“百川贤弟,那我姑且再信你这一次。”
“但要是你再敢耍花样,我冯奉先就是拼了西北军的家底,也得跟你算账!”
阎老抠一听这话,眼泪也收了,双手紧紧握住冯奉先的手:“大哥!您放心!小弟要是再耍花样,天打五雷轰!”
“咱们这次联手,一定能把蒋某人赶下台,让咱们兄弟说了算!”
当天下午,冯奉先与阎老抠歃血联盟,承诺共同反蒋。
商议结束后,冯玉祥穿着一身新做的灰布军装,走出了这院子。
站在汽车旁,回头看了一眼这座软禁了他八个月的小院,眼神复杂。
阎老抠亲自送他到村口,看着汽车渐渐驶离,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
他知道,冯奉先不是傻子,这场联盟不过是互相利用。
但只要能拉上西北军反蒋,这50万大洋和武器,花得值。
汽车在黄土路上颠簸,冯奉先与家人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的山西风光,他的眼神越来越亮。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中原大地的战火,又要烧起来了,而他的西北军,终于有了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经过一番秘密协商,阎老抠于1930年3月8日解除对冯奉先的软禁。
离开山西后,冯奉先先是渡过黄河,准备从潼关回到陕西。
此时,持续三年的旱灾,也来到了最严重的一年。
包括洛阳在内的豫西21县,因地理条件恶劣,旱灾尤为严重,“人民始食谷糠,继以草根树皮充饥”。
还好,在这个时空里,刘镇庭一直在用自己的钱,购粮赈灾。
要不然,河南、陕西两地因为旱灾,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苦。
但也因为洛阳在持续救灾,导致陕西的部分灾民和河南的大部分灾民,纷纷流入豫西地区。
1930年暮春的洛阳,太阳像个烧红的铜盘挂在天上,晒得土路冒起青烟。
刘家私宅。
正屋里,白鹤龄坐在刘镇庭旁,手里攥着厚厚的灾民统计表,指节都泛白了。
他穿的深色中山装沾了层灰,眼镜滑到鼻尖也没顾上推。
脸上的愁容像窗外的旱情一样浓,开口时声音都带着沙哑:“少将军,您看看这个——民政部门昨天刚统计的,流入洛阳各县的灾民,已经两百一十万出头了!”
他把统计表推到刘镇庭面前,上面的数字用红笔圈着,刺眼得很。
“而且每天还在往这边涌,昨天伊川县、陕县等县,分别又接收了好几千人,都是陕西东部和河南豫中、豫东地区逃过来的。
“再这么下去,咱们仓库里的存粮,撑不过一个月了。”
刘镇庭听到这个数量,也颇为吃惊,皱着眉头问了句:“唔?怎么会这么多?再过两个月就要收麦了,灾民怎么没回原籍伺候庄稼?”
白鹤龄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一脸无奈的解释道:“少将军,去年冬天就没下几场正经雪。”
“今年开春到现在,又是一滴雨没下!地里的庄稼早就焊死了......”
他伸出手,比划着:“我上周去偃师县巡查,地里的土裂得能塞进拳头,播下去的麦种刚冒芽就被晒死了,连井水都快干了,村民们没水没粮,不逃过来等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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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陕西那边情况也不好,华县、渭南一带,已经有人吃树皮、观音土了,逃过来的灾民里,好几个孩子都饿脱了相。”
刘镇庭的眉头拧得更紧,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心里快速盘算着。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是我疏忽了,最近心思都在工业和部队换装上面,倒没留意天象。”
他看向白鹤龄,眼神里带着几分歉意,关切的说道:“辛苦云衢先生了,既要负责洛阳的发展,还得操心市政工作,盯着灾民安置。”
白鹤龄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几分敬佩:“少将军说的哪里话?和您比,我做的这些根本微不足道。”
他话锋一转,又回到正题,语气犹豫起来,手指攥着衣角:“只是……少将军,我有个不情之请,您看……咱们要不要下道命令,暂时拒收灾民?”
这话一出,刘镇庭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他。
白鹤龄连忙解释,语气里带着愧疚:“我不是狠心,实在是咱们洛阳的负担太重了!”
“咱们现在的存粮,既要供军队,要给工厂工人开饭,还要赈济灾民。”
“一旦粮库空了,今年要是还像前两年那样大旱,地里颗粒无收……咱们这半年的心血,可就功亏一篑了啊!”他说着眼圈都红了,显然这话也是憋了好久才说出口的。
刘镇庭听后点点头,沉默了片刻,才转过身,眼神里已经有了决断:“云衢先生,你的顾虑我懂,但灾民不能拒。”
白鹤龄愣了愣,刚想开口,就被刘镇庭抬手打断:“你先听我说,咱们洛阳地处豫西,多山地,道路又差得很。”
“现在工业刚起步,正缺人手修整道路、扩建工业区,洛阳城的城墙也该修了……这么多灾民,不正是现成的劳动力吗?”
“现在,只需给灾民管饭,就可以让他们帮忙修路、建厂房。这样,能省下不少投入资金呢。”
白鹤龄当然明白刘镇庭的意思,可是他担心的是粮食问题。
所以,依旧苦着脸,说道:“少将军,您这想法是好!可……可管饭得要粮啊!咱们现在的存粮,根本撑不起两百多万人的嚼用,我要是有粮,也不会提拒收的话。”
“而且,后续可能会有更多灾民的....”
他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
脸上的忧愁,又多了几分。
可谁知道,刘镇庭根本没有犹豫,斩钉截铁的应道:“粮食的事,我来解决。”
“我马上安排人到湖北、安徽收粮。”
“那边去年收成好,存粮多,咱们溢价收购。”
“再调火车去,最多十天,第一批粮食就能到洛阳。”
白鹤龄猛地抬起头,眼镜都差点掉下来,声音都发颤了:“少将军!您此话当真?您真愿意再拿钱出来买粮赈灾?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他知道刘镇庭搞工业、买军火已经花了不少钱。
原本以为最多只能紧缩开支,没想到,刘镇庭竟愿意再投钱在灾民身上。
在这个时代,愿意在百姓身上花钱的军阀,真的是少之又少啊。
刘镇庭笑了笑,语气温和却坚定:“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两百多万灾民,饿死在洛阳地界上。”
“你放心,粮的事我一力承担,绝不会让洛阳缺粮,更不会让一个灾民饿肚子。”
白鹤龄再也忍不住,“腾”地站起来,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声音里满是激动:“少将军!您这是救了河南、陕西两地的百姓啊!我替两地灾民,谢谢您!”
刘镇庭连忙上前扶住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云衢先生,快别这样!”
“救灾是咱们一起的事,我负责粮食,你管灾民安置和工程调度——洛阳的发展,还得靠你多费心。”
白鹤龄直起身,眼眶还是红,心中已经暗自决定,一定要尽心尽力辅佐少将军。
用力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表态道:“少将军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先把灾民按体力分拨,年轻力壮的去修路、建厂房。保证把您的安排落实到位,绝不让您失望!”
洛阳赈灾的事,马上就传遍了整个河南和陕西,逃到这里的灾民也越来越多。
靠着这些灾民,洛阳的发展速度越来越快。
在发展城建、工业的同时,还把各县通往洛阳的道路,全都修整了一遍。